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站住。”太子妃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踉跄了两步却依然没有追上前面的身影。
“娘娘,保重凤体啊。”一干公里太监全都跪倒在了地上,重重地低下了头。
“滚,全都给我滚。”太子妃半趴在地上,抬起胳膊朝着后面猛然扫去。
她像是没有泄愤一般,又站起身来,踢打着旁边的宫女太监。
“娘娘息怒,太子妃娘娘息怒啊。”宫女和太监们不敢反抗,只能任打任挨。
“娘娘当心,打骂奴才事小,若真的伤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就罪过了。”
就在此时,太子妃的陪嫁丫鬟,也就是东宫的掌事宫女春月,在这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春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太子妃双眼空寡,右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说到此处,一抹清泪从眼角滑落。
“娘娘放心,只要有奴婢在,就不会让娘娘的心意落空。”春月目光坚定,紧紧地握住了太子妃的手。
“你有什么办法,他下定决心要纳那个狐狸精为侧妃,本宫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还能做些什么呢?只能看着新人笑……”
太子妃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宫殿中。
“娘娘可还记得裴氏,当时太子也是头脑一热,迫不及待的想要纳她当侧妃,可结果如何?娘娘不是没有看到。”春月追了上去,凑在太子妃耳边。
“你是说裴如欢,可是谢扶摇有没有裴如欢的命格,如何用此来拿捏太子。”
太子妃原本有些狐疑,不过看着春月的眼神,心中也渐渐明了。
楚王府。
“落轿!”
太子殿下的排场摆的惊天动地,卫景曜从自己的书房已经听到了动静。
也不知这冤家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卫景曜披上外衫,不急不缓了的来到了前面会客用的风雅斋。
“皇兄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到我这小小的楚王府来了。”
卫景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边忙招呼着太子,“来人啊,上茶!”
“唉,一言难尽啊,这东宫我是呆不下了,这才到你的楚王府里避避风头。”
太子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了魏景耀对面檀木雕花座椅上。
“哦,东宫出了什么事,值得皇兄如此忧虑。”卫景曜心中狐疑坐在了太子旁边,眼神之中尽是关切。
“唉,不提也罢,这要是说出来,本宫的面子也没地儿放了。”太子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雪尖云雾一饮而尽。
卫景曜眉眼之中染上了一缕愁思,就算他心中有事在东宫呆不得,一旦可以去红玉楼之地逍遥快活。
为什么偏偏来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可是却对事情的原因绝口不提呢。
卫景曜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看着炉上拱的咕嘟咕嘟的茶水,给太子又满上了一杯。
“皇兄,这茶可不是这个喝法,雪尖云雾讲究一看二闻三品,像皇兄这样囫囵的吞了下去,岂不是与喝酒无异。”
卫景曜不着痕迹的打探着,“若是皇兄想一醉解千愁的话,我这里还有几坛上好的女儿红,趁巧今天无事,正好可以陪皇兄畅饮几杯。”
“算了,喝酒误事,今日便以茶代酒吧。”太子连连摆手,神色之中有些迟疑。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东宫,要是不小心喝醉了,说出什么来,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虽然眼前这个三弟和自己的关系也还算一般,勉强可以算个酒肉朋友,可这皇家手足之心,并无任何亲情可言,还是谨慎为甚。
“不说我了,老三,你今天可是有些奇怪啊,竟然规规矩矩的待在王府里面,那红玉楼的姑娘怕是要伤透了心了。”
太子挑了挑眉,故意转开了话题,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新奇的看着卫景曜。
“皇兄,就不要打趣我了,前些日子,小弟不小心惹了十娘,这会要去的话,她怕是要给我脸色看呢。”
卫景曜拿捏不准太子此番的来意,只好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说辞。
“呦,我倒不知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跟楚王殿下甩脸子,也得亏是你脾气好,要是换了本宫,她哪里还敢如此耍横。”
太子一时间也来了兴致,带着半分取消的语气,调侃着卫景曜。
“唉,此言差矣,皇兄要是这么,怕是永远也得不到姑娘的欢心了,所谓闺房之趣,关键就在这么一个趣字上。”
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遇到太子这种东扯西扯不着边儿的人,卫景曜也开始胡乱说了起来。
“此话怎讲,看来本宫今天倒是来对了,三皇帝对于男女之事,还真是别有一番见解。”
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卫景曜,那认真的神情仿佛真的在虚心求教一样。
“皇兄,怎么突然对此事感兴趣了?这可不符合您的作风啊。”卫景曜笑得开怀。
“这个先不忙说,你倒是先告诉我,要是你喜欢上的一个姑娘,又不想用权势逼迫她就范,该如何博得她的欢心呢。”
太子坐直的身子,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这倒不难。”卫景曜欣然一笑,心里的防备也卸下了许多。
感情这位太子殿下是受了情伤,来这里取经了,不过能让他如此模样的姑娘还真是少见,卫景曜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精诚所至,金石为来。”卫景曜剑眉微扬,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
“哈哈哈,皇弟还真的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