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林府主卧中,传出一阵气急败坏的女声。院子里的杨树上,扑棱棱地飞起几只受惊的鸟儿。
“你快给我吐出来!”喻子衿起床一睁开眼,就看见林潇将昨天百里珊送给她的最后一块水晶糕塞进嘴里的画面,不禁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
“衿儿,你怎么这么重口味,可......这么做不好吧。”林潇先是故作惊讶状,而后一脸戏谑,明显是开玩笑不怕事儿大的模样。
“你!你给我站住!”见林潇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喻子衿一时更加恼怒,“那是阿珊留给我的!”
林潇见喻子衿一副穷追不舍的样子,二话不说就朝自己扑来,不禁眉毛一挑。幸好反应敏捷,林潇迅速躲开她攻向自己的爪子,朝身后掠去。就这样,一跑一追,两人绕着房里的圆桌左右转圈,好不热闹。
只是,由于平日里不常锻炼,半刻钟后,喻子衿便气喘吁吁,“停,停下。”林潇看着小丫头由于剧烈运动而爬满红晕的脸蛋,叹气一笑,慢慢悠悠地侧坐在一旁的软椅上,“其实,我早上让下人去买了一包一品居门口的凤梨酥,还没吃过,你可以......”
“拿来。”喻子衿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叉腰,微微喘气,想也不想,就直接打断林潇的话。虽说是暂时妥协,但仍旧不忘瞪上林潇一眼。
林潇被瞪得一脸无奈,轻轻叹了口气,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小几,沉默不语。
喻子衿转头看去,果然,小几上正放着一包还冒着热气的凤梨酥,“这还差不多,但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喻子衿心下被凤梨酥收买,但表面上仍旧不甘示弱。
过了一会儿,见喻子衿将桌上的凤梨酥吃完,林潇才幽幽开口,“好了,你爹派人来了,去正厅看看吧。”
“你怎么不早说。”话音刚落,喻子衿便飞也似的冲出房门,心下一阵喜悦,朝正厅奔去。
林潇见小丫头一副急切激动的样子,不免微微皱眉。而后收拾好神情,抬起脚步,同样朝正厅走去。
正厅中有一名身着黑色劲装高挑男子,肃然而立,清风拂过男子的衣角、鬓发,并没有加了笔柔情,反而增添了一抹英朗之气。
“你是......我爹派来的?”喻子衿一路飞奔至正厅,见仅立着黑衣男子,急切的问道,但因为从未在凌府上见过此人,不禁有些不确定。
“属下影晏,参见郡主。”影晏见喻子衿前来,转过身,恭敬俯身抱拳道。
喻子衿抬眸,视线正巧与这位名叫影晏的男子相撞。仔细地打量一番,影晏五官英挺,一袭黑衣,墨色长发用一顶乌金发冠束起,右手食指上带着同色龙形戒指,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强硬的气场,怎么看都不像莲城凌府的侍卫,要说是哪家的贵公子,倒是有几分相像。
不过,影晏既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能找到林府来......虽然气场与一般侍卫比起来确实过于强大,但若说是曾经跟随爹爹在外征战的将军,有如此风姿,也是可以说得通的,再加上有林潇作证,看来应该是爹爹派来的人,想到这里,喻子衿心中的喜悦便不言而喻,“我爹最近过得可好?派你来可是有什么事?”重生三国之忽悠人生
一人低头抿茶,一人撑肘望天,正厅内一时安静无言。直至运着轻功突然飘进的墨蓝色身影的到来。
“主子。”施易一路飞奔,看似发生了什么大事,额角上还凝着一粒汗珠。
林潇看了看一旁仍旧望着天空发呆的喻子衿,瞥了一眼施易,淡淡问道,“什么事。”
“城主府有客来访。”施易道。
“哦?”林潇与晏城城主并无交情,不过前几日的游湖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此时派人来访,着实令人不解。
似是明白林潇的疑惑,施易解释道:“城主昨夜遭人暗杀,来者是城主之弟,李岩。”
“李岩?城主被人暗杀,他来找我们作甚。”喻子衿回过神来,听施易这么一说有些不解。
林潇心下了然,并没有回答与喻子衿的问题,悠悠低头饮茶,“请。”
施易亦不多言,转身便走,引得喻子衿在一旁静静沉思。
不一会,一名身着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正厅,俯身而礼,“见过林二公子。”
林潇未曾起身热情相迎,先是给以客气一笑,而后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李岩请便,“不知副城主光临敝府所为何事?”垂眸,抹去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清明,低头抿茶。
李岩倒也不是扭捏作态的主儿,自是明白自己未递拜帖,便带一大队人马前来,在礼数上已确为不妥,对方行事淡淡也实属正常。为了弥补自己的贸然,李岩自进来起便皆是以礼而待,丝毫未摆副城主该有的架子。
“林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城主在府内遭遇刺杀,凶手不知所踪。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事发当日,前日因毒害城主而被关入狱的陈副使,从牢内逃脱。
无巧不成书,在下认为,陈副使即使不论前日下毒谋杀之事,仍有足够的杀人嫌疑,便派人捉拿逃狱且有杀人嫌疑的陈副使。而方才据追踪的下人所报,见他曾往贵府而来,因此......”
“副城主的意思是,怀疑林某窝藏罪犯?”林潇眉峰一挑,摇了摇手中的白玉茶杯,嘴角依旧带笑,却是充满了冷意。
“自然不是,罪人狡诈,在下猜想,其乃妄图躲入贵府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