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雪,太后赐婚的晋安侯世子妃,萧家当家大房的嫡长女,武王妃的孪生姐妹,大皇子妃的堂妹……
这样一个人失踪了,不见了,岂能不闹翻了天?
于是,撇开晋安侯府不算……
皇帝下旨,大到城小到村,找!
武王下令,上到山下到水,翻!
萧家直接砸钱,举凡提供确实线索者,赏!若能将人安然送回者,重重赏!
于是,再加上御书房被轰一事,凤国近来真的好热闹,可谓官民总动员,上上下下没一个闲的,忙弹劾的忙弹劾,忙找人的忙找人……
倒是不想,这样轰轰烈烈的闹腾,反而阴差阳错的把某些徘徊界边已数月之久的人给惊动了!
近三月,河冰早已化去,袒露出见底清澈的河水,弯弯转转傍山而淌,尽显大自然的恬静与悠然……
嗯,说白了,此处就是一人迹稀少的山野之地!
然,这样的山野之地,此时却十分突兀的依水建了一间简单却别致的小木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日常生活所需的,小屋应有尽有,屋外还用简单如同虚设的栅栏圈出不大的地方做院子,院里简单的架子上摆着大大小忻多簸箕,簸箕内,晾晒着附近就能采到的草药。
小木屋的主人,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干净,温和,优雅,有着如能洗涤喧哗的沉静气质,却,与这恬静悠然的大自然,格格不入!
他,标准的穿上粗布也不像农夫。
此时,一群男子连同小木屋小院一起,将男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中心,个个单膝跪地俯首。
有人道:“主子,凤国最近为了那个晋安侯世子妃四处有人搜寻,迟早也会到这里来,您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被唤主子的男子,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也当脚边跪着的这一群人统统是空气,兀自在院子里忙碌的穿来穿去,把晾晒在簸箕里的草药统统翻一遍,再走向屋前的那只小药篓,准备背上再去采药。
见此,刚刚说话那人急了,脱口而出就道:“主子,这附近几十里都已经掘地三尺的找过了,没有y本没有您说的那位姑娘的踪影啊!说不定她根本不是附近的人,就算您继续……”
不对!
事实上,根据主子那个夸张又朦胧不清的描述,那个姑娘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有待商榷!
伸及药篓的手突兀定住,男子一动不动的半弯着腰定在了那里,那人的话,也在身边同伴的紧张提醒下断在了那里。
山野,顿时恢复只有河水流淌的宁静,却,让人忐忑不安得不敢大口喘气。
忽然,男子开口了:“你刚才说什么?”
声音不高不低不温不火,犹似随口一问般的普通,却直接引出了数秒的静谧,之后,刚刚那说话的硬着头皮道:“回主子,属下刚刚说这附近已经掘地三尺……”
“后面的。”男子直接打断他。
那人怔了一怔,仔细回想之后,面色大变冷汗直流,哆嗦的声支支吾吾答道:“就,就算您……继……”
俊逸的脸庞上眉头一下皱紧,男子放弃拿药篓的直起身转过来,:“再前面。”
那人呆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道:“说不定她根本不是附近的人?”
“哦……”
男子不知意味的应了一声,又转过身去,仰头背手的看了那间小木屋好一会儿,忽然一脚踢开旁边的药篓,道:“把这屋子拆了吧。”
众人一听,大喜,掩着内心的激动应诺起身,满脑子全是安然回国的美好画面,却冷不丁的,男子又一句将众人拍落冰冷阴暗的谷底……
“接下来,我们一边游玩凤国河山一边找。”
顷刻间,众人内心一片哀嚎声不止。
一边玩一边找?那是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国?还有,万一被凤国的人发现他怎么办?还有还有,为什么走之前非要拆了这屋子呢?
但是不管如何,主子的命令不能违抗,于是众人上窜下跳的就着手忙碌起来,却,男子忽然又开口了:“拆屋子好像还挺费时间,算了,还是留着它吧,我们收拾收拾这就出发。”
众人顿时泪奔。
主子,您那想着一出是一出的毛病,就不能稍微改一改么?哪怕一点点也好……
*分啊分啊*
武王府的门槛快要被踩平了。
一,是为了弹劾皇帝欲立为后的惠妃的事!二,是为了探望动了胎气正在静养的武王妃,再稍微的兼顾点第一条!
相比之下,跑来凑热闹的萧家人就单纯得多了。惠妃他们一个都不熟,更不想扯上什么图添麻烦,只一心抱紧萧如玥这棵大树千万别倒,以免,萧家上上下下都受牵连。
“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不像以往,凡事还是少操点心,特别是如雪的事,武王和大爷都挂心着,你就别老惦记着了……”
二夫人陶氏絮絮叨叨,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声情并茂,却,活像在劝一个眉锁忧愁日日泪挂眼的人一般。
萧如玥莞尔。
道:“二婶不用太担心,我没事,只是王爷和娘太紧张了而已。”
看,她多诚实,是没事就直白的说没事,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是别人的事了,反正日后不能说她骗人。
“紧张是自然的,自然的……”二夫人陶氏说得含蓄,笑得昭然,简直一脸“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皇甫家的血脉”。
萧如玥再度莞尔,转眸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五夫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