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祈远出来。

血缘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陈白羽能感觉到冥冥中的牵扯和担忧。

当初,她觉得顾延年亲切,想要亲近。但是,和祈远见面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给人一种‘血缘就是个屁’的错觉。

但现在,陈白羽感受到了血缘的牵扯。

她担心,是对亲人的担心。

祁家一直没有人过来。

等的时间越长,陈白羽就越担心。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瞪还没有熄,陈白羽的心被提得高高的。

在这期间,祁家没有任何人过来询问一句,关心一句,就只有从一开始送祈远过来的时候跟在身边的佣人。

祁家的两个邻居也没想到祁家人竟然这么冷血。

竟然对祈远不闻不问。

祈远是和祁妮一起被送到医院的,祁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应该都去关心祁妮了。

真是作孽。

两位邻居摇摇头,感觉祁家人偏心得没边了。

陈白羽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手术室上的灯,微微的叹口气。

想到还在救灾第一线的顾延年,陈白羽希望祈远能好好的。要是祁远就这样去了,顾延年来不及相认,来不及见祈远一面......陈白羽不敢想象,顾延年会有多悲伤,多难过,多悔恨愧疚。

虽然祈远不曾参与过她的人生,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苦了一辈子,以后就好好享福。

陈白羽在胡思乱想一通。

“......手术成功,病人明天就会醒过来。现在护士一会给他安排病房,是普通病房,还是高级病房?”

现在只有一般病房和高级病房之分,还没有豪华套房病房。所谓的高级病房,就是单人病房,里面还有一个电视机,一个热水壶,条件比一般病房要好很多。

一般病房最少有三张病床,甚至四张,环境很不好。但很多从外地来京都看病的人一般都是能省则省,住的一般都是有四张病床的病房。

但陈白羽手里有钱,不愿意委屈祈远,直接要了高级病房,然后还让医生介绍了一个高级护工。

祈远是男人,陈白羽贴身照顾不方便,需要一个男护工。因为陈白羽开出的价钱高,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男护工,一个四十岁的健壮男人,一口外地音的普通话让他看起来很憨厚老实。

祁家的佣人想要说什么,在陈白羽冷冷的目光下闭嘴。她只是一个在祁家工作的下人,能说什么?

说祁家不愿意出钱给祁远请这么好的护工?祈远不是没有生病过,每次都是祁家的佣人过来照顾。

她还算有良心,照顾尽兴。其他人看祈远不受重视,压根就不管他。那些人把别人送给祈远的补品拿走,吃别人送给祈远的水果点心等等。至于祈远想要上厕所?自己用尿壶。

有时候,甚至连来都不愿意过来医院一趟。

祈远不受宠,平时少话,即使被欺负了也是懒得吭声。

在祁家,祈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房间,很少会和别人交流交谈。家里的佣人对他不熟悉,而佣人最要捧高踩低。

现在,陈白羽让祁远住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护工。她不觉得祁家会愿意。

陈白羽好像知道她想什么,直接说道,“这些钱,我出了。和祁家没有关系。”以后都不会有关系了。

祁家欺人太甚。

“医生,病人曾经被人打过导致失忆的药物,现在又伤了头,会对他的脑部有影响吗?”

“什么?导致失忆的药物?这是什么时候?”医生惊讶的瞪着陈白羽,“你们家属怎么不早说?”

陈白羽想了想,虽然没有确切的时间,但大概的年份还是知道的,“应该是1968年的时候。”

祁远是在1968年的时候到京都的。

而祁伟业也是在1968年的时候带回祁家三少。

“1968年?三十五年前,e国的确出了一款能导致人失忆的药物,主要是用于退休后的情报人员,也用于一些受过重大心理创伤,不愿意回忆过去痛苦的人身上。但因为副作用过多,会影响人的智力发育而被禁用......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禁止使用了。因为使用这种药物的人会出现头晕头痛,迷糊不清,头脑混沌等的一些列后遗症。”

“我也是当年留学的时候在m国的一些医学杂志上看到过的。我没有见过,只是在杂志和报纸上看到过相关的介绍。”

虽然,因为立场问题,m国的医学杂志和报纸可能会夸大的色成分,但后遗症是绝对存在的。

否则,这款药也不可能在面世的短短几年后就禁用了。

陈白羽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眼神冷如冰刀,咬牙切齿,“祁家,真是好样的。”

难怪......

曾经能从小前村千里迢迢来到京都寻亲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蠢人?但看过祈远后,陈白羽就有一种违和感。

现在的祈远绝对不是一个聪明人,甚至有些傻气。

陈白羽一度怀疑,祈远这么蠢,到底是怎么从小前村走到京都的?

原来,祈远本来是不蠢的。

相反,他很聪明。

否则,也不可能在那个年代活下来,更不可能一个人从小前村走到京都。他是顾家的希望,背着顾家所有的人命和希望走出来,活下来。

那时候的他才几岁?

三四五岁?

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孩子,在那个混乱的时候活下来,并且顺利长大,顺利找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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