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成为了众矢之的,此时不但是小龙和那张教主的目光已经完全的锁定了自己,而且更是在对面有着一双清凉若水同时又是凄楚无比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不用问那肯定就是李莫愁了。
即便是方才自己在面对着几乎是必死的局面的时候,胡青牛也根本没有如现在这般感觉到了压力如山一般的巨大,在心中一股莫名的恐慌之中,他却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去。
面对着胡青牛如此的举动,那李莫愁脸上的凄楚哀怨之色却是越发的浓重了,甚至眼眸之中竟然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丝的绝望,只是内心之中仿若是溺水之人抓到了那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让李莫愁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依旧是凝望着对方。
“胡大哥,其实你本可以置身于事外的,又何苦再趟这浑水?不若今日我就做主了,你自去,今后你与明教再无一丁点的关系!”
眼看着自己眼前一副痴男怨女的景象,张无忌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便是内心宽厚之人,又怎么可能真正的逼迫胡青牛呢?因此在微微摇了摇头之后,却是已经忍不住首先发话了。
“教主,莫要如此说了,我胡青牛生是明教之人,死便是明教之鬼,此事不需再说了,我们这就便走!”
面对着张无忌几乎是法外开恩一般的承诺,那胡青牛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昂然说道。言语之间竟然再没有了半分转圜余地。
眼看着胡青牛最后说出的这样一番话,那李莫愁却是忍不住在双目之中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绝望之色,毕竟这一番话那胡青牛说的竟然是如此的决绝,而且其间竟然连看都没有再看自己一眼,无疑那是说明,在自己与明教之间,对方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而这也几乎同时说明,对方放弃了自己。
“胡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多年的相交。那张无忌又如何不知胡青牛的为人?眼看着他虽然强装出了一副绝情的模样。但是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此时对方的心中又何尝有半分的好受了?单单从对方那一直不断颤抖着的双手便知道他此时的内心同样是无比痛苦的。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做出了决定,张无忌却也不可能有丝毫的反驳,毕竟法外开恩可一却不可再。不然的话自己又如何去约束其他的部众?说不得自己真的要对不起这位老大哥了。
想到了这里。只见张无忌却是再次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便终于收拾起了心情,神色凛然之间已经完全回到了当初那个颐指气使的明教教主,轻轻抓住了胡青牛的右手。然后便淡淡的说道。
“走!”
“轰!”
眼看着两人施施然的就要离开,却根本没有想到这包间的大门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接着只见房间那巨大的房门几乎如同被撕裂了的废纸一般变得四分五裂,接着便有好几个手持着轻重武器的年轻人已经从硝烟之中走了进来。
而此时的小龙面对着如此的景象,却是无疑的充当了一个打酱油的看客,怀中搂着早就已经茫然失措不知身在何处的李莫愁,淡然的看着整个事情的发展。
“我说那卢自省是越来越不长进了,竟然让你们这些小卒子前来冲锋,自己反倒是躲在了后面,怎么?不敢见我吗?”
果然,眼见着无数柄黑洞洞的枪口几乎无一遗漏的指向了自己,那张无忌不但没有丝毫的胆怯,反倒是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在说话之间竟然已经有了一丝凛然之色。
显然这些手持着武器的家伙们并非不认识张无忌,因此在对方说出了如此一番话之后,他们的神色之间竟然都是露出了一丝的犹豫,甚至有些都开始隐隐的将手中的武器给放了下来。
“老大,卢自省来了!”
眼见得这张无忌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要将自己手下的军心给彻底的瓦解,突然一声轻喝声传了出来,接着便看到一个身体极其的肥胖如同一枚球一般的男子已经从那些手下的身后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张无忌的身前。
只是即便是那卢自省强装着镇定越众而出,但是只要是明眼人却都能够看的出来,他与那张无忌之间的距离竟然是极其的遥远而且中间还隔了好几个障碍物,并且在隐约之中更是可以看得出来,只要对面的张无忌突然地暴起发难,那么他立即就能够立即退到身后的一群手下之中,最起码也算是为他的逃走争取了时间。
“什么狗屁玩意!”
眼见得那卢自省竟然如此的胆怯,即便是一旁的小龙也几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之后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说道。
那卢自省也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来对方那是在讽刺自己的藏头露尾?当即便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暗自恼怒了起来,只是他却也知道此时最大的难题却是面前的这个张无忌,因此也只能收拾起了心情直面起了对方。
“卢自省,你可知罪?”
面对着对面的这个卢自省,张无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之后,不知为何双目之中却是闪烁出了一丝的沉痛之色,只是这种颜色却是一闪即逝,几乎刹那之后,他便已经沉声冲着对方开口问道。
“卢自省不知错在何处!”
面对着张无忌的质问,那卢自省先是心中微微的一慌,不过仿若是在做垂死挣扎一般,他却是忍不住低下了头去,接着便抗声回答道。
“你卢老大这些日子可算是没有白忙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