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不见生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过一会便落了云娘一身的雪。云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落在了哪里,自己只是无聊便随意施法,有时会落在繁华的城市,有时会落在茂密的深林,有时会落在一些皇室的禁地中,这次落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不有趣。云娘给自己施了个法术隔绝了外头的风和雪慢悠悠地一步步向前走去,寒风夹杂着大雪不一会就将身后的脚印覆盖住,仿佛这里从未来过人。走了一刻钟了,也没见着有什么人家,满眼都是晃眼的白色,再看到自己这一身白真是碍眼的很,一个术法就将原本的白衣便成了红衣。又走了一个时辰,云娘终于看到不是白色的东西了,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山洞,也不知里面会不会有人,兴奋之下云娘加快了脚步,就在离山洞只有十几米远时,云娘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雪地上,感觉这不像是石头之类的东西,云娘一拂袖,掀去了一层雪露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趴在地上,头发凌乱覆盖住了脸看不清模样,看衣裳的料子应该是个极有地位的人,云娘觉得这人跟自己没关系,不想添麻烦,于是转身继续向山洞走去,正当云娘转身要走时,突然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腕,云娘起初吓了一跳,平复下来后开始使劲挣脱却怎么也挣不来。“你再不放我就将你的手剁了”。云娘看着地上这人,眉头微蹙。重深趴在地上,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法力也使不出来,费力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红衣女子,却只能看到她的红色绣鞋,虽然她说话温柔动听,可声音平静无波,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他相信如果自己不放手她肯定会把自己的手剁掉。“你帮我疗伤,答应为你做三件事”。云娘听着这个男人费力说出来的话觉得这笔交易交易好像可以又好像不可以,因为自己并不缺什么。“我不缺什么,你说说你能为我做什么?”云娘看这男人许久也不见他回话,转身便要离开。“我现在不知道能做什么,但将来若你有要求我必定完成”。说完这句话重深便失去了意识。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停传来,重深睁开眼睛还有些恍惚,清醒过来后慢慢地坐了起来。“你醒了,你都睡了半个月了,你再不醒我便要走了”。云娘看见这个男人醒了心里挺高兴的,这半个月来自己都把这片地方逛完了,而且这里能吃的东西很少真是太无趣了,现在这个人醒了自己也可以离开了。“要吃点东西吗?我抓的兔子,不过还没做好”。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边说话一边转动架在木枝上的兔子,没过一会一阵香味弥漫开来。之后两人分食了兔子,喝了些融化的雪水,吃饱喝足后,云娘觉得既然救了他应该把事情做全才对,“你住在哪里,我送你一程”重深现在重伤未愈,而且调动不了体内气息施不了法,能让云娘送他一程再好不过。“无极渊。”重深抬头看这女子,以为她或许会吃惊和害怕,因为在世人眼中只有穷凶极恶,为了逃避追杀的人才会往种寸草不生的地方去,但她却没有,仿佛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无极渊我没去过,你为我指路”。云娘说完拉着重深飞上了云头,一路上二人都沉默不说话,只有重深指路时才说上两句。“怎么还没到,再飞就要飞出这片大陆了”。云娘觉得有点烦,都飞了半个月了还没到。重深听着她充满不耐又有点恼怒的声音莫名觉得心里舒畅,“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无极渊本就是一道用来隔绝两个世界的天堑”。“既然那里地方如此恶劣,那那些去那里的人,,”云娘还没说完就听到那个男人用淡漠的语气说‘从没有人能活着进去也没有人能活着出来’,她突然有些同情他了。云娘在大雪山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重深,以人的恶念成魂,以天堑为躯,至于他的原型自己却看不出,真是稀奇。到了无极渊,云娘看到一条巨大裂缝,绵延不绝延伸至天际,裂缝被黑色的雾气笼罩,周围的土地上都是尸骨,有人的,有妖的也有动物的,只零星能看到一些黑色的土壤。“这个地方自存在以来就是这般,靠近的人都会被永远困在这里,这里的黑雾即使瘴气也是怨气,我们下去吧”。云娘听完,便带着重深从云上飞下去,二人落到地面,四周的黑雾更加浓郁,云娘觉得很不舒服,正要施法隔绝却发现并没有用,即使有一层屏障但是黑雾仍旧能透进来。“没用的,这个地方并不畏惧法术,你若是离开就在停下吧”。“我想进去看看,你可愿意尽宾主之意?”“自然是愿意的”。重深很开心,唇角微微弯起,想这数万年来这是第一个想要跟他一起进去的人。“我现在施不了法,你只能待在我身边”。重深伸出手,示意云娘拉着他的手。云娘看着这个男人的脸,一本正经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若是计较倒显得自己险隘了,眼前的手掌宽大,手指微微弯曲,当云娘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时,手掌的主人收拢了五指只虚虚抓住她,云娘觉得这个男人是个细心的男人。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