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如大哥所言,那就太好了。”苏华检皱着眉头,“大哥,我就是担心,就因为他年轻,所以才会更加不会如你我这般考虑得多啊。”
孙正彦也蹙起了眉心,“斐儿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他这些年在朝堂上的行事,你我也是清楚的,他不是那么轻率的人!”
“以防万一吧,为了苏家与孙家,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事情既是到了这个地步,苏华检自然不抱侥幸,已经发生了事,就要做好准备。
“斐儿要是来个鱼死网破,那我们就算是有了准备,那也是徒劳。”孙正彦一脸的沉色,想了想说道。
在他看来,事情捅了出去,准备得再全面,做再好,也难堵悠悠众口。
“大哥说的也没有错,他到底是年轻,等冷静了想一想,可能也就想通了。”苏华检手指抚着桌沿,道,“不过,要是他要说,肯定会在早朝的时候说,皇上是认识琳琅的,皇后娘娘也亲口赞誉过琳琅,所以皇上与皇后娘娘对琳琅的印象都不错,苏斐要是说出来,皇上与皇后娘娘看在旧人的面子上,肯定就会管的,你我得有有个心里准备。”
“嗯。”孙正彦想了下,点了点头。
“事情也都过那么久了,又母亲与岳母下的手,到时候就由我们跟皇上替母认罪。”
到时候,还能博个孝心。
孙正彦明白苏华检的意思,点头赞同。
两人又是说了会话,分析了一番朝堂上各众臣可能会有的反应,这才作罢。
孙正彦告辞回了孙府,他回去后也没有去内院,就留在外院,只派了亲随去问了孙老夫人的情况。
孙氏那边的情况,晚上,忍冬就细细禀告了清宁与苏斐两人。
苏斐听了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继续哄苏瑾睡觉。
……
翌日,清宁早早起了床,服侍着苏斐换衣服,陪他吃了早饭,送他到了院子门口。
苏斐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你回去再睡会。”
清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走了,再转身回了屋。
进了宫,在金銮殿前,苏斐遇上了苏华检与孙正彦还是有其余几位朝臣。
苏斐脸色平静拱了拱手,进了殿内。
苏华检与孙正彦微对视了一眼,与同僚一起走了进去。
苏斐一脸平静,苏华检与孙正彦看了他几眼,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日头渐起。
苏斐一直都站在那没有动静。
苏华检眼里就涌了笑意。
孙正彦也大松了一口气。
然,就内侍问还有何事的时候,眼看就要散朝的时候,苏斐出了列,扑通跪在了下去,“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苏华检眼角直跳。
还以为这孽子想通了呢。
“准奏。”皇上道。
“启奏皇上,微臣为人子实乃不孝,昨日微臣方才知道微臣的母亲不是难产而亡,而是遭人所害……”苏斐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差点站了起来。
群臣顿时唏嘘一片,目光看向孙正彦与苏华检。
“回皇上的话,微臣不敢有半句谎言。”苏斐回道,“外祖母,祖母,是长辈,微臣是不该忤逆不孝,可是身为人子,微臣若不能为母伸冤报仇,那就枉为人子,亡母在之灵也会不得安宁。”
末了恳请皇上收回世子,以为惩罚自己。
皇上手指微拢了起来。
苏斐又道,“微臣祖母说的话,有可疑之处,一,亡母自幼庭训,与家父感情又深厚,自不会做出格的事,二,亡母当时被人掳走,可是众所周知,普渡寺是数一数二的寺庙,不管是现在还是多年前,女眷去那上香许愿还愿的人多,戒备自是森然……祖母是长辈,微臣是晚辈,不该言之过……微臣恳请皇上为微臣做主,为亡母做主,以告慰亡母在天之灵。”
苏华检顿时脸都青了。
这大逆不道的孽子。
居然把事情往自己的祖母身上扣。
不是私会,不是掳走,那便是做婆婆的故意刁难孙琳琅,故意弄死她呢!
“启禀皇上,家母是无辜的。”苏华检站了出来,跪在了苏斐的身边,道。
“哦,国公爷说说,老国公夫人是怎么个无辜法?”皇上语气发冷,目光犀利地看向苏华检。
苏华检垂眸,有那么一瞬间,他有想把孙氏推出来的想法,可是立即就打消了,考虑了片瞬,“是微臣该死,是微臣派人把她带到杏子林的。”
他不认,那自己的母亲就要背上一个故意陷害、杀害儿媳妇的罪名。
催了孙氏出去,也是无济于事,免不得还要背上一个欺君之罪。
苏华检余光狠狠地剐了眼苏斐。
这孽子!
这一刀,可真够狠的!
皇上插手,要是查不出什么来,那罪名就母亲背定了。
“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猪狗不如!”皇上把镇纸砸向苏华检。
“你为何要这么做?”苏斐抬头看向苏华检,眼里带了戾气。
苏华检老老实实地受了这一下,“皇上……。”
苏华检说的故事很简单,他从小有个在旁伺候的丫头,丫头虽容貌清秀,可是善解人意,甚得他的心,这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他身边有朵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