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一千三百五十四年,晋文侯卒,次年其子姬伯即位,是为晋昭侯。
晋昭侯即位后,将其叔父成师建封于曲沃,世称曲沃桓叔,时年五十八岁。
当时曲沃比晋国的都城翼城还大,违背周礼规定的等级制度。晋国大夫师服劝谏晋昭侯说,建立国家应该让君王的力量、地盘大于臣下,这样才能巩固地位和统治,本末倒置是不能稳定的,曲沃日后必为祸害,然而晋昭侯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
不幸的是大夫师服曾经与晋穆侯所说的话,得以应验,长幼逆位,晋岂能不乱乎?
曲沃桓叔自得了封地后,利用他丰厚的人脉和威望,迅速笼络了许多士绅大夫,兵力也日渐增强。
华夏历一千三百六十一年,晋国潘父与曲沃桓叔密谋,弑杀了晋昭侯。潘父想要迎立曲沃桓叔为晋国国入主冀城,但遭到了晋国国人的强烈抵制,最后只好归还曲沃。
晋国人拥立昭候之子平为国君,成为晋国第十三任国君,是为晋孝侯。
华夏历一千三百六十九年,曲沃桓叔病逝于曲沃,享年七十二岁。姬师成死后,其嫡系长子姬鳝即位,是为曲沃庄伯。
姬师成弑杀国君晋昭候,从此走上了与晋国大宗公开对立的道路。
随着姬师成的死,并没有使得曲沃小宗取代冀城大宗的愿望熄灭,反而更加证实了大夫师服的曾经的预言。
华夏历一千三百七十六年,曲沃庄伯攻打晋国国都冀城,杀死晋孝侯。
国人拥立晋孝侯的弟弟姬郤为第十四任国君,是为晋鄂侯。
华夏历一千三百八十二年春,曲沃庄伯野心不死,联合刑国,郑国和贿赂来的周桓王四家攻晋,晋鄂侯不敌,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幼子逃到了随国。
这一年夏天,晋国属民怀姓九宗的五正(总长),顷父之子嘉父冒险将晋鄂侯从随国接了回来,然而回到晋国的晋鄂侯不久便病逝了。
这一年秋天,得知晋鄂侯病逝,又要攻打晋国冀城,但是此刻,曲沃庄伯又与周天子桓王反目成仇,桓王反过来支持晋国,命令虢公攻打曲沃庄伯,后者不敌退守曲沃城中。
第二年,晋国国人共同拥立晋鄂侯长子光为国君,成为了晋国第十五任国君,是为晋哀公。
晋哀侯即位的第二年,曲沃庄伯病逝,其长子姬称即位,是为曲沃武公。
华夏历一千三百九十年,曲沃武公联合陉庭军队攻击晋国冀城,未克。第二年春天曲沃武公浮杀晋哀侯及其弟栾共叔。
华夏历一千三百九十二年,晋国国人拥立晋哀侯的小儿子姬小子为第十六任国君,是为晋小子侯。
时至今日,晋小子侯二年,晋国曲沃小宗已然害死了冀城大宗昭侯,孝侯,鄂侯,哀侯四任国君。
仅仅是因为晋穆侯当初无意的违背了宗法礼制,便造就了这几十年来,以小篡大曲沃代冀的悲惨画卷。
而站在这血淋淋的历史画卷旁边注视的人,正是今日来司马钟云府里参加赏剑大会的姬无惧。
公子无惧,正是当年逃奔随地的晋鄂侯所带的第三子,他的长兄是哀侯姬光,二兄正是共叔栾。
所有的一切似乎正如当初师服预言的那样,惨烈的进行着尚且还远远没有结束。
之所以说姬无惧在随国的境遇不好,是因为他可以算一个被遗忘的人,除了十五岁那年,自己的大哥晋哀侯命人送来资财之外,他都没有亲人的概念,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竟是身边即位仆从。
尽管如此,这十八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在利用各种可以使自己成长的资源,刻苦学习六艺,努力提升学识,他还曾给一名小有名气的相剑师做过两年的剑童,为以为铸剑术烧了一年半的火炉。
这一切几乎可以看出姬无惧没有一丝贵族公子的命,然而他确确实实是晋国公子。
当司马鹰将晋国的秘辛告诉给隋聆的时候,后者反而有几分同情他的遭遇。
这一刻,隋聆看着人群中的姬无惧,身材高挑,面色俊毅,举止彬彬有礼,正是一幅茜尔君子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这个十八岁的男子曾经有一段坎坷的过往。
今日前来参加司马府赏剑大会的人,除了具是青年才俊和达官显贵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炫耀自己的剑。
华夏大陆上,国人尚剑由来已久,不论名商巨贾,达官显贵,还是士绅名士,天子诸侯,皆佩剑。
行走佩剑,不只是一个的身份象征,更是一个人品行权势力量的彰显。
剑乃百兵之王,刚直不阿,品性高洁,再加上在宗法礼制的熏陶下,华夏的人们逐渐对剑有了一种痴狂的崇拜。
而赏剑大会,无疑是一个最佳的机会。
这里大家云集,伴随着主人来参加大会的名剑好剑数以百计,正是争奇斗艳,锋芒毕露的最好时机。
哪一把剑能够艳压群芳,夺得头筹,那他的主人的荣耀和身份便立刻会得到彰显。
相反,如果一个人只能拥有一把最普通的剑,那么他就只能有一个普通的身份。
即使这个普通得到一把宝剑,他能不能长久的保有这把剑,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正所谓怀璧其罪,没有实力的人拥有好东西,那不是福气,而是灾难。
曾经的司马钟云,正是凭借隋定赠与的渡鸢剑,一日间声名鹊起,使得司马家在秀云城里的声望蒸蒸日上,乃至由秀云城内迁居到了城外东市这个相剑师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