云华看左右都没有办法,只能直接了当拒绝。“老夫人,奴婢有话要说”。事到临头她还要挣扎,她到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老夫人轻轻哼了一声,示意她说话。
云华咬着下唇,如今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她摸着肚子,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很跳脱的,这个时候仿佛知道母亲有难,十分安静,也让她更加心疼。
“老夫人,奴婢不知道您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然觉得奴婢是妖孽,可奴婢从小出生贫苦人家,父亲母亲都是平凡人,又怎么可能生出妖孽来呢”,云华顿了顿,目光看向小于,“小于之前就喜欢少爷,有一段时间经常在少爷身边做一些小动作只不过都被少爷识破了,最后少爷将她赶出玉书院,妖孽一事也是小于无知报复,不能全然听信”,
她才说完,小于立刻惊慌跪下辩驳,“老夫人,大夫人,奴婢没有,奴婢之前所言句句属实,云姨娘,你不能因为被揭穿了真面目就陷害奴婢啊”,
“好了,不管如何光须道长既然说黑气是从你那来的,想必就不会有错,如果是诬陷了你,那你将这汤药喝了,没事的话就说明你不是妖邪”。老夫人板直面色,看上去坚定不移,但云华自然不愿意喝。
老夫人朝着两个婆子示意,两个婆子立刻上前,但还没靠近云华就被几人拦住。“对不住了老夫人,我们奉大少爷之命保护云姨娘,还请老夫人手下留情,一切等少爷回来再做定论”,
为首的婢女是高翀临行前拨给云华贴身保护的人,除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人,皆是府中培养的能者。
大夫人原本还有犹豫,可是看见这三人心里顿时冷了。看看,翀儿为了这个女人居然提防她们,给她拨了这几个人不就是怕他不在,以为自己和老夫人会为难云华吗,不然云华好端端待在府中会出什么事,需要将这三人给她。
真是她的好儿子啊。“满月,去找人来,务必将这三人拿下”,高府中并不止高翀身边有这样的人,虽然相比较后宅的人更弱势一些,但双拳难敌四脚,云华这边也就三人。合老夫人和大夫人之力,三个婢女很快就被压制住,而两个婆子见云华没人护着了,一个困住云华,另一个拿起汤药就要往她嘴里灌。
云华用力挣扎,浑身雷光四起,顿时将两个婆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云华极少在人前用雷电,因此紫电一出现瞬间将在场的人惊住。而随之而来的,云华头顶也开始浮现黑雾。原本大夫人还不大相信的,这下亲眼所见不信也不行了。
云华不停阻隔其她人靠近,但她的雷电只能伤人皮毛。慢慢地她们也发现了这雷电只是虚张声势,一个个冲上去将人制住。
“小心点,别伤了孩子”,大夫人到底还是担心她肚子的孩子,出言提醒她们小心。虽然有掣肘,可是她们人多势众,不一会儿就抓住云华。
“老太太,大夫人,就算你们不怜惜云华,可孩子是无辜的,这药喝下去要是孩子有事怎么办?奴婢求你们了,不管这孩子是什么,可他也是少爷的孩子啊”,云华眼眶红红,但却不轻易流泪。
然而云华的屈服恳求并不能让老夫人心软,近在咫尺的汤药让她心底冰凉,她不停摇头,一下就将药撒了许多,婆子一看,使劲捏住她的下巴往下灌,冰冷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进,一阵反胃传来,刚灌进去的汤药又被吐了出来。
云华头晕目眩,钳住她的婆子将人松开,任由她躺在地上。云华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浑身不适再加上肚子的绞痛让她再忍不住流下眼泪,她隐约觉得孩子不好了。
高遥收到二夫人的传信匆匆过来,只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寿福院前厅混乱不堪,而云华已经晕过去不省人事。
“快,快去请大夫”,高遥不能上前,但云华晕在地上已是一动不动,一看就不对劲。老夫人和大夫人这才觉得不对,立刻驱散了人,把云华抬回玉书院。
大夫匆匆赶来已经迟了,连连摇头叹息。“大夫,她怎么样了?”,高遥深深皱起眉头,对于老夫人所为十分生气,想起还远在南边的高翀更加头疼。
“回二爷,这位姨娘服用了剧毒,虽然及时吐出毒药,可孩子保不住了”。大夫话一出,老夫人和大夫人瞬间心中一悸。“你说她中了毒?什么毒?”,老夫人不敢相信,她只不过是想让云华喝下符水祛除邪气,怎么会中毒。
“是乌头”。在场的人听了心中一沉,乌头剧毒,一点点剂量就能致人死地。高遥大怒,忍不住责怪老夫人,
“母亲啊母亲,你看看你做的事,这要是翀儿回来可怎么向他交代”,好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让云华遭了这么大罪。
屋子里面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他们在外面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这时候一个嬷嬷过来,神情难受压抑,“老夫人,云姨娘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如今人还未醒,肚子里的,是个男胎”,孩子才刚刚成型,但也能看出性别了。
大夫人一听瞬间觉得血气翻涌,怜惜那胎死腹中的孙儿。老太太也不好受,毕竟事情都是她做出来的。
高遥看二人神态冷笑连连,“母亲还是快去捉拿凶手吧,到底是谁这样狠心在汤里下这样的剧毒,若是没有个结果,翀儿回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高遥甩袖离开,对老夫人的做法实在寒心。
老夫人板着脸,她现在心里又何尝好受,妖邪没驱除,如今好好的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