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抿着唇有些叫不出口,挠挠头皮,“陆队,我先出任务了。”
“注意安全。”
因为不是火灾,沈鑫只叫了周凡和他一起。
两人开车来到报警人小区,坐电梯上楼,按了门铃。
门打开。
沈鑫一下子就愣住了,“赫瑞文,怎么会是你?”
赫瑞文显然也没有料到出现场的人,会是沈鑫,苦笑了下,“我也不想是我。”
“赫医生,你也太有钱了,这个小区的房价,那可是天价啊!现在做心理医生这么赚钱啊!”周凡一脸的感慨。
赫瑞文因为免费做消防中队的心理辅导,和这些人都混熟了,笑了笑道:“我十年前买的,很便宜,进来吧。”
进门。
沈鑫看了看光鲜亮丽的大理石地砖,从包里拿出鞋套。
赫瑞文和颜悦色的笑笑,“不用套了,回头会有阿姨打扫的。”
沈鑫没接他的话茬,“装了地暖?”
“对。”
“那,周凡我们光脚吧。”
“好的,沈班。”
鞋子脱下来,沈鑫立刻就后悔了。
他每天出现场,火里来,水里去,再加上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脚上的味道并不太好闻。
他偷偷看了赫瑞文一眼,发现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存了一点侥幸。
他是不是没闻到啊!
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异味直冲过来,沈鑫差一点没被熏过过去。
周凡一脸“想找地洞”钻下去的表情:“嘿嘿嘿,赫医生,干我们这行的,味都大,你别介意哈。”
赫瑞文瞄了沈鑫一眼,“没事,我路走多了,也有味儿,通通风就行了。”
沈鑫怕熏着赫瑞文,给周凡递了个眼神。
兄弟,赶紧干活,干完活,赶紧走人,人家赫医生是个有文化,有讲究的人。
周凡微微点了下头,表示收到,“赫医生,门在哪里?”
赫瑞文把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只当没看到,搭着沈鑫的肩膀把人拉到卫生间前。
“就是这扇门,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了,我牙刷,牙膏都在里面。”
沈鑫压根没注意到肩膀上多了一条胳膊,蹲下沿着门缝仔细查看。
“应该是不小心反锁上了,叫个开锁匠就行。”
“这锁……是国外进口的,帝都的锁匠开不开来。”
沈鑫默默地想道:“一个卫生间的锁都要进口,钱真多了没地儿花。”
“那,你要不心疼的话,我就帮你把门的铰琏切割了。”
赫瑞文沉默了一会,“那就切割吧,你小心点的手。”
周凡在边上嘿嘿笑,“赫医生,切割什么的,对我们班长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啦。”
赫瑞文扶着镜架,“那你们慢慢弄,我去倒点水给你们喝。”
“不用忙了,赫医生,我们很快就走。”周凡摆手。
“沈鑫,你喝茶还是咖啡?”赫瑞文像是没有听到周凡说的话。
沈鑫的注意力都在门上,头也不回道:“随便吧。”
周凡:“……”这个赫医生怎么也不问问他喝什么?
茶刚刚泡好,门就已经切割下来了。
沈鑫双手把门轻轻一举,靠在墙上,冲客厅那头喊了一嗓子。
“赫瑞文,门装个铰链就能装上再用,以后在门把手上插把钥匙,这样就永远不会反锁上了。”
“铰链怎么装?”
沈鑫:“……”
哎,一般书读得太好的人,都是生活白痴,那个宋年夕也一样。
“找木匠就行,其实我也会装,但现在手上没工具。”
赫瑞文听了,露出一条含混的笑意,“等你有工具了,来帮我装?”
沈鑫没有多想,“行啊,周末我有时间。”
“我到你家来接你。”
“不用,坐地铁方便的很。”
“坐什么地铁啊,我周末正好约了一个病人,完了我过来,顺路的。”
周凡:“……”奇怪,赫医生问都不问鑫班长家,怎么知道顺路呢?
沈鑫还没来得及接上话,赫瑞文指了指卫生间的台盆,“洗个手,然后喝杯茶。”
“好!”
沈鑫把工具一件件收起来,走到台盆前洗手。
周凡贱兮兮的凑过来,压低了声道:“老大,你和这个赫医生很熟吗?”
“他是宋年夕的同学,”沈鑫抬头看他。
“噢--”
周凡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怪不得这么热络,原来是朋友的朋友啊。
“老大,这一位也是个有钱的主,一个卫生间,我的房间还大,有钱真是好啊!”
沈鑫这才回头打量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行了,别感慨,喝完茶就走。”
周凡:“……”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啊,可不可换杯牛奶喝喝啊。
两人收拾好,走到客厅。
沈鑫眼尖的发现阳台的门,已经打开了,冷风呼呼直往房子里面吹,客厅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多半是想把房间的异味吹散掉。
他立刻拿起茶杯,也不管烫不烫,一口气喝完,“赫瑞文,我们先走了。”
周凡见他一口喝完,跟着一口灌下去。
卧了个大槽!
周凡两只眼睛像突起的弹珠,一张脸憋得通红,五官都挤到了一堆。
赫瑞文见他这副表情,心里明镜似的,也不拦,“行,开车注意安全。”
门关上。
周凡一口茶水喷出来,“老大,差点没把我烫死啊,你怎么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