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薇薇安立刻偷偷瞥了眼严斐然,发现严斐然眯起了眼睛,然后缓缓转过头,阴冷地盯着小洲。
因为薇薇安之前想带崔瀚天去疗养,严斐然现在对出去住这种事特别敏儿感,薇薇安都不敢随便提起这茬。
现在小洲用挑衅的语气说出这话,那就是老虎嘴巴上拔毛,作死啊!
虽然,小洲暗中向严斐然汇报自己的行踪,让薇薇安十分不满。
但是她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被严斐然干掉啊,便对小洲挥挥手,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出去。”
小洲就算胆子再大,也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儿了,哆哆嗦嗦着就要走。
可是严斐然呵斥了一声:“不许走,你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我……”
“我什么我,快点走!”
见薇薇安挡在自己面前,小洲壮着胆子踉踉跄跄地冲出房间。
他刚跑出去,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咆哮:“薇薇安会和我在一起,她不会搬出去,你给我死了那条心吧!”
呜呜,这样的严斐然好可怕,简直要吃人一样呢!
小洲害怕得咬紧嘴儿,觉得自己是蠢透了才会说刚刚那些话。
房间里的严斐然,依旧沉着脸色,发现薇薇安在对自己笑,拧着眉头说:“你还笑,看看你身边的人,做事不怎么利落,反倒是有胆子怂恿你离开!我看这种人留不得,赶快弄走!”
严斐然的脸上布满了狂风暴雨,薇薇安却一点都不怕,还歪着头,说:“如果你不写那些观书感,那小洲也不会破釜沉舟,来说你的坏话。”
“所以你觉得,是我做错了?”
“你是做错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就不应该和小洲搅和到一起。这个臭小子,交给我来调儿教就好了。”
薇薇安的话让严斐然脸色见缓,却也没有真正放松下来,因为他还在计较着小洲怂恿薇薇安离开的事。
一想到那种蠢话,严斐然便语气阴森地说:“这种没脑子的人,真不适合留下来。”
“怎么着,你还真容不下小洲了?别那么小气嘛,他是不长脑子,但是跟我身边那么久了,还算有默契度。”
“可若是日后再蛊惑你呢?”
薇薇安笑着点了点严斐然气鼓鼓的脸颊,说:“拜托,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太相信他啊?那种没脑子的话我不会信的,他以后也没胆子再说,安心啦。”
见薇薇安根本没打算送走小洲,严斐然也没再勉强,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说:“你就惯着他吧。”
“我还惯着你呢。”
这种比较让严斐然心生不满,瞪圆了眼睛说:“那怎么能一样,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是是是,是我举例不当。那咱们现在,能继续给小雪讲故事吗?”
提起小雪,严斐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是吧,这也能睡?
严斐然露出一丝笑意,喃喃着说:“小雪可真像你。”
“那当然了。”
“一样那么心大。”
这话让薇薇安暗生恼意,可又因为怀里抱着小雪而不能发作。
不过呢,只要他能开心,让他戏谑几句也无所谓了。
在这一瞬间,薇薇安觉得自己身上都要出光圈了,这么的隐忍又善解人意,真是难得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薇薇安觉得风波就过去了,而小洲和严斐然之间,可能还会别扭一段时间,而后就可以慢慢淡化这段不愉快。
可是,当薇薇安第二天看到小洲的时候,她才发现,情况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此时,严斐然已经去上班,女佣抱着小雪去花园里晒太阳,管家在房间里陪着崔瀚天做复健运动,只有薇薇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
她先是听到一阵开门声,然后,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出来。
那个身影把薇薇安吓了一跳,拿起手中的苹果就丢了过去,并斥道:“什么鬼!”
“小姐别叫,是我啦!”
那个身影说了话,听声音,正是小洲。
可是……他那是身什么打扮?
此刻的小洲,身穿防弹衣,头戴安全帽,手中还拿着棒球棍防身。
看到薇薇安,他主动把安全帽上的护目镜打开,对薇薇安挤了挤眼睛。
还好现在只有薇薇安在这,若是让别人看到小洲的打扮,肯定会以为家里混进了恐怖分子。
薇薇安对小洲昂起了下颚,问:“你这是干嘛呢?”
“保护我自己啊,我惹恼了严斐然,他会随时出招报复我的。”
这答案让薇薇安十分无语,她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说:“严斐然不是那样的人。”
“对您不是,对我,那可就未必了。难道您没看他昨天的样子吗?简直要吃了我呢!”
想到昨天的经历,小洲到现在还是在瑟瑟发抖。
可如果家里的其他人看到小洲现在的样子,恐怕也会瑟瑟发抖。
薇薇安不想让好好的家变成角斗场,她站起身,质问着小洲:“所以呢,你要一直这个样子?”
“对啊,我可不想身首异处。”
“什么就身首异处啊,如果严斐然想对付你,你穿上钢筋铁甲也没有用!快点把你身上的东西托掉,一会儿再吓到老人和孩子!”
小洲苦着脸问:“那我怎么办啊,就等着被严斐然收拾吗?”
薇薇安语气有些烦躁地说:“斐然不会对付你的,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