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梁元钊疼女儿,怕女儿吃亏,连皇后都不愿意她做的,哪里能让她去守活寡来着。
文永康见梁元钊为难样,更是故意板着脸道,“怎么老夫这文府配不上梁府来着?”
“大人,太尉,太尉……”
梁元钊说不出口,一边是心爱的女儿,一边是老上司,这岂不是结不成亲家就成仇家来着。
“呵呵……”
文永康不在为难梁元钊,他怕再为难下去,梁元钊这个高大的汉子就缩成了寸丁,暗示道,“难不成老夫就没儿子来着了?”
“大人,您的意思……”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早早没了,又留下个不成器的孙子,一跑没个影,膝下荒凉,又和旧人之子投缘,就认养了个儿子。”
文永康指指不远处张望的张建道,“算是我高攀了旧人血脉,只是这孩子不喜欢宫中生活,又怜悯老夫膝下荒凉,才起了给老夫送终的心思。你看看你满意不满意,满意得话,咱们就做儿女亲家。”
“满意,怎么不满意。”
梁元钊一听是张建,心中狂喜。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孩子以后可不是皇家身份,而是老匹夫这个出生乡野的民间嗣子。”
文永康提醒道。
“成,大人。不要小瞧了文都。文都也算个出生卑微的,哪里有资格看不起旁人。再来张家孩子就算不是太后的孩子,好歹也是张兄的养子。”
梁元钊笑笑,“也算报答了当年的一饭之恩。”
梁元钊这一提醒,文太尉才想起来,当年阿妩的兄长恩候曾经救过隐藏身份的梁元钊来着。
“呵呵,这乃是天赐良缘。恩候给文都一饭之恩,如今文都之女给恩候之子一水之恩。”
文永康说得轻松,梁元钊却听出了其中杀气。
“大人,怎么说?”
“陛下许是怀疑起咱们了?”文永康正色道。
原来这段日子,唐蕊神志时清醒,时模糊。更多时候是对新帝咒骂不已,姬文璟又失望又难过,在新老势力的多方逼迫下,行动上就越发激进。
这种不管不顾的暴露手上底牌的行为在文永康这些老人眼里,实在是愚蠢又冒失的举动。
按照文永康等人的做法,应该和宪宗合力驱赶蛮族。占据民族大义,收买人心,减少民间对妖后之子姬文璟登基的抵触。
最后还要故意做出几分损失严重,让人觉得新帝抗蛮贡献比宪宗更多的样子,好收复那些抗蛮的民间义士军队。增加实力。
然后在等蛮族平定之后,在一举暴露地方隐藏的大势力,打着地方势力被姬文璟大义降服的名义,开始蛊惑民间义士百姓对姬文璟的认可,再一举歼灭抗蛮过后虚弱的宪宗势力。
可新帝偏偏背信弃义,来个引蛮入境,一下子声名狼藉。
这个时候再反过去汹涌地抗蛮,旁人信不信难说,只怕更让人觉得新帝是个虚伪小人,让先帝和老百姓做抗蛮先锋。然后看着快胜利了才去摘果子。
这样的话,不管抗蛮成不成功,姬文璟都是白出力不讨好。
按照,文永康说法,新帝不若将错就错,装作虚弱,手上力量不足,抗蛮不成,才让蛮族入了腹地,就连那些擅自离开禁军去抗蛮的军号也直接官方公开说是自己同意的。
这种做法。不仅能够缓解民间和低级官员士兵的舆鹿力,还能收回部分不满姬文璟叛国的军心,更能够加强手上的暂存的军心和民心。
然后暗地里发展地方势力,一直等着宪宗抗蛮成功后,趁着宪宗虚弱,公开地方势力,一举拿下宪宗党羽。
这样虽然阴险了一点,但是成王败寇,口碑什么的,姬文璟不及宪宗,但是好歹没犯过什么亡国灭种的错事儿,只是无为罢了。
可惜姬文璟一遭被唐蕊和新兴势力迷惑了头脑,文永康这些清醒的老人又离了心,鬼迷心窍,刚刚放蛮族入腹地,就开始大肆占据新帝的地盘。
简直明摆着告诉旁人,姬文璟就是和蛮族合伙侵略大胤朝的,将自己这个正统姬氏皇族继承人,变成了亡国灭种的民族叛徒。
这一举动,就看姬文璟现阶段统治腹地的各种叛乱,以及军心溃散,明明百万正规精兵却打不败各个地方那些子半农半兵的乡兵,就知道原因。
姬文璟这一做法,开始就让文永康老人不满,但是姬文璟态度太强硬了,文永康又压住老人劝诫的*,直到事情发生后。
姬文璟再次后悔不已,从新再来请教旧人,收复旧人之心的时候,文永康这些老人已经离心。
姬文璟也看出来双方存有芥蒂,多次礼贤下士,重新拉拢文永康这批老人,奈何人心如水,泼水难复。
姬文璟这个骨子里有皇家傲气的哪是受得了臣子不臣,又故计打压起文永康旧人。
文永康这些人都是大起大落起来的,心里也不在乎这点子起伏,很是平静。
可姬文璟等不起,他焦头烂额,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他正巧遇到了旧人提及文永康这个义子长得着实和先太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姬文璟顿时想起文永康诸人对张建的礼遇,以及张建来临后,文永康这些老人对他的离心,一下子就觉得张建蹊跷。
本着将危险杀死在摇篮里的心态,直接下令暗卫以及秘密势力,对张建实行了暗杀。
说来也巧,张建命大,第一次大规模的暗杀就遇上梁家宝儿,被梁宝儿所救,又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