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心从习武开始，不管是受多大的苦，从来没有说过一次想要放弃，甚至连放弃的念头都从来没有过。不因为别的，只是想到自己那么温柔的二师兄被人杀害了，柳无心心里的恨意就蹭蹭往外冒。
柳无心也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只是觉着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杀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江湖不是随心所欲的地方，真正的大侠心中是有道义公理的。去吧，明天再和我出去一趟。”
柳无心不知不觉就已经跟着云初阳回到了灰雀村外的竹屋，云初阳摆了摆手就把柳无心打发回了房间。
柳无心一直到半夜都没睡着，索性出门想要到外面走一走。
天空阴云密布，没有了前几日月光撒满了整个山谷的美景。但是柳无心还是看到了云初阳一个人站在乌黑的水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生，您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柳无心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把云初阳叫做先生。
“来，过来。”
云初阳没有扭头，脚下轻轻一踩水面，一道真气顺着水面延伸到了岸边。
柳无心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但是这一次柳无心稳稳当当的踩在了水面上，顺着真气一步一步走到了云初阳的身边。
踏水而行并没有柳无心想象中的摇晃不定，反而非常的踏实，小池塘没有一丝丝的波纹，就像是一面镜子一般嵌在地上。
“你也真的是傻，哪可能只靠肉身就能在水上行走，恐怕只有真正的神仙才能做到那一步。”
云初阳轻笑了一声，柳无心知道是在嗤笑自己，脸稍微红了一下。
“这考验的是你对内力的控制力，最精细的操控力才能够把所有的内力都发挥到极致。”
云初阳突然就开始了讲解。
“就算你的内力很多，如同一块布料，可是我只需小小的一根针就能够一穿而过。”
“你试着踩一下前面的水面看看。”
云初阳示意了一下柳无心，柳无心抬脚轻轻点了一下前面的水面，但是却和踩在平地上无异。
“现在再点一下。”
还没等柳无心问，云初阳就又说了一句。
这一次柳无心毫无悬念的就踩进了水里，鞋子都湿了小半个。
“你一点点往我脚边踩过来。”
云初阳又做出示意。
柳无心不停的往云初阳脚边试探，一直到脚尖碰到云初阳的脚尖都没有踩到什么。
“你第一次踩在水面上，我用真气覆盖整个周围的水面，包括你现在可以站在水面上也是因为这个。”
“而你后面踩不到水面了，是因为我把多余的真气全都收了回来。但是你真气覆盖的面越小，意味着难度就越高，对你的操纵力就越是考验。”
“内力是本质，真气是内力外放的体现，不一样的功法产生的内力特点不一样，外放真气的效果也不一样。但是根据自身的运用不同，内力体现出的运用也不同。”
“例如我们可以用真气为自己铺路，就像现在一样，在水上营造一个立足点。还可以在防御的时候进行特定的防御。”
“不过能在水面上站立是最基础的本事，以你现在的内力不是什么难事。既然想不通，便潜心修炼一段时间吧。等你什么时候能仅仅覆盖一丈范围的水面就可以站在水面上了，再来找我。”
说完以后云初阳就转身走了，柳无心还在原地体会细细想着刚刚的话。
几乎是同时，云初阳踏上案的一瞬间，柳无心扑通一下就掉进了水中。
“我$＋；…”
毫无防备的柳无心被冰冷的池水猛地一泡，整个人都不好了。等到柳无心爬上来，云初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呸！我就知道！正经不了多大会儿！”
柳无心恨恨的道，这一次云初阳连衣服都没帮自己干，柳无心转念一想索性直接开始训练好了，反正这个样子多半也是睡不着了。
不过柳无心真正开始着手练习的时候，才发现想要操控自己外放真气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所有的内力运行都是有固定路线的，所以内力的外放也都是由功法运行决定的。
想要控制自己的真气随着自己的想法产生改变，不仅需要强大的控制力，也需要很强大的精神。
柳无心第一次尝试连控制内力的输出都很难，释放的真气直接打在水面上溅起了几丈高的水花。
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渐渐散开了，扑通扑通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直到天边的太阳逐渐升起，云初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柳无心仍然是在水边不断的尝试着。
“来吃饭吧。”
一直到云初阳叫柳无心过来吃饭，柳无心才发觉原来已经是天亮了。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一个劲的钻牛角尖可不行。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柳无心听到云初阳还略带兴奋，对云初阳的料理也有了一丝期待。
带着鳞片的鱼，半生不熟的土豆，一整个番茄炒带壳的鸡蛋。
柳无心大概知道为什么厨房里会落满了灰，如果不是村里人的接济和周围的水果，柳无心毫不怀疑这个在别人眼中如仙人一半的灰雀先生会饿死在这。
“算了，我去再做一份吧。”柳无心叹了口气，把桌子上的菜全都倒掉了。
云初阳还一脸可惜。
不一会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