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与夏雪,一路漫步穿梭在斑驳的枫树林里,此时已过午时,空气中略微有些燥热。
白起绅士的为夏雪取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谢谢,白起,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夏雪接过纸巾擦拭额头,嘴角含羞一笑:
“关于夏风,你想知道什么?”
“你愿意告诉我什么,我就听什么。”
白起淡淡的回应,他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判断与猜测。
不知道为什么,夏雪面对白起诚挚的眼神,丝毫没有戒备心。
她的成长环境太孤单,也太无助,她需要一个厚实的臂弯,需要一个坚强的依靠。
她把自身的背景,以及与夏风的关系,向白起和盘托出。
白起是第一个,得知这些秘密的外族人。
原来,夏雪是夏家的大小姐,也是夏风的妹妹。但是这二人的生母,却不是同一人,即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由于夏雪的生母出身贫寒,地位远不及夏家名门望族之后,且未获得父亲正式的名分,其母在夏家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让夏雪自童年以来,始终生活在阴暗与悲切之中。
母亲终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一年前,母亲终于熬受不住,彻底撒手人寰,与世长辞。
经受这番打击,夏雪久久沉浸在悲痛当中,情绪压抑,得不到释放,最终大病了一场。
病后痊愈,夏雪独自带着行李,奔赴母亲的故乡,即烂漫市。
只为看看母亲年轻时生活过的地方,也为了寄托思念之情。
从此她便留在了烂漫市,其实她在242只待了半个学期,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没有朋友,更没有倾诉的对象。
她丝毫感受不到家境富裕,带给她的优越感,相反,她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家庭,痛恨父亲对母亲的冷漠,痛恨哥哥夏风,独自享受着父爱。
诉说这些状况时,夏雪俏脸沉重,玉手手指紧紧掐着掌心,那微微抖动的娇躯,全部都能够让白起真切的感受到,夏雪激动的情绪。
那情绪之中,很复杂,有孤单、有无助、有愤恨、有幽怨。
激动之余,甚至微微有些哽咽。
白起的心,狠狠为之一动,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目睹这一幕也会动容。
夏雪的身世有些凄惨,白起想给她一个巨大的拥抱,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此时,一切安抚的言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但是,白起清楚,他不能这么做。
传统的观念告诉他,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并非正统的观念。
男女之间相处,还是得保持应有的距离。
夏雪似是察觉到白起微妙的表情,以及探出凌空的,却不敢凑前的手臂。
她旋即收拾泪容,开口道:
“白起,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同情我。只是这些憋在我心里,太过沉重,我需要宣泄。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我来烂漫市以后,第一个值得让我相信的人。尽管我们才第一次正式见面认识,当然,
我私下关注你的……不算。”
说话的同时,夏雪凝重的脸上,绽开一抹光彩,这抹光彩伴随有笑意,天真、无邪,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所特有的。
夏雪美眸闪烁,与白起目光交织,顿了顿,继续严肃道:
“白起,你是那个值得我信赖的人吗?我可以百分百的相信你妈?”
“当然。”
白起不假犹豫干脆道。
信任是相互的,白起对夏雪同样不打算设防。
不仅仅是因为夏雪一脸无公害的模样,也不仅仅是因为对于其凄惨身世的保护欲,更是因为她是白起儿时,少有的小伙伴。
受人冷眼,孤独,白起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你当然可以相信我,不过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认识,早在十年前禅杖寺,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我是小疙瘩,难道你忘了吗,夏雪?”
白起看向夏雪,一脸的诚恳。
夏雪微微恍惚,随即反应过来:“对……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她转而神情刷的一下,变得异常肃穆:
“我想要夺回本该属于我妈的一切,白起,你可以帮我吗?”
夺回一切?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白起怔住了:
“我?为什么?”
“因为你与众不同,其实,我观察你很久了。早在校内篮球比赛……”
夏雪正欲给白起徐徐讲述其中的缘由,不料,几百米外,突兀爆出一道求救声。
“来人呐,杨光被蛇咬了!”
一时间鸟雀四散,树林里回荡起叽叽喳喳的鸣叫声。
喊声正是从大部队搭建帐篷的地方传来,白起与夏雪皆是被惊扰,二人相视一眼,随即便往回赶。
奔跑之余,夏雪步伐缓慢,白起顺手拉了一把。
很快,二人便出现在事发人杨光面前。
此刻,杨光的四周,围满了焦急的学生。
一个个惊慌无助。
杨光蹲坐在草坪,脸色苍白,脚踝上的两排牙印清晰可见,牙印周围,显现出大约为两公分的红印。
“怎么办啊?我是不是中毒了?难不成我这么年轻,就要……”
此时的杨光,已经惊慌到极致,五官彻底凌乱。他仿佛预想到自己最为严重的后果,话说一半,还是咽了回去。
“不像是毒蛇咬的,杨光,你现在有什么症状?头疼脑热,乏力什么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