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立马拍胸脯说道:“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找来!”
“天上的星星倒不至于。”苏娴耸了耸眉毛,“就是有些棘手,挺危险的。只有福生哥身手这么好的人才能胜任。”
福生都不好意思了,腼腆地搔了搔头,说道:“阿月快别这么说,你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附耳过来。”苏娴冲福生招招手。
福生将信将疑地凑过去,就听苏娴在他耳边快速说了几样东西,他便惊愕万分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阿、阿月,你确定……你要是的那些?”
“嗯,有劳福生哥了。”苏娴笑着,将编得细又密还带盖儿的的小篓塞进了福生的手中,顺手将一小瓶药粉也塞给他。
福生的背上忽然一凉,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就是不太敢相信,阿月这么伶俐可爱的姑娘家,竟然,竟然会喜欢那些个玩意儿。
多瘆得慌啊。
嘶……
*
虽然李福生的内心是拒绝的,但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拿着那小娄走了。
将军说过了,阿月眼下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她要什么都要配合她。
当然,他也不忍心让她一个命在旦夕的姑娘家,顶着那么大太阳,冒险出去找那些东西。这传出去,太不男子汉大丈夫了。
目送着福生出门,苏娴也暗暗松了口气。
等福生回来,还需要些时间,在那之前,她要做些准备才行。
虽然师父的手札里说了这毒无解,可她还是搏一搏啊。
大不了,以毒攻毒。
但她绝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到那个连脸都不敢露的黑衣人手上。
绝不。
*
苏娴在药房里忙活了一上午。
宛儿来给她送过一壶水,大勇也来关心过一回,不过,都是来送过东西、说两句话便走了,也不曾多停留。
大抵也是这药房里的味道……嗯,太过浓重,加上门窗都只开了一条缝透气,宛儿姑娘也待不住。
不过,也得亏了这味儿大,没有旁人来打扰,她才能放开手脚。
她扎破了自己的手,尝试着分别用不同的药去解血中的毒。
正因为多方试验,她才确认了,她所中的毒,寻常草药根本不起作用,普通的解毒方子,也收效甚微。就与为她看诊的大夫的说法一样。
这毒,毒性极强,极其诡异,除了解药外,无法用寻常的方法来解。
寻常解毒之法解不了,是真的要另辟蹊径了。
苏娴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桌上的那几本书上。
回京时,她带了师父的手札,还带了几本可以称之为孤本的珍贵古籍。
这都是师父珍藏的宝贝,她要回京,他老人家便全给了她。
可这些毕竟都是师父的珍藏,他老人家向来宝贝得紧,从前连看都不给看一眼的,她都是只听两位师兄提过,所以她一开始还不敢收。
但后来师父说,她出门在外不比在药王谷里,有人护着。而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京城又是藏龙卧虎之地,指不定遇上些什么豺狼虎豹。
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就是防身用的。
而今看来,还是师父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就连她可能碰见不可抵御的危险都早早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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