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体的古老者并不多见。

一般情况下,幼体古老者从出生之后便开始迅速地发育成长,并接受教育,其过渡期相对于它们长寿的生命来说是非常短暂的。而显然,它们的的教育水平超过了人类能够实现乃至想象的任何水平。而倚靠这种几乎可谓无间隙的子代传递,古老者一族得以将前沿的智力研究和美学艺术很协调的融入到日常生活中,由此它们还设立了稳定健全的社会习俗和社会制度。

只不过,除了在进行殖民或者类似的大计划的时候,古老者并不赞成大规模的繁殖后代。它们体型庞大,组织器官坚韧而长寿,也确实没有繁殖后代的必要。而事实上,它们那种如同蕨类植物一样通过孢子进行繁殖的能力真的有些诡异。

这也正是它们对自身历史的疯狂崇拜的缘故,因为大部分时候,它们都是亲历者。

但恰恰是这种缘由,让它们的种族迎来了多次危机。

第一次就是与星之眷属的战争,但那次战争并不算太坏,至少两方以签订和平条约作为结尾。当与米·戈的战争进入后期时,古老者才意识到一些问题。直到修格斯的大翻盘,几乎将它们种族u殆尽,问题才彻底爆发。那就是,它们的生存方式在面临种族大灾难的时候,出现文明断层的概率要大的多,毕竟它们留下的除了那些精美之极的壁画,只有残砖断瓦,而这些是不足以将下一代培育成材的。

你很难说古老者是如何失去个体在宇宙中穿行的能力的,或者其他的一些适应力,优胜劣汰这种自然抉择用在这里大抵上有些不适合,但它们的确是随着一次次失败而在不断褪去身上的荣光,最后只能窝在南极大陆之下,地底深处,依靠着过去的资本残存。

要知道,人类,是恰恰相反的。

人类的存在正是从一次次失败中获取经验,并将那些经验以各类方式传递给下一代,从中得到生存的根本,最后成为现今地球的主人。嗯……虽然这个主人得挂上双引号。

所以,当方一行刚刚看到那体型要远小于他之前见过的古老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些古老者已经随着时光的变迁而出现了新的体貌,他根本没有想到还会遇到幼体版本的古老者,就算想到了也没把这种可能性当真。那就像是人类某个城市在数百年后沉沦为废墟,又过了数百年后,里面却存活了两个孩童一样,是如此的……不可能。

可事实就是如此,似乎整个这座属于古老者的地下废墟仅存的个体只有两个幼崽。虽然你并不能小看这些幼体的古老者。

硬是搏了一把干掉其中一个之后,方一行虽然有那么一点儿兴奋,但这种兴奋并没有维持太久。当剩下的那个古老者举起触肢握着的水晶,并且水晶逐渐开始迸射出刺目的光芒,乃至遮掩了视线的时候,方一行立刻感受到一股热浪袭来,皮肤上瞬间出现了灼烧感,并且越来越强烈,都形成了热浪状的冲击波。

已经没有时间再冲过去了,方一行意识到这或许是它们早已经订好的计策,牺牲掉一个,换来施法的时间。

方一行立刻用肉翼挡在了自己身前。

肉翼上的皮肉开始龟裂,灼烧的痛楚让方一行藏在肉翼下低垂着的脑袋微微抖动,而他的面部却扭曲着,形成了一个仿佛是微笑,但又带着狂傲的诡异面容。

整个过程大概维持了有十三秒钟,这是个并不短暂的瞬间,剧烈的高温甚至让墙壁上都留下了赤红的痕迹,而方一行其中一只肉翼更是从端头断裂,连骨头都烧断了。当那只肉翼断掉倒在地上,露出了后面方一行的身体,身上的不多的衣物已经拧巴起来,表层皮肉全部焦煳,有些地方都裂开,深入骨头,却没有流出一滴血液,水分被蒸发的差不多了,那样子真的非常恐怖。

可方一行还活着,他在最后关头将那个古老者的尸体套在了脑袋上,保护了自己最关键的部位。

当他伸出右手只剩下一层焦皮裹着的爪子,掀掉古老者的尸体,露出自己赤红色的脑袋,那是只剩下肌肉层的狰狞,甚至都能看到那些面部肌肉微微蠕动的痕迹。

连嘴唇都剥落了,但方一行依然龇着牙,扭曲的微笑让那个依然保持着托举魔法水晶的古老者没有做出剩下的动作。

左臂的触手大概是除了脑袋之外最完善的部位,原本覆盖在表面的粘液抵挡了一些伤害,使得触手虽然萎缩了不少,却依然能够活动。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古老者,然后用触手将它勒住,拖到自己面前,把自己仿若深渊恶魔般的脸庞贴在它的侧目前。

“¥…………”

由于舌头和嗓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方一行的张嘴发出的是一连串似乎毫无意义的音调。

可能也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无法相信这个敌人竟然撑过了自己的法术,古老者开始疯狂的挥动着自己所有的触肢,但这些击打已经毫无意义。方一行的触手越勒越紧,以至于古老者那颗布满神经系统的,位于整个身体上端的海星状头部都要被整个捏下来。

就在一切都要归于平静的时候,方一行却突然将这个古老者按在了墙壁上,那尚未冷却的墙壁让古老者被按上去的身体发出呲呲声,本渐渐垂下去的侧肢因为刺激而又挥舞了起来。

再一次露出微笑,方一行将那个古老者拉到近前,张嘴就是一口。

这一口直接咬掉了古老者头部五个海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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