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丽顿了顿,有点儿意外:“学姐,以前好像不太喜欢这种娱乐圈,这种广告宣传?”
她一边说,左右两手微张,相互交插。
成子的眼里淡淡升起一抹笑意:“人总是会变,而且目前琼洲生态那边动静越大越好。我担心时间不是很充足。”
莎丽一听,抬高了一边眉毛,不解地看向成子:“什么时间不够?”
“事出必有因,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结束。”成子平静地说。
莎丽轻点头会意,看来成子是担心挑出澳门林氏黑账的原凶,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她,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件事和沈倩云母女脱不了干系,但毕竟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且学姐还大方承认了她确实洗过黑账。
成子的从容淡定让莎丽自叹弗如,但又隐隐担心。
“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莎丽又问。
“常言道,守业更比创业难。”成子看向莎丽,这句话牛头不对马嘴来得太突然,莎丽怔了一下,显然还没有明白成子的意思。
“学姐,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有感而发,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上班。”成子说完起身。
“你就吃这么一点儿,还有好多菜都没有吃完。”成子端着碗筷往厨房去,莎丽朝着成子的方向大喊。
一会儿之后,成子从厨房出来,扫了一眼冰箱:“吃不完放冰箱里。”
莎丽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犹记得,方才只是给她添了小半碗饭,她似乎就吃了那么一小半碗,几个菜,只稀松地夹了几筷子。细细一看,三菜一汤倒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她的口味偏重,炒菜喜欢放些辣椒,汤倒是喜欢喝甜的。成子的口味偏淡,即使没有什么特别偏爱的心头爱,也多半随了她。
片刻之间莎丽心里就开始发堵,起先觉得有些难受,慢慢又感觉到一片浓浓的暖意。她吸了吸鼻子,把这种感动收拾好,大口大口开始扒饭。
“以前感觉到很饿的时候,很想吃一道菜,然后一直想着,先是从晚上开始想,又想到第二天早上,第二天中午,直到第二天的晚上,终于可以吃上这道菜了。奇怪的是,不知道是饿过了头,还是已经不饿了,或者桌子上的菜太多,总之提起筷子,却怎么也吃不下那道菜,也想不起那道菜的味道。”成子坐在沙发边,削着一只苹果,她的苹果皮削得又薄又长,可以附道在整个苹果上。
莎丽瞪大了眼,以前也见过成子削苹果,却从未留意,她的苹果皮削得那么有特色。偶尔有一次听成子提及削苹果,才知道原来她祖母是内陆江浙一带的名媛,特别喜欢削苹果,也听说,苹果皮削得好的人,为人心细性稳。那边的岳母挑女婿,首先是要叫女婿削几个苹果来瞧瞧,削得皮过粗了,心不细,要是断了那就脾气不稳。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觉得好笑,当是民俗来听,今天成子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说着话,倒忽然觉察出有几分道理来。她望着成子怔怔地发呆。
“学姐,小时候挨过饿?”
“饭后水果,苹果怎么样?”成子对上莎丽的视丝,笑着问。
“没所谓,反正我都吃。”莎丽笑着答。
成子不再接着说什么特别想吃一道菜的话,只是极为安静地削着苹果皮,皮削得又薄又长,像一条可以收缩的彩卷纸,小时候那种吃完一颗糖,就可以拿来吹,呼呼将软管上的彩卷纸吹得老长的玩具。
安静了一会儿。
“事情都过去了几天,那什么时候回永齐上班?”莎丽问。她也没有特意避讳什么,很直接,但语气充满担心。
“不是已经免去了永齐的职务。”
莎丽叹了口气:“那也是,现在回公司,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总得有名。”
“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停了一下,莎丽接着又说。
“琼洲那边有很多事要处理,闲下来,正好先处理好琼洲那边的事情。”成子道。
莎丽会意,朝天眨了眨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就是那个,琼洲生态那边,有没有永齐的那边的人。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让琼洲生态独立出来?”
将琼洲生态从永齐中剪除出来,彻底独立,对成子个人来说确实是算好事,只是永齐会吃亏。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把琼洲生态摘结出来没什么不好,日子托久了,沈倩云那帮人就会占着永齐有琼洲生态的部分股份,又加上成子这层关系,而把琼洲生态视为永齐的一部分。说句不好听的,打起注意来,最后都是留给关成龙关成菲,哪还轮得到成子和成男。现在这个时候,多留一手也没有什么不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成子道。
“也还好吧,虽然现在确实有些麻烦,不过你这么一说,看来是早有了打算。你是什么时候打算把琼洲生态和永齐分开?”
成子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莎丽,莎丽下碗筷,从餐桌边起身,迅速走到成子身边,挨着成子在沙发上坐下,顺手将成子削好皮的苹果,抓起来,大大方方咬了一口。
“你饭还没吃完,先吃水果,不会难受?”成子笑。
莎丽动着腮帮子,上下咀嚼了四五下,摇了摇头:“不会,我早吃饱了,只是舍不得这些菜。我觉得你对biya挺好的。”
“从永齐中把琼洲生态摘除出来,虽然可以让琼洲生态自立门户,可是也给永齐和夏远洋更好的机会。只要他们将来联手,小小的琼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