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的生母良嫔虽份位不高,好在性格温婉,又育有九皇子,所以,皇上对她也算是有些眷顾的。
皇上膝下只有三位皇子,四皇子与五皇子都成家有些年了,所以这次,九皇子大婚,自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礼部在早几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忙碌九皇子大婚的事了。
皇上皇后,以及九皇子的生母都不会出宫的,所以,这接待客人的重任就落在四皇子,四皇子妃,五皇子与五皇子四人身上。
四皇子与五皇子在礼部与司礼监的协助下招呼男客,而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两妯娌便是带着宫里皇后娘娘与良嫔娘娘派来的宫女嬷嬷招呼各家夫人与闺秀。
这成亲的好日子,又是皇子,皇上也就高兴地恩典了九皇子成亲的当日,众臣休沐了一日。
吃了早饭,清宁亲自给苏斐挑了宝蓝色宝相花暗纹的织锦长袍,衣领和袖口袍裾绣了精致的云纹,外面再罩一件玉色的薄纱,腰间系通翠欲滴的翡翠,亲手给他扣上了纽扣。
清宁最后给他理了理衣领,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好了。”
如是清透的美玉一般晶莹飘逸,一身的华贵清雅更是浑然天成。
苏斐伸手抚了下她额角落下的一缕发丝,说道,“要不,我不去了,我带你出门玩儿去,我们去观月楼吃好吃的,然后去明华堂看看衣裳和布匹,再去银楼看看首饰,要是不喜欢人多的,那我们就在观月楼吃了中饭,然后坐画舫游江,这会子天气也不热了,可以一边观赏江边的景色,一边晒太阳,我们还可以钓鱼。”
开始苏斐只是那么说,说着,脸上也带了兴致勃勃出来,眼底透出了灼灼的向往来。
清宁就笑,“回头,父亲那边该是要派人过来催你了。”
九皇子大婚,苏华检,孙氏会带着国公府里的小辈去参加的,一早,苏华检就派了人过来告知出发的时辰。
苏斐撇了下嘴,随即微笑道,“那我过两天休沐我们再出去,嗯,我们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去侯府,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子如今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我们也有好几天没有去了。”
休沐的时候,苏斐会与清宁清宁一起去定西侯府,两个幸伙也过几日就百日了,白白嫩嫩的越发的招人喜欢,会笑,也认得人了,每次清宁与苏斐回去,两小子都会咧开嘴笑,让苏斐与清宁两人都喜欢得不行,只恨不能长住在侯府看着两人长大才好。
“好,你只要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回去。”清宁爽快地笑着说道,又与苏斐说道,“少喝些酒,伤身。”
“放心,我不会多喝的。”苏斐轻笑着说道,“今日的新郎官又不是我。”
说着低头抵在清宁的额头上,柔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景萃园苏斐与清宁亲亲热热的时候,苏瑶那边却是气氛压抑。
想着那些人的碎嘴,苏瑶心情就无比郁闷一肚子的火,所以,这九皇子的大婚,她是压根就不想去。
冬雪与秋菊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秋菊,你派个丫头去跟母亲禀告一声,就说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不去了。”苏瑶伸手把发髻上的钗给拨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
秋菊与冬雪两人对视了一眼,冬雪给了秋菊一个眼色,秋菊就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就出了屋子。
“秀,您还是想着那日那些秀们说的话呢?”冬雪走了过去,伸手拿了梳子,轻轻地梳着苏瑶垂下来的头发,一边轻声问道。
“哼。”苏瑶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母亲想为她说门亲,可是却是没有一点结果。
她都看在眼里,可她又不好说。
便是开口问了,母亲也不说,只说让她好好学习打理庶务。
这段时间她也是心情一点都不好。
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
才华横溢,相貌堂堂的世家公子。
还是玉树临风,fēng_liú俊朗的才子?
可,这段时日来,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做人媳妇也没有什么好的。
这做人媳妇的,要孝敬婆母,要和妯娌打好关系,要讨好忻子们,还有要管束夫君房里的通房小妾们。
哪有如今在家当大秀这般舒服?还是国公府的大秀,这一代,国公府可就是他们兄妹三个。
可她也只是想想,没有和人提过这些话。
便是从小就与她关系好的孙玉雪,她也没有提半句。
“秀,您不要理会那些的闲言碎语,她们是羡妒秀您呢,秀是国公府里唯一的秀,又是嫡出,身份尊贵,她们啊,是嫉妒秀您,所以才会说些捏酸的话污蔑秀您,您今日要是不去参加九皇子大婚的宴席,当日那些说闲话的人不定就会很高兴。”冬雪说道。
听了冬雪的话,苏瑶面色渐沉,好一会儿,才把手里把玩的钗给举了起来,“簪上吧。”
“是,秀。”冬雪高兴地接了钗,重新给苏瑶插在了发间,问道,“秀,您看看,这样可好?还是再改改?”
苏瑶从镜子里看了看,“就这样吧,嗯,把我那对红绯镯子拿出来,等会我带。”
说着苏瑶把手腕上的金镶珠翠软手镯给取了下来。
那对镯子是难得的珍品,苏瑶很少带。
冬雪笑着打开了妆台上的匣子,取了苏瑶说的那对镯子出来,然后又把苏瑶褪下的镯子给收好。
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