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信还真的被易坚的话震住了,虽然心里紧张不已,表面却是暗自镇定的一动不动,时刻提防他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利器就朝自己刺过来。
孟信还微微瞥了一眼周勇,他距离自己大约有五六米,如果易坚真的要冲过来,他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该怎么办?
孟信瞧了一眼开水壶,突然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暗想只要他有轻举妄动,自己就一壶开水倒了过去。
易坚看孟信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微微叹息了一声,缓缓接着道:“穷人的烦恼是没有钱!富人的烦恼却是怎么赚更多的钱!所以这个世界有时候是没有公平可言的!经历不少事情之后,我才发现很多时候他们嘴里的仇怨都是一个借口,想要去掠夺对方的财富才是真正的目的!庆少,你说是不是这样呢?”
孟信见易坚朝自己看来,有些虚伪的一笑,随后明白过来是似的,慢慢又倒了半盏茶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道:“你接着说!”
易坚慢慢喝完杯盏中的茶,接着道:“你车祸之后,被诊断为植物人,这下我以为自己可以自由了!没想到我真被遣派回到了岳阳,却要去和一个叫孟信的人周旋!我看到孟信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隐约能猜出来他的身份,也隐约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孟信一听说到了自己,心里猛地一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他缓缓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嘴里在喝,耳朵却竖起来听易坚接着道:“孟信不堪大用,出身决定了命运,环境决定了层次,性格决定了作为。他能简单快乐的过完这辈子,也是一种福分。这也许是你奶奶的一种偏心吧,所谓傻人有傻福,他注定会过简单快乐的人生!也应该是你奶奶考虑血脉延续心思吧!如果他和你一样天资过人,英明神武的话,也许你奶奶的做出的抉择就不一样了!”
孟信再次被易坚的话给惊着了,瞪眼看了他一眼,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不由皱眉,正不知道该怎么掩饰的时候,易坚却笑着说道:“这些不是我的观点,都是我大伯的!他对孟信一直很关注,从他出生到结婚,直到变成了植物人,我大伯就像关心自己的儿子一样关注着他!”
孟信惊得差点要跳起来!
这人是谁?
难道是老马?
还是――
孟信脑海里拼命的想着自己身边相符的人――等等!等等!
孟信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他说的是他大伯!
他大伯是道士!
道士!
是那个大云山的道士!
天啊――孟信霍然站了起来,惊得易坚一愣。
叮――恰好这是手机又受到信息提示。
孟信看到易坚的表情,知道自己失态了,他索性懒得掩饰,径直走到茶几边上,拿起手机看看――其实他现在哪有心情看什么信息!
手里拿着手机,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后怕和震惊!
那老道士是易家的人!
自己一出生就被盯上了!
问题是自己的娘还像敬菩萨一样的敬着这老道士!
他为什么不――孟信自己都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了!
当时这老道士要是想对付自己,估计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问题是他怎么就一直在暗处隐忍着呢?
他到底是想看到什么呢?
狗!狗?
小言是老道士送给自己的,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吗?
等等,欧阳真武也说有这样的狗!
章若初也有!
这云山狼犬一定有问题,自己现在要不要问个明白?
孟信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突然朝易坚看去,他现在对自己说这样,是那老道士看出来了什么吗?
慌什么!慌什么?
这不是在自己的地方吗?
这一时半会天还塌不下来!
孟信暗暗嘘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了下后,才缓缓转身重新回到茶桌上,淡淡的笑着道:“不好意思,继续!”
“我说了这么多,庆少应该早猜到我来意了吧?”易坚笑眯眯的看着孟信缓缓接着道:“现在看到庆少运筹帷幄的样子,我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孟信不由苦笑,你高看欧阳庆没错,但是你不会想到眼前的就是你眼里不堪大用的孟信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决定,何不直接说明白,让自己猜个鸟啊?
易坚看了看孟信的表情,缓缓道:“我知道,想要和庆少合作,这些诚意还远远不够。我知道庆少对龙山茶园有兴趣,我有办法将名下的茶园全部低价转手给你指定的任何人!没有附加条件!这是其一,其二呢――”
易坚停顿了下接着道:“孟信现在废了,你一定想知道原因,庆少也一定在查车祸的原由吧!我这里有一些线索!也许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易坚说完,慢慢掏出来一个光盘,轻声道:“我有些厌倦了!鸟为食亡,那是因为没得吃必须去争抢,人为财死,却只因为人性的贪婪!不管哪个家族,都有勾心斗角,骨肉相残!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长大后,还被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明争暗斗中!”
易坚慢慢起身,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道:“这是我最后的诚意,我老婆和孩子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你可以找人暗中照顾,只要能达成我们之间的合作,我可以做你的一枚棋子!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功成身退的时候,能让我们一家过上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