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人的呆滞的眼神中,陆渊缓缓地收起了那两本书。
而范喆肆则好似受到了了莫大的打击,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陆渊的话。
站在一旁的白婷萱,对于这样的结果,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真正目睹之时,内心还是免不了升起了一丝荒诞之意。
这姓陆的,果真有些邪门!
有的人不信邪,自己也取出了两本书,学着陆渊将它们交叠起来,而后使劲朝两旁拉。
结果,却和范喆肆别无二致,任凭他们怎么使劲,直至书籍开裂变形了,也没能将其分开。
“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的世界观,仿佛一瞬间崩塌了。
难不成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说的不是头脑的智慧,而是这种力量吗?
面对一面迷茫的公子小姐们,陆渊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毕竟即便是他想解释,和这些人也解释不通。
他现在只希望白婷萱能遵守诺言,放他一马,其他的事情都还好说。
“我输了。”
范喆肆的目光有些失魂落魄,沉默了许久,他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输给一个下人,而且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尤其是先前还当着白婷萱的面,夸下了海口。
这令一向自信的他,一时难以接受。
最要命的是那份魂契,按照约定,他以后就是白婷萱这位仆人的仆人了!
这将是他一生的污点!
范喆肆倒没想要反悔,因为他从小就常跟着父亲到处转悠,对父亲的那一套为人处事之法耳濡目染,知道作为一个像样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输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之后,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直视自己的不足。
范喆肆和很多同龄的高手都有较量过,他也会输。
不过,一旦输了一次,他便会很快重整旗鼓,寻找自己的不足,并拼命去弥补。
以至于没有任何一个对手,能够连续赢他两次。
这样的学习,让他飞速的成长,让他越来越强,到现在,他几乎能做到同阶无敌,越阶战斗!
这也是为什么,面对他的纠缠,白婷萱没有丝毫办法的原因。
因为他的确足够优秀了,优秀到白婷萱身后的势力,对她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打算出手阻拦的地步。
可唯独这次,范喆肆输得真的是不明不白的。
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拉不开这两本书,都整不明白。
“愿赌服输,你叫陆渊是吧?以后本公子,就是你的跟班了。你想让我干什么,只管吩咐就成!”
一咬牙,范喆肆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倒不担心陆渊会故意为难他,毕竟他身份摆在那,谁要刁难他,都得先掂量掂量。
尽管脑子不太灵光,但一些简单的事情,他还是能瞧得清的。
……
三番五次,苦口婆心,不厌其烦,语重心长的开导,陆渊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得选择先放任他不管。
范喆肆想学他爹,做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说一就一,绝不反悔,但陆渊却并不想继续和他扯上关系。
这家伙绝对一个麻烦。
奈何范喆肆的脾气,就像一块铁砣般顽固,一经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论陆渊怎么劝,他都铁了心一样,就是不肯松口,硬是要遵从契约,当他的仆从。
陆渊不知道他是有恃无恐,还是真的无所谓,总之,陆渊是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了。
“白老板,你这仆从,好像……有点特别?”
之前调侃过白婷萱的那名王姓女修,凑到白婷萱的身边,俯身轻声道。
“马马虎虎吧。”
白婷萱闻言,瞥了这女子一眼,显得尤为得意。
陆渊帮她暂时解决了范喆肆这个麻烦,又给她涨了面子,有这么个得力好使的免费工具人,白婷萱觉得自己真是时来运转,赚大发了。
“他还会些什么?让他表演表演?”
用手肘轻轻撞了撞白婷萱,这名女修掩嘴笑道。
“王八婆,你都一把年纪了,玩心还那么重,小心以后每人娶你!”
白婷萱显然还记得之前刚进门的时候,这婆娘还让自己难堪来着,现在找到机会,她直接就开口嘲讽道。
“那就不劳烦妹妹关心了,再怎么说,我王筱潇,也是鸿蒙画廊的天才道童,想要男人,那还不是挥挥手的事儿?”
王筱潇也不恼,乐呵呵地回应道。
面对软硬不吃的王筱潇,白婷萱翻了翻白眼,不岔道:“随便你吧,你爱怎样就怎样,也没人拦着你。”
得到白婷萱的首肯,王筱潇响指一打,笑眯眯地走向陆渊。
“这位陆公子,不知道你还会些什么?不如趁此机会,展示展示,再让大伙开开眼界?”
听到声音,陆渊抬起头,看向面前接近自己的又一个麻烦,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敢当!在下才疏学浅,差不多啥也不会。”
“啥也不会……”
听到这句话,众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范喆肆。而范喆肆听到陆渊的话,面皮也忍不住抽了抽。
啥也不会的人能得到白婷萱的青睐?啥也不会的人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收做仆从?
撒谎也照顾下别人的感受好不?
“呵呵,陆公子说笑了,不如由小女子出个彩头,也当是图个乐呵,您看如何?”
怔了怔,王筱潇很快回过神来,再次微笑着朝陆渊说道。
旋即,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