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够了?”
许是因为在水中泡久了憋得慌,他说话间有一些喘息,嗓音带了些许的沙哑,夜色浓厚,水雾氤氲,这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多了些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如同猫儿的爪子挠着你,勾起心弦荡荡。
谢扶摇忙收回目光,只觉得脸上阵阵滚烫,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这般失态了,他眼底那点嘲讽可没逃过她的眼睛。
是了,哪有正经姑娘能这般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瞧的。
她忙调整了心思,不去想这些,“王爷若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大可以遣人过来取,亦或者说一声臣女给您送去也可。只是王爷这爱作梁上君子的嗜好该收敛则个,臣女也不敢保证往后每一次都能这般幸运的遮掩过去。”
天天偷鸡摸狗的,总有被人发现的一天,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这不就湿了。
谢扶摇本也只是好意相劝,哪知道卫景曜听闻她这话后却拿手摩挲着下巴略带思忖的反问她:“谢姑娘这是希望本王往后常来?”
谢扶摇登时被他这话气的七窍生烟。
虽说上辈子祸害的他不轻,如今对他抱有歉意,可这也不代表她能容忍他在这里这般放肆。
“本以为王爷只是世人眼中的轻浮,原是我错了,王爷是骨子里就这般轻浮。怪道世人都被王爷给骗过了。”
她只顾着一时怼人痛快,却忘了她本不该知道这么多。
卫景曜确实不是轻浮的人,起初她也以为这不过是个纨绔王爷,极易对付,直到交手几次之后才发现,他的轻浮不过是迷惑世人眼光的表象罢了。
此人实则胸怀韬略,若非她背后使阴招,上辈子的龙椅也没有卫峥什么事儿。
果然话一出口卫景曜脸色瞬间黑了,目光骤然化作利剑刺向谢扶摇,他在判断,谢扶摇说这话到底是单纯的讽刺他轻浮,还是看透了他一直以来伪装的真面目?
长久以来,他让所有人相信了他是个没什么能力去夺嫡的纨绔王爷,没道理谢扶摇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就能看透他的伪装。异常魔兽见闻录
再看屋里,哪里还有卫景曜的影子,仿佛这人不曾来过一样。
外头紫玉听见动静,却又进不来,急的拍门:“小姐您怎么了?”
“我无事。”谢扶摇喊了一声,忍不住还是想咳嗽,又想起来自己刚刚喝了好几口洗澡水,那可是卫景曜呆过的,不禁脸上又是一阵滚烫。
想不到这人如此小心眼,自己把他藏在水里那也是迫不得已,他临走还不忘了把自己也丢下水,果然人活着不能作孽,不然上辈子做的孽,下辈子也是要还的。
谢扶摇也没了洗澡的心思,自己匆匆爬出来换了干爽的衣裳。
如今已经开始入秋,白日里虽说热得很,可晚上倒是凉浸浸的,再加上闹腾了这好一阵子,水已经有些凉了,紫玉给谢扶摇擦头发的功夫,谢扶摇已经打了两个喷嚏。
紫玉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可别是着凉了?”
“我无事。”谢扶摇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想起来便是一阵耳热。
紫玉看她这样,总觉得她好像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至第二日清晨的时候,谢扶摇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额头滚烫,果不其然还是着凉了。
紫玉过来服侍她晨起的时候,谢扶摇扶额头痛道:“紫玉啊,昨晚你说我着凉,如今被你不幸言中了。”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乌鸦嘴,奴婢不该说这种话的,如今害的小姐着了风寒……”紫玉到底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看她这样难受,自己心里也挺难受的。
谢扶摇摆摆手安慰她:“无妨,左右不关你的事。不过你能再乌鸦嘴一次吗?”
紫玉不解的看着她。
谢扶摇理所当然道:“昨夜睡下后我梦见楚王殿下将我丢进了水里害的我着凉,醒来我便真的着凉了,如今我不想便宜了他,你再乌鸦嘴一次,让楚王也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