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争皇位,却当了皇帝!
他只想安逸度一生,却劳来碌去!
他的人生总在跟他开玩笑,一次次,乐此不疲总往他期望的反方向跑……
这些他都可以忍,可以让步,反正将就着将就着也就慢慢习惯成自然了,但有一件事,他绝对不忍不让无法将就,那就是他此生唯一的伴侣,他的皇后!
他,是凤国现任皇帝凤子墨,他还很年轻,他英俊潇洒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可他的后宫,却至今空无一人。
不想要的拼命想往里挤,想要的死活不肯进,他很惆怅,万分惆怅……
“唉~”
批着奏折的人冷不丁深深叹了一声,又一声,再一声,害得机灵的内侍小灵子自第一声出就想凑近问一问皇帝陛下是不是哪不舒服,却愣是半天寻不着机会插声,就那么听着皇上陛下一声接一声的唉个不停,唉得偌大的御书房全是某种怨气。
好半天,小灵子总算找到插声的机会,赶紧道:“皇上,您累了么?要不奴才给您捏一捏捶一捶?”
凤子墨斜了他一眼,顿时笑咧了嘴,把笔连奏折一块儿扔一边:“你不说朕还真不知道哪不对劲,你一提朕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累了,嗯,朕要出去走走。”
“啊?”又出去?“皇上,那您什么时候回来?皇……”
可怜的小灵子后脚跟出门,却竟然就跟丢了凤子墨,顿时欲哭无泪。
不过,凤子墨一出皇宫直奔武王府,也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她啊……”萧如玥慢悠悠落了一子上棋盘,慢悠悠喝了口秋月递来的茶,才慢悠悠转眸瞟了凤子墨一眼,笑:“被你吓跑了。”
凤子墨定定看着萧如玥好一会儿,方才笑道:“武王妃婶婶,您就别逗我玩儿了,我可规规矩矩得很,从没对云儿怎么怎么,她又怎么会被我吓跑呢?您调教的云儿,哪能就这么点儿胆。”
皇甫煜瞥了他一眼,相当不满他冲武王妃笑,当即一边落子一边赶人:“行了,少拍马屁了,云儿的话,后山采药去了。”
凤子墨却一听顿时拧眉:“后山?她一个人?”
萧如云确实变了很多,却依旧不太愿跟人亲近,更不喜欢丫鬟跟着,以前还有萧如鸢给做伴,可现在萧如鸢已经出嫁,据凤子墨所知,萧勤玉前段时间也出远门去了,所以……
皇甫煜和萧如玥的静默,顿时让凤子墨俊脸一沉就发了黑:“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家后山多大?怎么就让她一个人到处跑,遇上豺狼虎豹怎么办?”
怒气冲冲吼罢,扭头就急匆匆的往后山去了。
“嗯……”武王大人抬眸看向武王妃:“且不说我们家后山到底有多大,就问,我们家后山到底什么时候成危险地带了?就算有豺狼虎豹,不也很温顺么?”
武王妃淡淡瞥了他一眼,抬手落子:“据我所知,您一直把那当危险地带,而您说的那些温顺,仅限对您和曦曦而已。”
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因为没看到宝贝王妃在崖下而大规模召鸟寻人,武王大人咳了两声:“哦,那他确实该去仔细找找才行。”
武王妃:“……”
*分啊分啊*
名义上,武王府靠着的那座山就是武王府的,但实际上,武王府后山的后面,除了断崖那边外,山后还是山,连绵不绝的山……
断崖那边是武王和武王妃专属区,是禁地,萧如云不可能会去那边,所以,凤子墨只要在连绵不绝的山林里窜着找人就行,可问题是,他要找的人不知道采药采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果然,凤子墨在后山转来转去大半天,也没看到萧如云的人,正后悔没把皇甫曦那婿害拐来时,就听到山林深处传来幽幽歌声。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萧如云平常都是单纯抚琴,从不愿将歌喉亮于人前,但凤子墨还是一听便听出了那是她的歌音,顿时两眼一亮,大喜着飞身就往那边掠去。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
春醒大地,万物萌发,阳光穿透嫩绿的枝叶洒落,让一身姿妙曼的年轻女子恍若披着一层金色薄纱,迷离幻美,宛若误入凡尘的仙子。
蹲在树杈上的凤子墨都看得痴了醉了,直到瞧见萧如云悄然探手欲掏短剑,才赶紧出声:“别别,是我,是我啦。”
萧如云闻声微愕,转眸瞧清确是凤子墨,才收了已经摸上短剑的手,抿着唇欠身行礼:“参见皇上。”
凤子墨叹气,落下来:“云儿,你非要跟我这么生分不可吗?”
萧如云抿唇不语,维持那个行礼的姿势。
凤子墨拧眉,却赶紧伸手去扶:“云儿……”
“谢皇上。”萧如云淡淡说着也悄然避开他轻扶的手,弯身去提起药篮子:“民女还要去采药,请恕……”
凤子墨一把拉住她:“萧如云,你够了没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信我!你要逃我逃到什么时候?”
突兀的高声,顿时惊飞了林中栖息的鸟儿,萧如云静默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挣了挣,没挣脱,很是无奈:“皇上,男女授受不亲,请您放开民女。”
“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