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从来的地道送回沐家,关到柴房里头”。沐建舟没有了来时的笑容,脸上面无表情。云雀捂着脑袋睁开眼睛,四周都是干柴灰尘,静和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另外那个大汉不知道在哪里。
“静和,静和”,云雀推了他两下,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帮你”,她将静和扶起来,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静和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痛苦。“你怎么了?”,
“应该是伤口感染了”,昨晚没有处理伤口,现在伤势加重。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都被困在这里了。那沐建舟为什么这么做?难道石勇的事情和他有关?”
“现在看来是了”,静和看着屋顶的缝隙若有所思。
“我变回原形应该可以出去”,云雀顺着他的目光向缝隙看去,缝隙不过一个小空隙,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从那里出去的。
“云雀,你去府衙给大皇子传个信”,他撕下一角衣物交给云雀,让她将东西送给大皇子,此刻他唇角发白,面色也透着不正常的青色,云雀放心不下,万一那沐建舟要害他怎么办?
“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云雀没有看见他的伤口,但是他现在这样,肯定伤得不轻。
“我没事,你放心去吧”,
云雀也知道现在只能她出去搬救兵,与其拖着,不如早去早回。云雀衔着衣角飞了出去,躲过了沐家的仆人,一路向着府衙飞去。
书房处,大皇子总算找到了一点线索,石勇的妻子死前,失踪的人都曾频繁彻夜不归,虽然对于渔民来说,出海打渔彻夜不归是常事,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巧,他问过受害人的家属,都说那些晚上都不确定他们去了哪里,只大概猜测是出海去了。
大皇子有些烦躁,查了那么久就得这么点线索,一只白头云雀衔着一块布料飞了进来,布料从天而降掉在大皇子面前,他抬头一看,正是那只熟悉的云雀。
“是你啊,你跟着国师来的?”,大皇子看见她,眉头舒展开来。云雀没有回答他,只示意他看布料,
大皇子无奈一笑,拿起桌上的布料,“这是国师的衣物”,他展开来,看见上面有一个沐字刮痕,边上还有点点血迹,顿时面色一冷,“来人,备兵马,去沐家”。
暗房里头,沐建舟坐在纯金的宝座上,这里除了这个宝座,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阿勇,你看,这就是当年你发现的宝藏,现在它都在我的宝库里头”,沐建舟拿着一颗婴儿拳头大的宝石,一脸沉醉。
对面,有一人被绑在架子上,身上都是血痕,没有一处完好。沐建舟看着他,嗤之以鼻,“你不是喜欢撞鬼吓我吗?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来了?阿勇啊,你真是骗得我好惨”,沐建舟上前拍着男人的脸颊,随后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石勇歪了一下头,随后裂开满是血和淤青的嘴角,“啐,沐建舟,你不得好死,你死后会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石勇的目光怒火熊熊,似乎想要将他活活烧死。
“哈哈哈,阿勇,你还是像当年那么天真,居然相信鬼神”,
“枉我当你是兄弟,你如此待我和我妻儿,你怎么配苟活”,石勇挣扎着,铁链叮当作响,然而他还是被牢牢地禁锢在架子上。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年你不听我劝,执意要把东西送给朝廷,明明这些东西留下来我们几辈子都不用愁了,可你就是不听我的,没办法,我只能把你杀了,不过可惜你居然命那么硬,头上那么重的伤,又是大风大浪都没让你死成,这一次你一定得死”。
沐建舟拉着脸,一如他当年骗他去海边,然后给了他重重一击的样子。石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把这个畜牲弄死,以告慰宛如在天之灵,石勇眼中悲戚,然而沐建舟并不打算放过他,他要让他痛苦地死去,就像他一开始想要如何对他那样。
“你知道吗?当年我和你一同出海,看见宛如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我和你都是宛如的救命恩人,但她却选了你,真是不公平,后来你发现了海底宝藏,当你悄悄告诉我的那一刻,我并不高兴,我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你那么幸运,所有的好事都降临在你的头上,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嫉妒你”,沐建舟又用力给了他一拳,这一拳下去,石勇好久都没能抬起头。
沐建舟可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他抬起他的下巴,看着石勇那张可怖的脸,笑起来,“你的头还疼吗?当初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磕到船上,骨头都露出来了,真可怕啊,你晕过去了,我把你扔到了船上推出去,那天会有暴风雨,我想着把你的死制造成事故,不过可惜被人看到了,后来你猜我怎么做?”
石勇撑起眼皮,此刻的沐建舟真是让他恶心,他当然知道,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失踪,那些失踪的人都被他千刀万剐,扔到海里喂鱼去了。
“呵呵”,石勇蓦然发出笑声,“你知道那些失踪的人怎么死的吗?”,石勇此刻十分癫狂,仿佛受了刺激,“他们都被我割去了阳*器,我把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哀嚎的样子,真是舒畅啊”,
沐建舟想到那场景,背后冒出了冷汗,“你真残忍”,
“呵,我怎么比得上你”,
石勇的事被人发现后,沐建舟以跟他们平分宝藏的代价换取他们给他保守秘密,然而其中一个名叫胡三的人看石勇死了,就对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