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望居。
齐武炀一脸了无生趣的喝着闷酒,感觉是这一刻定军山已经被妖族大妖们给围困,人间界好像到了末日来临之际。
唯有一个同病相怜的许六罡端着酒壶,两人推杯过盏当真是拿这些仙家酒水当水喝,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今日打理店铺的敦煌不由摇头苦笑。
“六只缸,还做不做生意了,你两人就这一会儿已经喝下了几大坛子,拿这个月的薪水抵扣,齐公子的也算你头上。”
许六罡还想抬头争论一下为何齐武炀的酒水钱算他账上,却又是垂头丧气地低头喝酒,隋黄鹤哈哈一笑,“六只缸本来存着讨媳妇的钱,怕也是派不上用场咯,好好地请齐公子放开肚皮地喝一轮,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相逢何必曾相识。”
招呼了一声韦伯峡在瑶望居内打下手又是跑了个没影没踪,到底在鼓捣些什么玩意,所有人也不知道,整天和十境大剑仙姚文若在那里嘀嘀咕咕地折腾,这姚文若也是奇怪,侳崖剑开天门的时候凭他的境界修为飞升天外天怎么都得有他一份,却也楞是选择呆在了定军山,莫非也是怕天外天那里没人陪他豪赌一场,手痒?这大剑仙们所思所想也是各个奇葩。
敦煌也懒得搭理这几人,重阳来了定军山,这苏观就跟丢了魂了一般,被白川拉去念旧寒暄的时候也厚着脸皮硬是凑了过去,一点也没有姑娘家家的矜持,哪有这样倒贴上门的黄花闺女,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当年从慕容世家赎身后也是这般不知羞耻地跑去愿为白川当女伶,好像也没那个资格说人家。
看了一眼今天一大早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师颜,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呐?
“小红,你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也是为情所困?”
有些神不在焉的师颜顿时摇了摇头,“哪有这等事。”
敦煌,师颜,施依依,三女呆在定军山足足二十年,虽说白川和她们两人之间并没有说清说透,可也早已当成了一家人来看待,说师颜为情所困也是一句玩笑话,这情除了白川还能有谁,莫非是那来历神秘捉摸不透的白无瑕?可诸人怎么看都觉得两人没那意思,而且敦煌也觉得,咱家白郎的眼光也没经过新生后就大变如此啊,能看上一个村姑,没这样的道理。
“跟姐姐说说你这一天愁眉苦展的,咱们两姐妹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师颜却是张了张口,“就是有些烦心事儿。”说完给去了后院。
齐武炀和许六罡还在往死里灌酒,倒是侳崖晃荡晃荡地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两人身前,嗤笑道:“一看就知道是给姑娘伤了心,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大的一个情感大师在你们面前,也不知道来咨询咨询,出去打听打听,在定军城仰慕我侳崖大剑仙的大小娘子有多少,不带吹牛的说,足以绕定军城五圈。”
牛皮吹得挺大,不过也要有人信才是,许六罡抬起头呵呵一笑,“鸭哥,今时不同往日,你还真以为是当年啊,跟你透个底,自从你在瑶望居住下了后,一个娘子都没来过,还五圈呢!”
“当真一个都没有?不可能的,想当年我侳崖在定军城也是众多仙子女侠仰慕的对象,哥只是眼光挑了一点,哪有如此不堪,六只缸啊,你可别蒙我,前些天我还看到几个水灵灵的仙子在瑶望居外徘徊呢。”
许六罡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是人间界慕桃白川之名来得闻一见的,有些是偷偷打听温言如玉的公子谢玄应的,不巧定军城还有剑仙世家的闺女来找我六只缸递香囊的,喏,韦伯峡这小鬼都有人看得上,唯独就是没人来找你侳崖的,哦,不对,有是有一个,定军山鼎鼎有名的女子剑仙云竹。”
“这不还有一个嘛!”
“鸭哥,人家是来追债的,说是你当年在定军山辜负她姐妹的一番情谊,大家伙好说歹说才打消她问剑瑶望居的念头,说是念在你剑开天门又剑气回馈人间的份上助她入了十境,我啊就劝你以后还是少在定军城走动吧,当年你做下的那些坑人的事给一群小鬼传得街知巷闻,别说仰慕你了,这满城皆是要找你问剑的。”
侳崖的厚脸皮哪会在意这些,挥挥手道:“呐,女人心海底针,这云竹说是要给啥姐妹讨情债,不过是个说辞而已,人家女子剑仙脸皮薄不好把这番深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心思给说出来,问剑问剑,人家那是问情,就你们两个呆头鹅,哪里懂得女子的花花心思,怪不得在这里喝闷酒,能喝出什么鸟出来?看看小白脸,涝的涝死,旱的旱死,我都替你们羞愧。”
心情低落无比的齐武炀却是顿时来了精神,抬着头亮着眼睛道:“好像有点道理,女人心海底针,你说说我对苏观哪里不好,这么多年就是不肯从了我,那重阳半天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到底那一点比我好了。”
侳崖见有人搭腔也是顿时来了精神,嘿嘿一笑,“小齐啊,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了还为时不晚啊,就是这个屁都放不出来才吸引人啊,你也不想想苏观是什么出身,人间七大世家之一的苏氏,一门三文豪,是书香门第吧,人家打小就对这些厌倦不已,你小子倒好偏偏就端着架子,怎么,齐家老祖宗是文教副教主很了不起?”
“还有,别一天到晚跟在苏观这丫头的屁股后天无事献殷勤,你小子都谄媚了这么多年,就是一点脑子都不开窍,人家要是吃你这一套早就给你拿下来了,还等得到今天?喏,六只缸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