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疯了似的冲进了厨房。
厨房里,水壶已经烧成一团漆黑,发出刺鼻的味道。
“该死的!”
陆续眼明手疾的关了煤气阀,打开油烟机,又将公寓的门窗统统打开。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他手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层薄汗,整个后背都跟着紧绷起来。
这个浓度的天然气,如果他晚来十分钟,那么后果……
等房间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陆续冷着脸走到卧室门口,狠狠一脚,便踹开卧室的门。
宋年夕吓得从床上坐起来,努力睁着两只烫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突然闯入的男人。
“你……”
话刚出口,大手将她床上拎了起来。
“宋年夕,你想死吗?”男人的样子如同凶猛的野兽,随时一口她吃下去。
“我……”宋年夕仰头望着他,脸上还是懵懵的。
“靠!”
陆续手上一用劲,直接把人夹在腋窝下拖拉着走出卧室。
宋年夕两腿发软,完全使不上劲,整个人就像一个麻布袋一样,挂在他的手上。
男人胸膛结实,硬邦邦的像石头,砸得她头晕目眩。
“陆续,你放开我,你发什么神经啊!”
声音又嘶又哑,带着浓浓的鼻音,陆续似有察觉,却已经顾不上了。
他怒吼一声,“你自己看看,这壶烧成什么样了?”
宋年夕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兵荒马乱的厨房,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我没有烧水啊!”
陆续真想用力掐死这个女人,她是烧糊涂了吗?
手盖到她的额头上,那温度烫得让他惊心,陆续绷得紧紧的面部线条稍稍松了一点下来。
果然是烧糊涂了。
箍在她腰上的手多用了几分力。
“还说没有烧水,你看看水壶都被烧成什么样了?水一开,把天然气浇灭,天然气泄露最可怕的结果是什么,你特么知道吗?”
最后一句,陆续是吼出来的。
他是个消防员,见过太多因为煤气,天然气泄露的惨案。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被炸飞掉,怒气就冲出来。
“我说了,我没有烧水,你吼什么吼?”
宋年夕伸手想要去推他,但面前的男人实在太壮了,她生着病,根本推不动。
做错了事情,还不承认,还这么理直气壮?
真是不教训不行了。
陆续眼神厉得跟剑似的,额上的的血管突突的直跳,怒道:“宋年夕,我吼你了又怎么样?”
“你给我滚,我家里不欢迎你。”
宋年夕心里真的委屈,她明明没有烧水,为什么非要诬陷她烧了。
而且,为什么这么凶的对她,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病了睡一觉而已。
陆续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让他滚的,忍无可忍,他一拳砸在厨房的门上。
“宋年夕,你有种再说一遍?”
“砰”的一声巨响,厨房的玻璃门应声而碎,有一片碎玻璃从宋年夕的脸颊边飞过,一下子就刮伤了她的小脸,血珠子冒了出来。
宋年夕感觉到疼,颤着手去摸,竟然摸到了粘粘的血。
两行泪,毫无征兆的从眼中落下来,她整个人呆呆的,半张着嘴,什么话也说出来。
陆续猛的惊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哎!”
陆续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楚,急得用手去擦她的眼泪。
宋年夕这般坚强,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掉一滴泪的人,听到这一声温柔的,也像是道歉的话,那眼泪竟然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陆续这一回,是真慌了。
前所未有的慌。
他看着女人滴落在她手背上的泪水,忍过脑子阵阵的眩晕,有气无力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宋年夕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声音又哑了几分。
“是,是,是,是我故意的,好了,好了,别哭了。”
惯常刀风冷雪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温柔,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柔,就能让人彻底崩溃。
宋年夕一边对着他拳打脚踢,一用哭泣,仿佛要将这十二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一次性哭个够。
陆续这会肠子都打结在一起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心底压着的怒火又莫名其妙的跑了出来。
他手在女人腰上用力一箍,唇,毫不预兆的贴了过去。
轰!
宋年夕一下僵住了。
火热温暖的唇印上她的唇,还没等她回神,男人的舌灵巧的伸撬开了她的,吮了上来。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笼罩其中,温润炽热的唇紧紧贴着,辗转撕磨,掠夺她所有的感官。
像是要把她含得融化了一样,又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宋年夕只觉得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像是在云端上飘。
好一会儿,陆续才放开她。
把她的头按在他胸前,粗粗的喘着气。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女人玲珑的曲线,胸前的起伏……
宋年夕大口地喘息,冰凉的气息吸进肺部,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她打了一个激灵,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瞪着两只愤怒的眼睛看着他。
这个混蛋!!
他,他竟然强吻她!
某个做了坏事的男人,很无辜摊开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