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身体倍棒,也好过我自己修炼出人身。”张世林凝望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着,眸中灵动非凡,却是方成夺舍他,以己身代替张世林。
“凡人尚且可以,神力保持,也要靠我自己啊。”张世林叹息一声,神道艰难,暂时就借你身体来行走一番。
寻找许久,才在主屋外找到几根乱木头,在厨房生起火,将鹿肉简单熬制,放入锅中熬制,随便撒点盐巴,便成了,大火焚烧,锅内的热水扑腾扑腾起声。
美滋滋的吃完鹿肉,张世林回到屋子里,倒头就睡,倒不是因为累,而是要全部接收记忆,需要一些时间花费,进入沉眠中,开始洗练张世林的记忆。
难了,这是他的遗愿啊……
……
“哈哈哈,我乃是大善人张世林,哈哈哈……”
清晨的临江城,伴随着张府门口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张世林哈哈大笑,怀中抱着一张灵牌,赫然是张世林父亲的灵位。
“呜呜呜,爹啊,你走的好惨啊,独留下孩儿一人在这个世界,孩儿苦啊,行走世间也不自行,连个朋友都没有……呜呜呜~”
张世林游街过巷,抱着他爹的灵位,哭喊叫惨,疯疯癫癫,如同失常。
“这不是张大善人的公子吗,怎得这幅模样?”
“哎,张大善人走了都十多年了,到现在才哭,疯疯癫癫,早点死了算了。”
“还是为他叫个郎中吧,怎么也是张大善人的孩子,我们也不能如此坐视不理。”
张世林的反常很快引起了邻居的注意力,纷纷聚集起来,对着游街过巷哭丧的张世林评论不一,不少念及往日张家旧恩的邻居,纷纷凑钱,让黄小媛去请郎中。
“爹啊,你走的好惨啊,三世供天子,落得儿孙没有好下场,读书无用,读书无用啊……呜呜呜。”
张世林嘴中乱叫着,哭喊声之大,闻着心神动荡。
“这疯子哭就哭吗,说这么难听的话干嘛,我想我老娘了,当年一个人养我们三兄弟……”
“我想我爷爷了……”
“我想我爹了……”
围绕着张世林的众人,纷纷想起自己过世的亲人,不少人背过身去抹眼泪,却是那声音,仿佛唤起了他们的记忆一样。
“叫死一样,死了就死了,老了不能动的老不死,不死难道还要祸害子孙啊。”
“就是,老不死的,生活都不能自理,还要让我来帮他洗裤子,你是不知道,全是屎!”
“哼,老不死的东西,钱也赚不到,就知道天天要吃的,当吃的这么好弄啊,自己不去死。”
几名悍妇看着张世林破口大骂,惹来众人怒视,却也无人理会,久久不到的郎中,背着药箱子,跟着黄小媛慢悠悠的跑来。
“让一让,郎中来了。”
“郎中你快来看看,张家公子没事吧?”
不少邻居纷纷看向黄郎中问道,却是担忧张世林的身体,不少人手上还拿着馒头,怕是担心张世林饿了,毕竟如今已经到了午时,张世林却是哭了一个上午,什么都还没吃。
“呜呜呜……”
黄郎中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医生,一身本领在临江城还是挺有名气的,看着蓬头垢面的张世林,赶忙坐在其身旁,有些担忧的抓住他的手,却没动作。
看了看,张世林没有阻碍自己的意思,这才为其把脉。
“郎中,怎么样?”
“世林公子没事吧?”
好事者围观,担忧者上前,唾弃者看戏,忘恩者骂骂咧咧,人皆有之。
“张公子脉搏平稳,身体无碍,只怕是太过思念张大善人,日久思念,加之家道中落,辱没门楣,故而患上失魂症,此法,老夫只是凡人庸医,却是无法,只得看天命。”黄郎中摸着胡须,故作深沉一阵,看向四方的百姓说道,摇头叹息,眼角瞥向张世林,好像发现他对自己非常的不屑。
这疯子,你疯就疯,别来砸老夫的饭碗。
“唉,我们该怎么办?”张家附近的邻居大牛看着四方青壮问道,他们家祖上都是张家的佣人,张大善人待人和蔼,允许下人成家,不少人家里都是因为张家补贴帮忙说亲,才有了他们。
“俺爹说,张公子对我们的大恩,不能不报,如今张公子患上失魂症,我们要为他养老送终。”二狗是个壮汉,怜悯的看了眼张世林,看向大牛以及其余几位说道。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行,咱们这几家意见统一,这样吧,张家大,咱们去帮他清扫一番,安排人帮忙看家,日常饮食起居,便由我等来照顾,一月为限,这个月我来。”大牛是几家中最年长的年轻人,也经营着一家米铺,自然而然成为领头人。
“行。”
“行,麻烦大牛了。”
众人应允,围观之人也逐渐散去,张世林疯了,但张大善人的福德,还是让张家有人帮衬,大家也不敢欺负他,各自散去,不久,张大善人唯一的公子疯了的消息,便在临江城内散布了出去。
“世林哥,你年长我几岁,如今你疯疯癫癫,小弟却是照顾你,望你也照顾小弟,别瞎走,晚上要回家。”大牛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有家有店,对着张世林微微抱拳,将馒头清水放在睡着的张世林旁边,告辞离去,托黄小媛看着,有事就去米铺喊他。
……
“曹家有女名悍妇,不养老人爱虚荣,他年拜家不入门,如今喊打失人疯,无天理,无天理!”张世林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