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近十二时,在关宅等侍的仲飞仍不见成子归家。
他的焦急写于脸上。
仲飞在关宅大厅等多久,成男也同样等了多久。随着夜色加深,成子的手机仍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莎丽也一直是关机。
原本镇定的成男,也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渐渐加深这股担忧。
“仲飞,你要不早点去休息,姐姐说不定今天可能有急事,回不来。”尽管成男心里放心不下,但还是劝仲飞早些休息。
“她能有什么急事?她会遇到什么急事?”仲飞当然不认为如此,他双手搔着脑袋,显得过分苦恼。
成男不说话,滑开手机,继续拨成子和莎丽的号码。电话一个是无人接听,一个是关机。
“明天,姐姐应该会回来,仲飞,你别等了,回去休息吧。”成男继续劝。
仲飞摆了摆手:“算了,我就在这里等,成子如果明天一早回来,我还可以跟她解释。”
“仲飞……”
“倒是你,陪我等了这么久,累了吧,你先上楼去休息,我在楼下等。万一她回来得晚,我还可以就着沙发休息一下。”仲飞转而劝成男回去休息。
成男拧了拧眉,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姐姐,明天一早也没回来……”
“她会回来,今天晚上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才赶不回来。”仲飞这话像是对成男说,又更像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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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平静的*,过去。
成子在一片柔和的灯光中,转醒。
睁眼,微眯眼,看到*头的四角宫灯,光线橘黄,不刺眼。看来是开了*,她向来不习惯开灯入睡,一点点光线也总觉得刺眼,能在这样的夜灯下沉睡,想是昨晚和莎丽确实喝了不少。
手握拳敲了敲太阳穴,几翻眨眼闭眼之下,彻底清醒。
“夏仲翼?”成子轻轻出声。
起身,看了看*侧陷下去的一块,正躺着一个人,夏仲翼。此时才想起来,昨天是夏仲翼把她送到这里,然后她叫他出去,结果最后睡了过去。
似乎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成子这回并没有多么惊讶的神情,只是紧拧着眉头,捏着山根,起身下c。
她看了看,自己齐整的衣物,倒仍是自己进来的那般模样,黑色的雪纺轻质小西装,配笔直的西裤。
“成成,你就醒了?怎么不多睡睡……头还疼不疼?”成子一起身,便惊醒了夏仲翼。他原本打算闭着眼,听听成子反应。不过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一阵安静,消磨了夏仲翼的耐性。
他起身,就要来摸成子光洁的额头。
成子退了退,冷着脸:“离我远点。”
夏仲翼停了一下,迅速换上一张笑脸,改而摸着自己肚子,捧腹大笑:“成成昨晚太可爱了,太可爱了,一直接着人家,说热啊热啊……”
成子蹙了蹙眉,她十分怀疑自己有说过这话。
“你不信?你昨天晚上醉得可厉害了,一直要赶我走,最后又拉着我,一定要玩qingqing,还说热啊热啊的……”夏仲翼一眼就读出成子的质疑,于是愈加一本正经地说道。
成子对昨夜的记忆,只停留在叫夏仲翼出去,滚那个字眼上。她并不想再细加回忆昨晚种种,更没有心思与夏仲翼争辩一个孰是孰非。在她看来,与人计较和争辩是最为浪费时间的事。
“成成,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还热……”夏仲翼把脑袋往前伸了伸。
成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夏仲翼,定定地再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见成子离开,夏仲翼有些无趣地扯了扯嘴:“越来越不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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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开世爵回关宅,今天正是周六,按正常上下班,应该算休息。她突然想起,上次夏仲飞跟她说,两方家长见面,约在下周六,又好像是周日。总之记得不太清楚。
回程的时候,夏仲翼仍不死心地对昨晚进行了种种描绘。
成子不去细想,也无心听,洗了把脸就出了帝皇九层的套间,到泊车位取了车,就往回开。夏仲翼从帝皇九楼一直跟到楼下,直到成子上车,他才放弃喋喋不休地述说。
她猜想他不至于开车再跟上来,从后视镜里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那辆劳斯莱斯,证实这一想法后。她顺手滑开手机,给莎丽去电话。
昨夜那瓶五百毫升二锅头,她只了喝三小杯就这样,剩下的莎丽全管了,散场的时候,记得是fank将她送回去。
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手机滑开,首先看到的是数字庞大而惊人的未接电话,好几十个,分别是成男和仲飞打过来的。
她想,她昨晚睡得太死,没听到手机震动。
于是打算先拨个电话给成男。
“成男,昨晚发生什么事?”电话一接通,成子直接问发生了什么。几年的留学生涯,西方人直接利落的处事方式与思维,倒与成子的个性不谋而合。
成男接到成子电话,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平了心:“姐,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我和仲飞在客厅等你,你一直没有回来,你和莎丽的电话,一个关机,一个无人接听。我担心,你们出了什么意外。”
成子顿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昨天晚上,琼洲生态负责人伊鹏达出了点状况,进了医院。我和莎丽在回程的路上,折去医院了。”成子解释道。
“是这样?那情况还好吗?”成男问。
“暂时病情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