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抖擞着一件衣服,从上面‘唰唰’的落下不少蟑螂屎。对于衣服有蟑螂屎,陈白羽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像她爸妈这样,喜欢把衣服塞在蛇皮袋的人不少,一年下来,衣服绝对能重几斤,都是蟑螂的功劳。
“什么都往衣兜里塞。”陈白羽一边检查、清理,一边吐槽,然后从一件衣服里掏出一团已经黏糊在一起的纸。
应该是洗衣服的时候没有掏出来。
陈白羽面前的拆开纸团,纸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被水晕染了。陈白羽勉强的辨认了下,原来是一封情书。
撇撇嘴。
扔掉。
把衣兜掏干净,把里面的一些碎纸拍掉,又是一件好衣服,能卖不少钱呢。
把衣服整理,然后洗干净,烫好。
陈白羽只能庆幸,幸好有了洗衣机。
否则,她真的要跪了。
“阿妈,这几年不能水洗,要干洗。”陈白羽有些为难,说起来,她还没有在附近见过干洗店呢。
现在应该已经有干洗店了吧?
陈白羽为难道看向阿妈。
“为什么不能水洗?衣服不都是水洗的么?”阿妈比陈白羽更疑惑,“不过,这个料子的衣服洗后不好看。上次有一件这样的衣服,看着很好看,也漂亮,还想卖个好借钱呢。但洗后却变丑了,形状都变了,烫也烫也好,最后只能当垃圾处理了。”
陈白羽两眼望天,“阿妈,这个料子的衣服不能水洗。至于怎么洗?我再看看吧。”如果实在找不到干洗店,就先放起来。只要保存得当,这件衣服绝对能当藏品。就想阿玛尼的限量版丝巾,收藏的时间越长,价钱就越高,半点不因为时间而贬值。
陈白羽把几件需要刚洗的衣服放起来。
“阿妈,今天有没有人过来拿衣服?”一些小摊贩会在中午的时候过来拿衣服,然后下午和晚上到街上去摆摊。
过年了,小摊贩的生意特别好。
有时候一天能来拿两次货。
陈白羽和阿妈会把衣服准备好,然后面给小摊贩。
如果需要吊牌,陈白羽还可以帮忙准备。
陈白羽会画画,字也写得好,能根据衣服上面的标签做吊牌。
当然,要加钱。
而且,不便宜。
但有了吊牌的衣服绝对比没有吊牌的衣服更好卖,卖得更贵。
所以,不少小摊贩都宁愿加钱,也要陈白羽做吊牌。想要吊牌的,会在订货的时候就说明。
不过,也只有陈白羽在的时候能做,爸妈是做不来这么细致的工作的。
不少摊贩都希望陈白羽能一直在废品站才好呢。
“小五,为什么吊牌要三张?”阿妈很好奇,她去买衣服的时候,吊牌都是一张的。
“看起来高档。一个说洗涤说明,一个是注意事项,一个是品牌名称和码数。一般高价钱的衣服都会配有线和纽扣的......”
陈白羽给阿妈讲述高档衣服和一般衣服的区别。为什么有些衣服卖得那么贵?为什么有些衣服明明就一个样,却便宜?
“哎呀。这么麻烦。我不想听了。别人要,我们就卖,不要就当垃圾处理。”阿妈摆摆手,“以前有衣服穿就偷笑了。现在的人就是瞎讲究。一件衣服,就巴掌多的布料,却要好几百。哎,钱多得没地花了。”
陈白羽笑了笑,继续做吊牌。
突然,听到有人喊,“老板,买啤酒。”
“来了。”陈白羽赶紧洗手,摘掉口罩给顾客拿啤酒。
“阿妈,还有一箱啤酒,要进货了。”
陈白羽查看了一下家里的饮料,看看还有那些需要进货。现在店里卖得最好的就是饮料类,其他的一些日常用品几乎一个月也没有卖出去一件。现在的人更多喜欢去大超市,都觉得大超市的东西质量有保证,而且价钱也便宜。
“啤酒,菊花茶,还有维他奶......”陈白羽把这些都记录在纸张,“盐也要进货了。”
“扫把也要进货了。”陈白羽抿抿嘴,进的扫把多数是自家用了。每次进货都是一捆一捆的进,然后一把也没有卖出去,全部自家用了。
因为后面的废品收购站需要每天都要清扫,扫把几乎是一个星期换一把。
确定要进货的种类和数量后,陈白羽在墙壁上找了个批发部的电话打过去,让他们把东西送过来。
不管是阿爸还是阿妈都喜欢把一些常用的电话直接写在墙壁上。电话机上方的墙壁上写了好几个电话,有送煤气的,有送炭的,有通下水道的......
想要找什么电话?
看墙上。
“送到肥婆杂货店。对。废品站这边。”
上辈子,阿妈的店叫‘肥婆肠粉’,这辈子叫‘肥婆杂货’。
“你们什么时候送过来?下午?好。有人在。”
“小老板,要一瓶雪花,一斤水煮花生。”
“没有雪花了。还有珠江和纯生。”因为雪花比珠江和纯生便宜五角一瓶,所以卖得比较快。
这三种啤酒,陈白羽都喝过,还真分不出有什么区别。
明明味道和口感都一样,为什么有人喜欢雪花,有人喜欢纯生,有人喜欢珠江?
“那就拿一瓶珠江。”
给顾客拿了酒,称了花生后,陈白羽开始清点啤酒瓶。
送多少箱啤酒过来,就用多少箱啤酒瓶换,维他奶也一样。
当然,也不用担心啤酒瓶不够的问题。
因为在大超市买瓶酒是不需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