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来一往骂得很是起劲。
“住口。”老夫人伸手就是捞过一旁的茶壶,朝着两人砸了过去。
罗水月眼观四路,机灵地往后退了两步,裴氏正是骂得起劲没有注意,被砸了正着,裙裾被溅湿了,好在里面的茶水已经不烫了,几块飞起的碎片砸得了小腿,如是被刀割一般的痛。
“罗氏,弟妹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像什么样子。”沈峰厉声喝道。
“放肆,你们两个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你们两个这是要翻天不成?我还没有死呢?”老夫人勃然大怒,伸手指着裴氏与罗水月劈头盖脸一顿骂,“当着这么多的下人在,你们当主子的就如此大打出手,你们还要不要脸?你们不要脸,我老婆子还要脸呢?要打你们就给我滚出去打,不要在我的屋子里丢人现眼,滚,给我滚出去,去外面园子里打去,那里地方宽,随你们两个打,你们两个打个你死我活去!”
一旁的丫头与婆子都垂下了脑袋,除了老夫人身边的林妈妈与裴氏的何妈妈,还有罗水月带来的落英三人,其余的丫头婆子很自觉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母亲,儿媳错了,是儿媳气糊涂了。”裴氏转身就奔了几步就趴在老夫人的脚边,抱住老夫人的腿就嚎天大哭了起来,“母亲,可是儿媳冤啊,儿媳是哪里得罪了大嫂了,她进来对着儿媳就是一巴掌,儿媳要冤死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要对我出手?还有,我就算是做错了事情惹大嫂不高兴了,大嫂自管说就是了,她说了,我自会好好地跟她道歉,可是她一进来就对儿媳出手。”
听得了裴氏的话,老夫人与裴氏身边的丫头婆子都齐齐看向罗水月,目光里隐隐含了一丝鄙视。
身为侯夫人,这般凶悍跋扈,真是难以让她们心生敬意。
沈峰更是目光锐利看向罗水月,喝道,“罗氏,你今晚是疯了不成?怎么你那性子就不知收敛!有什么,你好好说不成?这还当着母亲,你就如此跋扈!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太好,怎么能经得起你如此大闹?你还不快给母亲道歉?”
老夫人看向罗水月的目光也阴了下去,脸色更是沉如水,“罗氏,纵是你弟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也不该出手打人。”
罗水月冷笑了一声,伸手指着趴在老夫人脚边恶人先告状的裴氏,嘲讽地说道,“道歉?让我给这个阴毒的女人道歉?她也配?母亲,侯爷,您二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吗?她给我每日吃的燕窝里做了手脚,下了那鹿衔草。”
罗水月说着就看向老夫人与沈峰说道,“吃了这鹿衔草我便是不会有身子,母亲,侯爷,裴氏她阻碍侯爷与我的子嗣,不该打吗?”
半年多了,她就纳闷怎么就一直没有身子,前回娘家送中秋李的时候,还特意请了太医诊过脉,自己是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沈峰,前生了三个女儿,去年与那朱家秀有了首尾后朱家秀也是有了身孕的,所以,侯爷自是没有问题。
然,自己让卫妈妈注意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自己的吃食没问题,身子没有问题,娘家的母亲还安慰她说,这成亲半年没有身子的也是正常,让她不要着急。
她左思右想是觉得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沈峰后院里那么多美人,怎么会这么多年自雪姨娘生下了沈清妍之后,怎么就直到去年朱眉才有了喜讯呢?
可左查右茶,也查不到什么。
幸得前自己远在通州的陪嫁庄子上的管事夫妇过来送中秋礼,这通州离得远,路上耽搁了些日子,这才前几日才到京城。
这鹿衔草自是那通州的特有的一种草药,那边很多人知道这个服用了可以避子,而因自身容易上身,所以这管事的妻子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后就服用鹿衔草避子,因此对那鹿衔草非常熟悉,管事的妻子当日来拜见自己的时候,自己正是在吃燕窝,她闻出了那极淡的味道,觉得蹊跷,这才犹豫着隐晦地提了提。
一番盘查下来卫妈妈刚才把结果告诉了自己。
所有的嫌疑都指向裴氏。
她罗水月自是不会吃这个亏的,当即就杀过来,裴氏这个阴毒的贱人,自是先打一巴掌再说。
“大嫂,你莫要信口雌黄,什么鹿衔草?我可是不知道。你自己怀不上孩子,可莫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裴氏怒火朝天,立即否认说道。
沈峰惊愕,扭头看向裴氏,脸上透着冷冽。
老夫人惊愣了片刻,对罗水月说道,“大儿媳,这话可是不能乱说,这鹿衔草是什么来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你是想不到通州那边我有陪嫁庄子吧?你以为我就没有证据吗?你以为你就是做得天衣无缝了吗?”“罗水月望向裴氏哼了一声,看向老夫人说道,”母亲,幸得儿媳前两日通州那边的管事带了媳妇过来给媳妇磕头,那管事的媳妇识了出来,儿媳这才知道。“
”罗水月,我虽是比年长,可我也敬重你是长嫂,平日里凡事都敬着你,可是这也不表示我好欺负的?你自己蹦不出儿子,管我什么事?你是侯爷的妻子,我是二房的人,可是与你隔着一房呢。“裴氏冷着脸,拔高了声音说道,”你说我给你的燕窝做手脚,真是笑死人了,我虽是帮着母亲打理侯府的庶务,可是这厨房,采买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