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长长的石道,两旁池水几乎与石道平行;每隔百米便会亮起一盏灯。
林高帆独自走在这石道上,他一身白衣在冷凤下纹丝不动。
远处烟雾缭绕,若不是身处地下,林高帆定以为自己来到了天上。
现在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已赫然见到了一座大殿。
这座大殿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建筑都要壮观,庄严。
他确实没有想到九叔会住在这里,他原以为九叔只是一个江湖术士。
他定了定神:“在下林高帆,前来拜访九叔。”
“林公子何不进来说话?”
殿内传来一阵声响,声音竟像是来自数丈外。
林高帆心道:看来这九叔武功竟也不俗。
他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玉箫,便大步朝殿内走去。
......
道别林静娴后,乐羽和南宫沐便往碧海庄去了。
这一路已是江南风景,鸟语花香,莺飞草长。
南宫沐虽长在南方,但又如何见识过这样的风光?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乐羽上次来的时候是夏秋时节,这一次他也被这路上的景色所折服。
哪怕偶然飘起濛濛烟雨,也自是行船点墨,晕染河山。
现在,马车已穿过林间,入了城。
姑苏城不愧为江南最大的城市,熙来攘往,不见停歇。
一十五六岁的女子已攀上了乐羽的马车:“公子,可要买些杏花?”
乐羽掀开车帘,见这女子眉目清秀,说不出的稚嫩,他点点头:“好,你便拿一些给我。”
那女子低头在篮中摆弄,只见一阵白光泛起,她右手已刺了出去!
乐羽左手二指不过在她匕首剑尖轻轻一弹,她的手臂便垂了下去。
那女子见一击不成,便连忙落荒而逃。
乐羽摇了摇头,他并非心软,只是在这街市上,不愿引起恐慌。
南宫沐这才凑了过来;“乐大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卖花?”
乐羽苦笑了声,心道:沐姑娘,若是掀开车帘的是你,你可知道有多危险?
嘴上却道:“没事,她的花有些残败,我到时挑些更好的给你。”
车夫此时拉紧了缰绳,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
乐羽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又扶住南宫沐:“沐姑娘,请下来吧。”
“乐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碧海庄的守卫上前道。
想不到匆匆数年,碧海庄的守卫还记得自己。
乐羽笑道:“在下此番特来拜会黄庄主。”
“请乐公子稍候片刻。”其中一个守卫连忙跑去通告。
“庄主,乐羽已在庄外等候。”严之礼道。
“喔?他竟来得如此之快?快,随我出庄迎接。”黄钟道。
“属下遵命。”严之礼道。
......
“乐大哥似乎与黄庄主许久没见了。”南宫沐道。
“是啊,想不到时间竟过的如此之快。”乐羽叹道。
“乐兄!”黄钟人还在庄内,声音已飘出庄外。
“哎呀,乐兄怎么来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
此时的黄钟一身紫袍,不苟言笑,相比先前更多了几分稳重。
“自上次一别,已匆匆数年,现在才来拜访,望黄兄莫要怪罪。”乐羽抱拳道。
黄钟摆了摆手:“乐兄这是哪里的话?喔,南宫姑娘也来了,快,请进来说。”
“黄兄近来如何?碧海庄今日已是江南第一大派,实在可贺。”乐羽道。
黄钟笑道:“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的面子,乐兄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吧?”
乐羽突然鞠了一躬:“先前黄兄为我寻得奇药,救我性命,此等恩情,实在无以为报。”
黄钟连忙扶起乐羽:“乐兄言重了,你为了武林同道铲除古门而身受重伤,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请上座。”黄钟道。
“叨扰黄兄了。”乐羽道。
“来人,看茶!”
“乐兄客气了,我听林公子说乐兄已隐居西南,此次出来可是发生了大事?”黄钟道。
“黄兄有所不知,我原本确于西南一村落中隐居,与世无争。但前些日子一群江湖人士来到村里,硬是要将我带往上官堡,我自然不从,这才杀出了一条血路!”乐羽轻描淡写,其中凶险却只字不提。
“岂有此理!黄钟厉声道:乐兄和南宫姑娘可有受伤?”
“一些小伤,不足挂齿;黄兄可知古门的羽扇舵主齐邈加入了上官堡?”乐羽道。
黄钟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古门作恶多端,齐邈作为谋士难辞其咎!故我实在不明白上官前辈的用意。”
“黄兄可还记得华山掌门卓奕衡?”乐羽突然道。
“当然!当初若不是因为华山诈降,我们绝不可如此轻易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也算是个人物。”黄钟轻叹了声。
“诈降此事是由上官前辈建议,故我便想去华山探探他的口风,可是我才至华山,却已得知他居然死了。”乐羽道。
“是,据说是暴毙而亡,前些日子我也去祭奠过了。虽然事有蹊跷,不过华山之事,外人也不好插手。”黄钟道。
乐羽摇了摇头:“黄兄有所不知,卓奕衡并非暴毙而亡,他真正的死因是因为暗器!”
黄钟愕然道:“什么!卓奕衡之死乃是暗器所致?乐兄此话切不可随意说出口。”
“我知卓奕衡之死兹事体大,故没有说出去。”乐羽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