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下婉贵妃倒真有的受了!
安宁想起安平侯府的大夫人和安茹嫣,围猎场的那件事情定然和她们是脱不了干系的,想必,她们此刻定是以为自己已经在围猎场内,命丧兽口之下,怕正在欢天喜地的庆祝吧!
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昨晚她之所以没有回侯府,就是刻意想让她们高兴一番,而在那高兴之后……想到什么,安宁的眸中多了一抹深沉。
猛然,身体被人撞了一下,安宁皱眉,耳边随即便响起了仓惶的求饶声,“奴婢该死,冲撞了小姐,奴婢……”
安宁看着跪在地上面色慌乱的宫女,眸子不由得紧了紧,不为别的,只为她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香气,那香气有些熟悉,似在哪里闻到过一般,脑中快速的思索着,猛然,好似想到什么,眼睛倏地一亮,但片刻却又转为深沉,“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这么冒冒失失的。”
“奴婢是贵妃宫的,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那宫女始终低垂着头,形色慌乱不已。
贵妃宫?安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好了,你且起来吧!下次走路小心着点儿,今日冲撞了我倒不碍事,若是他日,惊扰了皇上皇后,你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是,奴婢谢小姐饶恕,奴婢再也不敢了。”宫女忙不迭的点头,匆匆的起身,快速的离开。
安宁看着她急促的身影,深邃的眸中多了一丝阴沉,拿出一把小刀,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昨日那个暗中用小刀刺进她的马背,进而惊扰了她胯下之马的女子,便是她吧!
这刀柄上的香味儿正好和她身上的香味儿一模一样!
贵妃宫的宫女么?她心中本就有猜测,如今证实了,这个婉贵妃,此刻,她倒是希望她身上的疤越难看越好,身上的痛越严重越好,以消她心中的这口怒气!
“二小姐。”突然,一个声音从左手边传来,那声音让安宁微怔,不用看来人,她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前世,她从牡丹宴开始,生命中便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这个男人,甚至还和自己有过五年的婚姻!
想起临死之前,这个男人的无情,安宁眸中的冷意更浓,握着刀柄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感受到他的靠近,安宁快速的敛去心中的恨意,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转身看向那个曾经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福了福身,“安宁参见璃王殿下。”
“无需多礼。”赵景泽满脸笑意,温和的开口,伸手想要扶起安宁,安宁却好像他身上有瘟疫一般,眼疾手快的避开,赵景泽伸出的手顿时僵在那里,脸上多了一丝尴尬,片刻,却扯了扯嘴角,复又恢复了方才那温和的笑容,“皇后娘娘已经收你为义女,我们自然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这里没有外人在,用不着这些虚礼。”
“礼不可废,安宁虽为皇后义女,但也高攀不上璃王殿下,哪敢跟璃王殿下是一家人?若是璃王殿下这番话传了出去,世人怕要说安宁不守规矩了。”安宁脸上淡淡的笑着,但那笑容在赵景泽眼中,却是多了分疏离。
璃王刻意讨好,安宁却好似丝毫不给面子,一点儿也不买账,心中不禁浮出一丝不悦,但脸上却依旧温和的笑着,目光落在安宁手上的那把小刀上,“二小姐手中的这把小刀真是精致,本王没听说二小姐会功夫,难道本王的消息有误?”
安宁微怔,听这话,他是刻意打听过她了?眉心不由得微皱,“安宁不过是感兴趣罢了,见那慧敏公主帅气得紧,心生羡慕。”
“原来如此,不过二小姐也无需羡慕别人,二小姐温婉优雅,静如处子,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心生喜欢。”赵景泽微眯着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安宁越发出众的脸蛋,想起牡丹宴上,她还是一个略显生涩的小丫头,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她,却已经出落得更加的动人,在这东秦国,怕是鲜少有女子能及得上她了!
安宁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赵景泽竟这般直白的讨好她,敛了敛眉,“璃王殿下谬赞了,安宁蒲柳之姿,哪如璃王殿下说的那般?璃王殿下万万莫要拿安宁开玩笑了。”
“玩笑?本王可没有开玩笑?本王是真心喜欢二小姐。”赵景泽上前一步,猛地握住安宁的手,急切的对安宁表露心意,现在四下无人,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白机会,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的盘算,眼中更是坚定。
他之前是想撮合南宫天裔和安宁,南宫天裔对安宁的那点儿爱意,时刻写在眼里,只要有安宁在的地方,南宫天裔的注意力便在她的身上,可见,这个炙手可热的年轻将军,有多么喜欢安平侯府二小姐,他一直有意拉拢南宫天裔,撮合南宫天裔和安宁,目的便是为了让南宫天裔记自己一个人情。
可是现在……赵景泽看着安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现在他倒是有了别的打算!
安宁身体一怔,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心中浮出一丝厌恶,“璃王殿下请自重!”
真心喜欢她?前世他说这句话的次数还少吗?夫妻五年,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前世,她临死之时,便已经看清楚了他的薄情寡义,见识到了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