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孟夏,你才傻了呢!”冬歌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然而,严孟夏只是耸耸肩,一脸不在乎地说道,“你瞧我,像是傻了的样子么?”
冬歌翻了一记白眼,满脸嫌弃。
但她转头去看要回程的二虎与福生时,便完全是另外一种状况了。
“二虎叔,福生哥,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就不能等明日一早再启程嘛?”冬歌拉着二虎的袖子撒娇道。
二虎也是看着冬歌长这么大的,就跟看自家闺女似的,他哪儿禁得住冬歌这么个撒娇法,一下就心软了,可是吧,回去又耽误不得,二虎便十分为难。
“……冬歌,不是这样的,将军他还、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可你们这个时候走,今天晚上就要在那么大一片树林里休息了,万一有狼呢!”
“……不是的,冬歌。我们不会,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嘛,都这个时候了,出去走不了多远就天黑了,多不安全啊。你们万一跟山里的狮子老虎碰上了,那怎么办?”
二虎答不上来话了。
他本是想说,他们记得路,这一带不像狮子老虎出没的地段,可冬歌一撒娇吧,他就说不出话来。
二虎看了看身边的福生,李福生也是一脸的无奈,“……”你看我也没用啊。你挡不住冬歌撒娇,我就挡得住了?
“……”二虎心中暗自叹气。
严孟夏就忍不住也学着二虎叹气,然后又扭头偷偷地笑。
但他笑时,发现沈大夫在看他,他便干脆挺直腰杆,大摇大摆地笑。
二虎叔他们都是这样,拿冬歌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沈大夫在边上看了许久,再见到严孟夏笑得跟个捡了糖的孩子似的,终于恍然大悟。
这……这莫不是就是月姑娘借口说她要写封信、特意走开的真正缘由?
从严府护送他们一路到在这儿来的这二位,心急回程,可天色不早,月姑娘知道她劝不了,干脆就让冬歌来劝?
这、这月姑娘也太聪明了一点吧?
沈大夫又惊又讶,但是又不太敢相信。
就见,去了好一会儿的苏娴从房中出来,手里头真就拿了封信。
二虎见着苏娴,就跟见着救星似的,三两个快步走过来,说道:“月姑娘,你也帮着劝劝冬歌吧,这一路上耽搁许久,连给将军捎个消息回去都没有,我想将军还在急着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我们实在不便再久留了。冬歌她,她……”
二虎虽然心急,但是说着冬歌,他又不忍心说出什么重话,就吞吞吐吐的。
苏娴将他们几个人都好生打量了一番,只见二虎的着急都写在了脸上、又瞧见冬歌一脸的委屈与舍不得,苏娴便诚恳的对二虎说道,“二虎叔,冬歌也是为你们着想啊,这会儿都未时了,外头全是密林,车马难行,你们出了谷也走不了多远的,万一天黑下来,密林之中狼虫虎豹居多,也不安全。与其赶这两个时辰的路,倒是真不如明日一大早再走,将军这么体恤下属,想必也是能理解的。”
“月姑娘,怎么连你也……”二虎诧异地看着苏娴。
这个落落大方的月姑娘,跟以前在府中经常显得小心翼翼的月姑娘,一点儿都不一样了。尤其是与她在将军面前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二虎兄弟,其实月姑娘和冬歌担心的都是有道理的,我知道你们都是行伍出身,也曾行军打仗吃过苦,并不惧怕夜晚露宿荒郊。但我这个在药王谷生活了十年的人,都不敢说对外面的密林十分了解。师门有规矩,一旦天黑,没有极其紧急的事情,是不能随意出去、更不能露宿在外面那片密林的,就是因为太危险了。依我之见,你们还是今晚再住一晚,明日一大早,我送你们出谷吧。”
“对啊二虎叔,你们要是非得这个时候走,我们家冬歌万一再跟离开家的时候一样,嚎啕大哭怎么办?”严孟夏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上去添一把柴。
二虎顿时就懵了,“大公子,怎么连你也……”加入劝说行列了。
二虎顿时有种被包围的感觉。
李福生摇摇头,拍了一下二虎的肩膀,似乎是暗示了什么,然后便说道,“行吧,那就今晚再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二虎哥,就这么定了吧。”
福生都这么说了,二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说好。
“好耶!”冬歌便高兴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
二虎与福生是同意留下来再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行启程了。但冬歌的事情,又有了新的麻烦。
如今,冬歌拜了这药王谷的药王前辈为师,按理说,是要跟沈大夫一般,搬到那边的院子去住的,但是严孟夏身子还没好利索,需要住在药庐这边,方便一出问题就近治疗。冬歌便执拗的说,怎么也要在这儿住着,不肯走。
有了昨日她不肯去客房、非要住药庐的前车之鉴,沈大夫同她说了这件事之后,也不勉强她,只说:“那边的屋子会帮你收拾出来,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搬过去了再搬吧。”
冬歌这才松口答应。
美好的午后在这点小事、那点小事的讨论之中,也就过去了。
太阳西斜,紧跟着就日落西山。
夜幕降临时,也就代表着这一日又过去了。
有人把饭菜给送到药庐来,二虎、福生他们俩便过来与苏娴、冬歌还有严孟夏一起用饭,沈大夫也说什么都要凑过来,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