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迷迷糊糊之中,见得妻子鲁丫丫在呼唤着自己。心想着一切事情皆以结束,没想到竟清醒过来。周密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心情是那样起伏不定。鲁丫丫见得周密清醒过,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下来,眼内趁满泪水,想说着什么,又一时说不出口来。只是殷切的注视着周密,那份关怀之心,让人生死不渝。在这种情况之下,周密的出留方向已经非常明了,虽然自己的能力不够足已能胜任其他社会岗位之争,但也是逼无办法之举啊!
周密在被迫无奈之下,不得不离开乔氏企业,与新婚妻子鲁丫丫离开这个不愿再看到而伤心过的城市。周密只当离开之后,重新寻找机遇与发展。谁料乔工阴魂不散,还是周密神经过敏,一路上隐约跟来,听得旁语悄悄话,担心周密涉露公司机械设备技术机密。天啦!这机械设备在有技术人眼里并无可圈可点及优越之处。这机械设备的原图也是从国内别的老设备拆下测绘而来,后来虽历经更新,从中涂鸦更改,但整体设计原理没变。周密与乔工交谈也承认在乔氏学了一些技术,乔工当面也没追究,后来过了半个月公司打钱在银行卡上,才知少了三百块钱,周密猜想可能是乔荫春扣除的在公司厂内的培训费吧,这事就因此了结。为何还一路喋喋不休,阴魂不散的跟踪着周密。这吼喝声何时才尽,这身旁咳嗽声何时才休。何时才能还周密一个安宁。乔工动用社会力量,众多人为之所用,竟有如此神通广大之势。早就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周密刚开始进入乔氏企业时,就隐约听到有人说起乔工有黑社会背景,今日想来令人不寒而颤。此时,果真有一年轻人靠着周密身旁,眼神使了神密之举,周密心下烦之,意欲怒斥,却被鲁丫丫强行制止。这还不算,谁料在上火车之际,这年青人提包从人群缝隙间,空座上一跃而过,速度之快让人起了猜疑之心。上车的人群在缓缓而动,他却狂命奔忙,为的是啥啊,做何解释,没道理啊。难道是周密疑神疑鬼而草木皆兵吗?决非偶然,而是命运之使然。周密碰到命运中最诡异的事情的开端,已经徐徐拉开序幕。等待周密的也许是一条不归路,乡下人常信命,早就有人传言:“女人难过阎王关,男子难避将军箭。”常常于乡下路口处立指路碑,指示方向,积点阴德。但决非主人意旨,其上更有其它意义,上云:“箭来碑当,弦来路断。”是愚意将军箭无法躲避,立石碑挡之。借物施力,和尚道士施了法术于碑上的。农村人常常思之索命之说,小孩子或成人于无形之中死去,便有此种说法。
在乔荫春的社会压力下,周密不得不去了浙江路桥,已避其锋。一人而行,先上了火车,后还得坐二个小时的汽车。远离了广州,远离了乔荫春的魔爪范围,这下心情才安宁下来。重新开始新的打工生活,周密下定决心,再也不这么拼命的工作了。免得再次被封杀成为老板的一个“要犯”。周密向着劳务市场而走,只见得人流量不大。周密一边寻找自己的画图设计的工作,一边看着身边找工作的人员。几天内去了几家工厂,甚是不满意。这时经劳务市场内部人员介绍,去了一家制做机床零配件的厂家。这里的工价比其余几家略为高一点,又离路桥市区近,周密欣然同意。第二天,周密带着行李,进了机床厂。噢,原来这厂的产品已经稳定,图纸都已经有了,平时只管理图纸。周密一时闲了下来。到厂内到处走走,看看。下班时刻,周密走出厂门,到外面的世界透透气。这时才知道,这个地方叫做上张桥。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桥,桥面雕刻着:“上张桥”三个大字。但是说来也怪,这里的本地人中并不姓张,而是其他姓氏。
由于久困于乔荫春的淫威之下,来到路桥几天里,暂时身旁没有听到吼喝声,周密心情一时放松起来,如失重负。这天黄昏时刻,周密正散步在上张桥处。只见得这里并无高楼大厦遮挡,马路两旁树木丛生,风景宜人。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乌云密布,好象就要下大雨似的。周密没有慌,只是看了看天空,见得黑压压的一片朝四面八方而来。其气势汹汹的架式,足已让人心寒。周密见得四周有房屋可避雨,于是并不着急,只是一步步往前走着,并无畏惧感,周密已经经历了风险,在众多的吼喝声中胆量大了许多。这时一阵冷风突然迎面扑来,带着一些寒气,周密不禁打了个颤。正在这时,突然见得一个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似的,直冲周密而来。周密站在原地,没有避让。由于长时间有人在背后的吼喝声,使得周密能做到临危不惧的本色。这时天色越来越暗,乌云越集越浓,向四周笼罩过来。四周静无一人,远处的灯火被这黑暗雾气阻隔了。这时天空乌云深处一丝闪电,拉开了乌云的帷幕,直击地面而来。周密脸不改色,心不跳。只觉得身后有人影在晃动,周密无所畏惧,心怀广阔而腹藏霸气之姿,一时定下心来,倒想看个究竟,于是借着一丝闪电之光,眯着眼睛用余光直视而去。只觉得不远处有一人,身着一身黑衣服,面如炭团黑,双目神光毕露,嘴小而下巴尖,向视着周密而来。此时但见得乌云滚滚,倾刻间天昏地暗。那一缕神光直视周密,周密轻轻眯着双眼,用余光扫视着来人上下。此人一米七五左右,一身乌黑的长衫,鼻似鹰钩,乌黑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