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体会过生命的温情，会心甘情愿地背着坚韧的壳，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被人推着走，但一旦体会过了又失去，就会滋生出许多的执念，会觉得日子痛苦难熬。”
苏乔有些感兴趣，“这么有哲理，哪位名人说的？”
“杜大师说的。”杜慕寒嘴角微微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你睡，我才能睡得踏实。”
苏乔挣了挣：“可是你这样是踏实了，但我睡不着啊。”
谁睡觉的时候，一双手被人紧紧握着，人也被紧紧地搂着？
“那我轻点。”杜慕寒犹豫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双臂一搂，将她松松地搂进怀里。
“其实我总怕一松手，就没照顾到它们，让它们受伤，我有一天晚上还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你伤了自己的手。”
苏乔无语了，“你该不会真有恋手癖吧？”
“恋手癖？”
“大概吧，反正是在遇上你以后才有的。”
杜慕寒不太在意这些。
“闭上眼睛睡会，你不是说一会还要忙吗？”
*
顾雪被抓的时候，刚从整形医院的手术台上下来。
她的鼻子假体出了问题，这次是来纠正修复的。
当她看到朝她大步围过来的警察时，立刻明白，自己完了。
她表现得异常冷静，甚至都没有任何挣扎和辩解，就戴上了手铐，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苏姐……对不起对不起。”
小李急匆匆闯进来，结果看到像麻花一个抱在一起的两人，吓得赶紧又退了出去。
苏乔眨了眨眼，很快清醒，爬起来穿上鞋子：“我出去一下，你继续睡。”
“嗯？”杜慕寒还有点迷糊，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苏乔将毛毯给他盖好，轻声道：“应该是抓到顾雪，我去看看，你继续睡吧。”
“嗯。”
杜慕寒大概是真累了，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后又趴了回去。
“人抓到了？”
苏乔面无异色地走出去，反而是小李有些尴尬。
不过想到其他人家也没做什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那里是杜法医的临时休息室，人家累了，情侣在沙发上躺会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一想，小李自在多了。
“是，她人果然是在整形医院，我们一去就抓到了。”
“她承认了吗？”苏乔一边走，一边询问。
小李摇了摇头：“没有，她要求见你，她说要见到你才肯说。”
苏乔：“……”她是什么神奇体质？
一个个的，都是要见到她才肯说。
“她说，只有你才能理解她。”小李好奇地看着苏乔，琢磨不透顾雪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她才肯说。
别说他，就连苏乔自己也弄不懂。
审讯室里，只有陶俊辉坐在桌边等着。
苏乔走过去，看了一眼对面冷静得异常地顾雪：“我来了，说吧。”
顾雪丝毫没有一般罪犯的惊慌，也没有一般罪犯的暴躁，她平静得不像话。
一身白色衣裙一尘不染，长发披肩，一丝不乱，坐姿优雅，亦如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她定定地看了苏乔好一会，突然浅浅地笑了笑：“苏乔，我真羡慕你，你拥有我做梦都想要拥有的一切。”
这句话，苏乔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