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吓得忙跪了下来:“奴婢同大人没甚关系。”
只是奴婢的一点痴心妄想罢了。
“奴婢也听闻了那日城墙上的事儿,您如今去见那位大人……国公爷……国公爷怕是会气恼,也委实危险啊。”
因着夏荷的话戚若面色更是白上了几分,低声喃喃道:“无碍,他不会伤我的,这一回我定然是要赴约的,待国公爷回来你瞒着便是。”
想了想,她又改口道:“该怎么说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夏荷果真不再拦她们了,丹芷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也是王子安排的人?她没听说过啊。不过她们能顺利出府自然是好的。
戚若没想那般多,该说自决定走后脑子里便是空白一片,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
祁陌安排的王大等人自祁陌回来后就没守在醉卧院门口了,两人一路上倒也行得颇为顺当,不多会儿就到了镇国公府很少会有人去的角门。
角门处守着两个小厮,丹芷蒙上面后几步上前利落地一人给了一银针,两人很快便晕倒在地。
丹芷再四下看了看,这才跟戚若示意,让戚若跟上。
丹芷已经拉开门出去了,戚若却是迟迟迈不出脚。
她禁不住回身往府中望去,廊下的灯笼散发出暖黄光晕,吸引着她让她回头。
丹芷见状,忙拉着她往府外奔去。
戚若终究还是不得已踏上了门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漫漫长路。
两人拐过一个街角就有人来接应了。
她们上得马车,没多会儿就到了思故楼,还是莫四来招呼的她们。
“夫人,房间已给您备好了,您请去歇着,治疗风寒的汤药还在炉子里煨着呢,这就给您端来。”
戚若回首看着一脸笑意的莫四,半晌才道:“他呢?”
莫四立时反应过来,回道:“主子还有些事要处理,吩咐小的们照顾着您先歇息一晚,明儿他就来了。”
戚若没太在意,径自上了楼。
祁陌同皇上商议完政事已是子时,他也懒得折腾,干脆就顺着皇上的意留在宫中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再骑马赶回府上的。
只是回到府中后他却是没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国公爷,您回来了啊。”从昨儿晚上戚若离开后就一直守在房门口心惊胆战的夏荷见祁陌回来了心下更是慌张,“您定然没有用早膳吧,奴婢这就去准备。”
祁陌一眼便瞧出了夏荷的慌乱:“夫人呢?”
“夫人出去了。”夏荷强自镇定地回答道。
祁陌诧异:“这么早?”
他可是等着宫门一开就赶着回府来了。
夏荷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
祁陌还欲再问,却见府中大管事急急赶来。
“国公爷,您可回来了,昨儿西北角角门那边出事了。夫人身子不好,小的也不敢横冲直撞去叨扰,就暗地里查了大半晚上,也没瞧见丢什么东西,但守着那角门的门房确确实实被两根银针给扎晕了。这不,还不太太平,小的怕是不是什么刺客。”
说着大管事就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了那两根银针。
“就是这两根银针。”
这银针长得颇为奇特,尾部竟是弯的,不像是大乾人惯用的,倒像是大漠那边传来的。
跟大漠有勾连的就只有仁亲王和莫忘了。
他心下一凛,越过夏荷,一把推开了她身后的房门。
屋里很冷清,没有一丝热意,他有伸手摸了摸桌上放着的茶壶,也已冷透。
人,该是早就不在了。
他的眼神陡然一变,似刀子般射向夏荷。
“说,夫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