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自己关心下属,尚运正对周和顺的家庭情况早有了解,也知道周小军是周和顺的心病,做不了假。
多少名家断言,这辈子就是痴傻的周小军突然清醒了,要说尚运正不动心是假的,他也是聪明人,刚开口叫住洛川,就想通了,洛川治好周小军就是在给他看。
“尚市,还有事吗?”
洛川回头一笑,他和尚运正的角色该调换了。
周和顺带着喜悦抢着说:“尚市,剪彩仪式上都是小事,我回头想想,我们的安排确实有问题。
洛神医医术通神,你妻女的怪病,他一定也能治好的,你何必再难为他?”
这位周秘书和洛川结怨是因为在相亲上被洛川坑了十多万的酒水钱,可十多万还儿子健健康康,周和顺觉得太值了,他之前不知道花多少冤枉钱了。
尚运正听在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家人突患怪病,对谁都没提过,就昨晚周和顺一反常态问个不停,这分明就是周和顺跟洛川串通好了,当了洛川的眼线。
这还是在威胁自己。
洛川偷笑:我这就是阳谋,不怕你不往里面钻,控场的该是我了。
“闭嘴。”
尚运正对周和顺呵斥道:“这个洛川就是个在诳你,难道你看不明白这都是表象?
弱智怎么可能治得好?
你儿子真的好了吗?
有没有检查?
洛川,你的把戏我已经看穿,你不要走,等我叫来真正的名医,揭穿你的嘴脸。
敢在市政大楼无证行医,你等着去警察局吧!”
“你可以折腾我的村务,但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那就等着,我无所谓。”
尚运正联系了久负盛名的疑难杂症专家秦严正。
不到二十分钟,秦严正匆匆赶来。
“秦专家,你听过傻子被治好吗?”
尚运正迎上去。
秦严正连连摇头:“不可能,除非是……”尚运正冷哼:“这位是秦严正老先生,他的名望你们都听过,秦专家,你来给这个人诊断下,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但秦严正没有吭声,突然发愣。
“秦专家?”
尚运正催促。
但秦严正突然老小孩一样跳起来:“尚市,刚才我就要说,要治好傻子,除非是我老师洛神医出马,你们真是好运气啊!”
三步并作两步,秦严正冲到洛川面前谄笑:“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老儿……唉……小老儿得了老师指点,医术大进,可有些古古怪怪的病,还是束手无策,也不知道向谁请教。
你回来了,就太好了。
尚市,这位就是我的老师洛神医啊,别说傻子,就算死人,我老师救活也是情理之中。
你妻女的怪病,正该交给他。”
秦严正激动的语无伦次,尚运正却觉得脸疼:“这个洛川怎么会是秦严正的老师?
年龄根本对不上啊。”
洛川并不计较秦严正三句不离老本行:“老秦,遇到什么难题了?
快说。
我急着走呢。”
“是,是!”
秦严正两眼放光:“有两个女患者,母女关系,一个四十二,一个十三,没有遗传病史,一年前出外游玩,回到家就似老了几十岁,面容苦蒿。
我暂时以早衰医治,只能控制住病情。”
尚运正知道他描述是自己妻女的病情,竖起耳朵。
“病人的内部机理检查了吗?
发病前有没有受过严重刺激?”
“没什么刺激源。”
秦严正挠头:“说也奇怪,她们的身体各项指标如果按老年人标准判断,完全健康,就像生命突然丢失了一般。”
洛川稍一思考:“你该知道能造成这种症状的原因有两种,一个是基因病,一个是一种罕见的外邪之力。
如果是内部问题,病情会持续恶化。
如果是外部邪力,只为取她们寿命,症状不会再加剧。”
秦严正忐忑腼腆,看看尚运正,又看看洛川:“不瞒老师说,我做的稳定病情,只是治疗病人的老年病,对于突然老化是无能为力的。
病人的老化……没有加剧。”
“那你离远点,不是你能解决的。
走了!”
“可是,老师,病人你不管吗?
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洛川听他言辞恳切,颇有些刮目相看:“你倒是好心,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正在癌变,只有三个月可活?”
秦严正本人就有病,别人却才知道。
“半年前我老伴儿没了,我也就没那么执着名利了。
这辈子什么都享受过、见识过,到老了,总得积点德。”
老人淡然。
洛川点头:“看在叫过我几声老师的份上,我救你一命。
那两个病人你去告诉她们,你无能为力。”
说罢,一记点化术落在秦严正额头,飘然而去。
洗筋伐髓的痛苦,秦严正哀嚎挣扎。
尚运正对洛川突然放光的手段诧异,马上怒骂:“洛川,你对秦专家干了什么?”
“不要骂我老师!”
秦严正自知得了天大的好处:“谢老师教诲,谢老师指点。
小老儿万死难报。
尚市,你妻女的怪病,非我老师不可啊!”
周和顺也赞:“原来洛神医是这等奇人,尚市,你何苦再因为小怨跟洛神医为难呢?”
“都别说了!”
尚运正情知洛川是在设计他,却不得不添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