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默默地看着严斐然,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神让严斐然心情烦躁,斥道:“看什么,不是说要睡觉吗?
去睡!”
“严斐然你究竟要干嘛,能直说吗?”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幸福。”
这个回答让薇薇安有些无语,扭头去了客房。
严斐然的家,每一处深深落在薇薇安的脑海里,让她忘不掉。
此刻再次置身于这里,薇薇安觉得有些恍惚。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和之前没有变化。
只是,严斐然既然有了女朋友,这里不会多一些女性用品,或者柔和一点的元素吗?
怎么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
薇薇安心里纳闷,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出门之前,薇薇安什么都没带,只带了手机。
而这个手机,变成她和外界沟通的唯一工具。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的宁子卿问:“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来,该吃饭了。”
“那个,现在出现点小状况。”
“怎么了?”
“我被严斐然带到他家里,他非要让我住在这,我脱不开身呐。”
这话让宁子卿磨着牙齿,表情狠厉:“真是个无耻的混蛋!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救你!”
“你不要来,来了也帮不到什么,我一会儿……喂,喂?”
电话别挂断,薇薇安担心宁子卿冲动,立刻把电话回拨过去。
可是她打了很多个,但都没能打通,这让薇薇安越来越急躁。
这个傻小子该不会真的要来吧,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不行,不能让这两个人见面! 薇薇安握了握拳,然后走出房间,站到严斐然面前。
看着面前的女人,严斐然问:“你怎么又出来了,是客房里的被褥不舒服吗?”
轻轻摇了摇头,薇薇安坐到严斐然的身边,表情真挚:“我刚刚想了下,如果让柳雅知道我住在这,她肯定会不开心的。
所以你让我走吧,别让我引发你们之间的矛盾。”
“放心好了,柳雅才不像你那样小心眼儿呢。”
哼,她不小心眼儿?
这女人是全世界最小心眼儿的人了!算了,现在这男人是怎么看柳雅都觉得顺眼,自己说多了也没有用,反正日后有他自己吃苦的时候! 默默在心里吐着槽,薇薇安又换了个套路,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这样翘班好吗,快回公司吧。”
“公司的事有阿瑞处理,我现在要找个靠谱的人,来看管着你。”
这话让薇薇安没办法再保持平静,不满地质问道:“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让人看着我啊!”
“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那就凭你自己的真本事跑出去。”
如果不是受伤,从这里跑出去根本不是难事。
这家伙也是看自己有伤在身,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吧!哎,真的好气,这个样子怎么能好好养伤啊,估计没两天就会被得要吐血。
薇薇安一脸怒容,严斐然却想明白了什么,问:“宁子卿是不是要来?”
感觉到严斐然声音中的杀气,薇薇安忙说,:“他只是个医生,不会碍着你什么的,你不要对他动手。”
薇薇安维护宁子卿的样子,真的很刺眼,严斐然忍不住沉下脸色,问:“现在不是我对他做什么,而是他要找我的麻烦。
你觉得,我能容忍他在我面前叫嚣吗?”
“等他来了,我可以和他说啊,不劳您费心的。”
“不应该费心的人是你,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就在房间里休息。”
“我……” 严斐然不想再听薇薇安唠叨,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问:“现在,你是选择自己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
薇薇安自知无力改变什么,只好闷闷地回了房间。
但她并没有老老实实地等着,而是盘算起别的法子来。
二十分钟之后,宁子卿风风火火地赶来,用力拍着严斐然家的门。
严斐然慢条斯理地打开门,笑容嘲讽:“还敢出现呢,真是不怕死。”
宁子卿死死盯着严斐然,命令道:“把薇薇安交出来!”
“交给你干嘛,继续住你的宿舍?
那地方又小又闷,根本不适合病人康复。”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薇薇安是我的女朋友,如何照顾好他,是我的责任!以后你别骚扰薇薇安,她不欠你什么!!”
严斐然脸上的冷笑加深,熟悉他的人肯定知道,他这是动了杀心了。
揪住宁子卿的衣领,严斐然声音低沉又危险:“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喊得那么大声,我就会听了?
这只会让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宁子卿根本不怕,迎上严斐然冰冷的眼眸,攥着拳头说:“今天就算死,我也要带走薇薇安。”
“那你就试试好了。”
严斐然眯起了眼,抬手就要拿门口放着的花瓶。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吵什么呢?”
温柔的声音,让严斐然松开了花瓶,并蹙眉看向迎面走过来的曲优优。
她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八成是要打起来。
还好她早到一步,不然宁子卿就要倒大霉了。
不轻不重地拽开严斐然的手,曲优优问:“怎么不回答,你们这是在门口练摔跤吗?”
严斐然没理会曲优优的嘲讽,没什么感情地问:“你来干嘛?”
“来接薇薇安。”
“你也要接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