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都不图吗?”
陆续深目看着她,目光锐利的像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那天的宴会上,为什么我一订婚,你就离开;”
宋年夕:“……”为什么?
“为什么会放心让我呆在你家里?我强吻你,你为什么不反抗?还有,今天这一趟,没有我的威逼利诱,你是不是也会跟来?”
宋年夕:“……”
她完全气蒙了,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可就这么一愣神的光景,男人的唇贴上她的耳廓,将声音压低了些许,“宋年夕,你答不上来,说明你心里有鬼。你图的是我这个人?”
宋年夕浑身一震,蓦地抬起眼睛瞪着她,胸口有一处很烫,烫得她的心都疼了起来。
是的,她心里有鬼。
面上的轻轻冷冷,浑不在乎其实都是为了掩饰心里的鬼。
她被他拿捏住了!
陆续看着她苍白无色的脸,狠狠心,将话又逼近了一步,“还是说……你爱上我了?”
宋年夕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起来,一滴泪从她的眼角划落下来。
是委屈的泪。
陆续死死地看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也没有伸手去替她擦眼泪。
神色冷漠的如同一个看客。
泪,从脸颊滑落,渗进唇里,有点咸,有点苦。
宋年夕想到了一句话:在爱情里,谁先主动了,谁就失了先机。
许久,她猛擦了一把眼泪,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最后她渐渐笑出了声音来。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咬出:“没错,我爱上你了。”
话音刚落,陆续一下子松开了她的手,眼中的锐利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柔情。
宋年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完全没有注意到。
爱情,其实不过是一场男女间的赌博。
女人抵押出全部,搏求的是一个良人,可以给她暖,免她苦,免她无枝可依,可以心中安乐,白首到老。
男人呢,他们抵押出了什么?
宋年夕神情寥落,“陆续,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宋年夕的确爱上你了,我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你也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更没有权利利用我的感情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我想要目的是什么?”陆续突然提问。
“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情妇吗?”宋年夕冷笑。
“我说过这句话吗?”
陆续逼近她,深目看着她,脸上的笑看上去淡然自若极了。
“你没说吗?”
“宋年夕,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从头到尾说过让你做我的情妇了吗?”
宋年夕愕然地看着他……
“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你值得这样的大方。”
“宋年夕,我能给你的,绝对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吗?”
回忆戛然而止,宋年夕惊讶的地发现,他的话里,从头到尾的确没有情妇两个字。
“是你太低看我,还是太低看了你自己?”
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才医学少年宋年夕的脑袋瓜子,一下子像是打了结似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运转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三少爷,饭菜都做好了,下来吃饭吧。”夏婶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马上下来。”
宋年夕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角,“陆续,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续眯了眯眼睛,“先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力气谈事情,走。”
手被握住,男人打开房门,她被逼着往前走。
她的脑子里仅有的那点清明,此刻是一团浆糊,糊得她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吃饭的地方,就在农家小院的葡萄藤下。
一张小小的四方木桌,两张竹椅。
木桌上,摆满了菜,红烧鲫鱼,水煮河虾,爆炒田螺……还有一盘香气四溢的鸡汤,鸡汤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金黄色的油。
“夏婶,真香啊,我在国外最想的就是这鸡汤,馋死了。”
夏婶一边盛汤,一边得意地说,“三少爷,趁热喝啊,这里面一点味精都不放的,可香了。”
鸡汤盛好,放在陆续面前。
陆续勾勾唇,把碗端到宋年夕面前,“尝尝夏婶的厨艺。”
宋年夕的思绪,还在刚刚两个的吵架上,她木木的拿起调羹盛了点鸡汤,就往嘴里送。
“怎么样?”陆续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宋年夕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个字:“香!”
男人的嘴角扬起,“夏婶,我女朋友说香。”
“姑娘啊,你要喜欢吃,以后就和三少爷常来,夏婶这里别的没有,一些山间的鱼啊,虾啊,鸡啊多的是。”
“会的,以后我们只要有时间,就来。”
陆续伸手,大大方方握住了宋年夕放在膝盖上的手,“年夕,你说是不是?”
去了姓的称呼,让宋年夕心惊胆颤。
更让她觉得坐立不安的是,男人热汤的指尖掠过她的心,轻轻的,痒痒的,像羽毛一样。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指腹在她手背上婆娑了几下。
迫于夏婶期待的眼神,她点头“嗯”了一声。
夏婶黝黑的脸上,绽出笑容,“三少爷,我去给你们洗点果子,葡萄来。”
“去吧。”
宋年夕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