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瞥见脚边的黑浆已退,想冲过去查看,但只走到虎牙亮银枪掉落的地方,便已止步,捡起长枪,表情冷漠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张青羽,冷冷地说道:“你受伤了,还能继续打么?如果不能,趁早认输,免得耽误了伤势。”
天师府方面放声大骂:“你用暗器,胜之不武。你如此狠毒,非正道所为!”
张娇反唇相讥:“大赛并无规定禁用暗器,暗器也是兵器,为何刀剑使得,暗器使不得?再说,擂台决斗,死伤自负,是死是伤,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怪他人狠毒是何道理,莫非正道中人行走江湖,发生冲突,要先说好,我们和平比划比划,千万别下狠手?那么这武道大会,改成猜拳大会不就好了,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当盟主。”
众人固然觉得张娇伶牙俐齿,但说的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天师府个个气得是浑身发抖。
张青羽捂着肩膀,坐起身来,苦笑说:“张姑娘临机应变、出手果断,巾帼不让须眉。贫道已无力再战,是我输了。”
他艰难站起,缓缓走下擂台,脸色和嘴唇均已惨无人色。
天师府的人连忙上前搀扶,并唤来医务人员进行医治。
当一寸半长的青蜂钉拔出,张青羽肩膀上伤口鲜血狂涌,医务人员连忙用纱布按压止血,并以伤药敷治。
瞧见张青羽受伤至此,带队长老心中纵有百般疑惑也不好现在问出口,只得遗憾长叹。
天师府弟子对张娇是骂不绝口,骂她“阴险”,骂她“狠毒”。
张青羽一言不发,假装不经意望去,只见张娇正在走下擂台,一身红衣,似有几分寂寥,他心道,你说要我输给你、你才笑得出,现在我已经输给了你,你为何却还是不笑呢?
这场比赛,众人看得是摸不着头脑,想不通五雷已出的张青羽为什么会输,那样的五行雷法基本上人人望之色变,那样的天才败得真是不明不白,但张青羽为张娇的青蜂钉所伤,却是事实,他自己认输下台,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林若影微微皱眉。
余越懒洋洋地说:“姓张的小道士天资虽好,只可惜啊,肾不好,肾水不足、肾亏阴虚。”
姜柔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肾不好?”
余越说:“你看他脸色发黑……”最强电竞人
马化龙想打破一下沉闷,便说:“来来,今天的最后一场,我开个盘,大家随便押一注玩一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华夏武道协会会长罗特尼微微皱眉:“这……不太好吧?”
大罗刹宗使者巴布洛夫显然是个好赌之徒,大笑说道:“马董此举,正合我意!我其实早就已经手痒难耐。比赛嘛,干看没意思,看世界杯不都还可以赌球吗?这叫增强参与感和互动性。马董,你的盘,赔率怎么算?”
马化龙见有人捧场,也是笑容可掬,说道:“下一场,是昆城苏家对太湖南宫世家,赔率……1比3,可以吧?”
巴布洛夫点头赞同:“可以的,很公平。我押南宫世家,60万。”
盘口赔率代表了庄家的倾向性,马化龙倾向于南宫世家胜率高,巴布洛夫也觉得如此,毕竟,南宫世家原本排名就在苏家之上,无论是武道资源还是综合实力都优于苏家,二者差距是比较明显的。
巴布洛夫回头就煽动其他人:“罗会长、林姑娘,还有何掌门,小赌怡情,大家随便玩一下。”
一出手就是60万,这叫小赌怡情、这叫随便玩一下?
罗特尼看向何振山,说:“这里是何掌门的地盘,我们入乡随俗,一切听从东家安排,怎么可以喧宾夺主?”
何振山似乎回过神来,礼节性笑了一下:“主随客便,既然大家想玩,那么何某奉陪。”
他看得出来,其实罗特尼也想玩,这种时候,怎好扫了大家的兴。
罗特尼老脸之上果然露出笑容,说道:“如此,也好。老夫与那南宫世家的老爷子有一些交情,便支持一下他的后人,押注60万。”
何振山说:“那么何某就跟着罗会长发财,也押注南宫世家,60万。”
说完,转而问林若影:“林姑娘,你怎么押?”
在他们看来,马化龙财大气粗,开这个盘无疑是给大家送钱,下一场的比赛,只要稍稍了解武道界各宗门各家族实力情况,就知道该押谁了,押南宫世家稳赚,虽然赔率低些,但是胜率高啊,押3万赚1万,不赚白不赚,脑子有水,才会去押苏家那丫头。
谁知林若影不但不拘谨一下,而且是想也不想直接就说:“我押昆城苏家胜,押6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