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随着一声荡气回肠的凄厉惨嚎,一个宦官跑得稍微慢了点,被龙铁壁大步追上了他。龙铁壁一把抓住了宦官头上的发髻,将他的圆顶帽子一把抓得粉碎,随手拎起他狠狠的晃荡了几下,然后一耳光重重的抽了上去。
龙铁壁没动用斗气,完全就是用ròu_tǐ力量抽人。这一耳光煞是清脆,打得那宦官的脸都变了形,原本就红肿的面孔更是变得近乎透明了,红彤彤的面孔看上去就好像一片猴子的屁股。
龙城嘿然一笑,他双手抱在胸前,慢条斯理的看着那五个被打得哭天喊地的宦官淡然道:“哎哟,我说今早上喜鹊在树上喳喳叫,这是有贵客登门啊!喜公公,好久不见,真他娘的好久不见啊!”
林齐抬起头,向四周望了望。以他经过若干次强化、改造的双眼,以他能在千米外看清一根针的变态视力,他硬是没找到这总督府内哪里有树干儿!整个西氐城都没有一棵树,这里只有风沙和骆驼愁,以及各种各样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想要找出一棵树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身材高挑苗条,面容清秀,算得上俊朗的宦官气急败坏的嚎叫起来:“龙城,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父亲!龙老大人眼看着就是要登台入阁的人了,你想坏了他的前程,坏了你龙家在朝廷的前程不成?”
这宦官显然就是那喜公公,他和另外四个宦官的打扮也有所不同。
虽然都身穿青色蟒袍,带着圆顶的青纱帽,但是这喜公公的服饰显然和他身边的那四个宦官有所不同。他的青色蟒袍镶了细细的金边,蟒袍上那四爪大蟒的爪子则是淡银色,腰间更是悬挂着两枚煞是名贵的环状玉佩,上面也雕刻了细细的蟒纹,这都代表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熊万金经常出入他皇子姐夫的府邸,倒是对这些宦官身上的物事很是清楚。看到这喜公公的衣饰打扮,熊万金低声咕哝道:“兄台,这喜公公可不得了啊,居然是禁宫内正儿八经的太监身份,看他的服饰,这比我姐夫王府内的总管太监还要高了一阶儿呢。”
林齐点了点头,他只是站在一旁默然不语。他也不知道龙城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暂且旁观就是。
龙城听了喜公公的呵斥声,他的长眉挑了挑,突然冷笑了几声:“得了,停手吧,摆茶,准备酒宴招待几位断子绝孙的公公。给沙羊那儿知会一声,就说再欠他几桌子酒菜,等过几个月这下半年的军饷下来了,我再还他的钱。”
分明有了林齐资助的巨额资金,但是龙城话里面依旧透着一股子穷酸味。
林齐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太监。
打得煞是过瘾的龙铁壁和龙铁壑吧嗒了一下嘴,有点不情愿的停下了手。龙铁壁‘嘿嘿’笑着向喜公公抱拳行了一礼:“得了,我们少爷都这么说了,算是我们得罪了!不过几位公公,你们上辈子不积口德,这辈子已经是断子绝孙的报应了,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呀!”
和五大三粗铁塔一样的龙铁壁不同,龙铁壑是一个高挑精瘦宛如铁块一样结实,但是面容阴鹫的男子。他退后了几步,阴恻恻的说道:“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这可就是要遭现世报了!”
轻轻的甩了甩手,龙铁壑阴损的说道:“这做太监的就是要心黑面皮厚,这话果然没错,这顿耳光抽得我手都痛了,看看你们的面皮都没什么事嘛!”
喜公公和另外几个宦官被打得鼻青脸肿,整个脸都变形了,听得龙城等人这么不留情面的刻薄阴损话,几个宦官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的恨意,咬着牙将这口气吞了下来。
狠狠的甩了甩袖子,喜公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道淡淡的寒气从他身上扩散开,被大耳光子抽得红肿的面孔迅速的消肿愈合,没多时喜公公的面门就恢复了原本的清秀模样。
熊万金在一旁嘀咕道:“这是有了品级、有了身份地位的公公们精修的一门功法,叫做什么‘太阴消厄秘功’的,说白了就是挨了主子的打后,还能迅速赶去主子面前伺候的功法,是专门用来挨打疗伤的。”
林齐默然,沙心月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血秦帝国果然不是西方大陆的那些国家能比的,这里的宦官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神奇的功法?太阴消厄秘功,感情就是专门修炼来向自家主子献媚卖好的功法么?
退后了一步,林齐眯着眼打量着这些太监。他来东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消除跗骨之蛆这个隐患,然后按照驴子的指点,去争夺那件天地奇珍,这些事情都要耗费他很大的精力,所以没有必要,林齐不想和这些宦官发生冲突。
云龙一族也豢养了大批的阉人奴仆,所以青老人对宦官的心态很是了解。这些阉人心性狠辣残毒,是世间一等一的狠人,他们对自家的主子就犹如宠物一样忠心耿耿,但是对外人么,他们是堪比恶魔,甚至阿尔达这样的恶魔都无法相比的可怖存在。
没必要,就不要和他们发生纠葛,所以林齐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些宦官的视线。
喜公公运气将脸上的伤势修复一新,然后他气急败坏的指向了那些衣甲鲜明的护卫:“龙城,你想要干什么?他们是禁宫的禁卫,你敢扣押陛下亲卫,你想要造反不成?”
龙城沉默了一阵,然后他笑了,轻轻的摆了摆手,龙城悠悠叹息道:“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虽然喜公公他们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