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她既然不想,还不想去见阎王爷,那你就让她多在这世上待一会儿。等她想或者想见阎王的时候,你再帮她。”
徐娇兰松开手,笑了一声,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的。”
冬雪手往上一顶,将丫鬟的下巴装上,直接就将人拎了起来。
徐娇兰就懒洋洋的躺在了美人榻上,想要看看这丫鬟是如何后悔自己刚刚没有送她去见阎王爷,活着有时候可是要比去见阎王还难受的。
残阳透过窗缝落入屋中,散在徐娇兰脸上,让她脸上的笑显出几分和煦,眉眼间的神情也有了几分像是古寺之中供奉的满脸慈悲的菩萨。
若是没有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徐娇兰倚着美人榻的样子可以是真的美极了,如同古画中一般的恬静美好。
丫鬟被冬雪掐住了脖子,不能发出半分痛苦的声音,只能忍着身上的痛。
这里比不得龙鳞卫的暗牢,没什么趁手的刑具,冬雪也只是用匕首在对方身上的关节处动了几下。
“我,,”
丫鬟实在是受不住了,冬雪将匕首放在了她手指上,要开始削她指肚上的肉了。
“呵,你吧,我听着。”
徐娇兰懒懒的伸了伸腰,丝毫没有因为丫鬟松口而心情愉悦。
“是六殿下派我来的,六殿下想用你要挟沈大人。”
从丫鬟嘴里听到上官瑾的名字,徐娇兰非但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反而更浓了,只是眼底的讥讽却更多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丫鬟有些错愕,她原以为徐娇兰会十分的生气,怎么也没有想到徐娇兰会不信她的话。她怕冬雪在折磨自己,一时间有些慌了,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找着东西。
沾满血的衣服黏连在一起,她没动一下都会将原本已经要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可为了活命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折腾了好久,丫鬟终于从自己腰间找到了一块玉牌,递到了冬雪手郑
冬雪瞧了一眼手中的腰牌,觉得有些奇怪,她先前没有见过这样的玉牌。
“这玉牌能证明什么?”
徐娇兰将玉牌从冬雪手里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丫鬟的玉牌上面也没有雕着什么东西,就是一块很素的玉牌,从上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知道您同沈大人关系不一般,您只要让人拿着玉牌去找沈大人,沈大人肯定是能认出来的。这几,沈大人可是抓了不少六殿下的人。”
丫鬟有些撑不住了,彻底瘫倒在霖上。
“送她去见阎王吧,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徐娇兰紧握着手里的玉牌,眉眼间又变得冰冷起来。
没等到丫鬟挣扎,冬雪将人送去见阎王了。
“主子,您觉得这玉牌?”
冬雪有些日子没有去暗营了,不知道玉牌的事情。
徐娇兰拿起帕子将玉牌上的血慢慢擦干净,缓缓开口道:“我相信不是他,应当是皇后。马上就黑了,这锦都就要彻底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