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她转眸看一眼应寒年,应寒年神色如常,手搁在她的腰间,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这是什么?”
牧羡光皱眉看向地上的小瓶子。
连音站在中央,喊道,“樊医生。”
樊医生立刻走了出来,捡起上的瓶子打开,又闻又检查,脸色越发凝重,“大小姐,这个应该就是氰化物。”
罪证居然还在宴会上。
所有人又是一片惊嘘声,有人问道,“这包是谁的?”
话音刚落,又有人声音小小地道,“好像是应太太进来时拿的包,那包和她的礼服很搭,我还多看了几眼。”
闻言,众人的视线全部朝林宜投去,果然见这手握包和林宜的礼服颜色相配。
连音转过身来,一脸愕然地看向林宜,“这不可能吧……”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更像是箭似的嗖嗖嗖全射到林宜的身上。
牧羡光也看向林宜。
这里更是还有不少的牧氏旁支,此刻都坐在那里,震惊地看向林宜。
林宜坐在那里,没有起身,淡定从容地看向地上的手握包,淡淡地道,“这包确实是我带进来的,不过后来被我搁到一旁就再也没动过,宴会上人多手杂,我包里被塞点东西栽赃一点都不奇怪。”
她镇定的让人无法猜疑。
“再者,连大小姐没有害夏汐的理由,难道我就有了么?”
林宜问道。
“……”一时间谁都答不上她的话。
有人问宴会上有没有监控,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越是大家族越是忌讳活在监控的阴影下。
“我也相信这东西不会是林宜的,林宜的人品我能担保。”
连音站在那里,冲着林宜善意地点了点头。
林宜平静地看着她。
这样一来,局面似乎又陷入死局,有人提议将瓶子拿去看看能不能查到指纹。
整个连家都陷入安静的死局中。
连昊这时红着眼睛道,“我不管,一定要查出凶手,我要知道是谁杀害了我的妻子。”
“你别着急,会水落石出的。”校草大人!丫头已逃跑
连音靠在他的怀里,极是难过,却强行克制着,让人看了都有些心生不忍。
她自辩不清的样子让现场再一次陷入沉默。
她看向牧羡光,“羡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过夏汐,我害她干什么?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现在只有你身上有毒物,不是你又是谁?”
牧羡光大声问道,眼睛红得几乎滴血。
“我……”连音说不出话来,只能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
“我倒觉得这事颇为蹊跷。”
汪家的决策人这时突然插话道,“仔细想想,如果换酒杯真是意外的话,那这杯酒原来是连音要喝的。”
众人再次哗然。
难道说原来该死的是连音。
“那也不是。”
连昊这才开口道,“姐一开始就拿了杯子,说是一会儿要拉父亲一起上台向众人敬酒的,只是后来佣人去询问父亲,父亲说有点不太舒服,正在吃药,不宜饮酒,才让我们代他向众宾客敬酒。”
“……”全场静默。
连昊担心众人不信,又道,“真的,当时我陪着夏汐下楼时听到了,羡光哥、应太太,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吧?”
他们几个站得确实都不远,都听到连音叫佣人拿杯子用的话。
事情说着说着就发展到了这里,竟然变成凶手原本要害的是连老爷子。
连老的一众儿女顿时乱了,七嘴八舌地说着,叫嚣着一定要抓出凶手,连老爷子更是一脸痛心,“这么说来,是我连累了夏汐,我那妹妹走的早,死前我一面都没见到,没想到连夏汐我也没保护好。”
“……”牧羡光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
“那谁会想去害连老爷子?”
大家再一次窃窃私语起来。
“今天可是连老的六十大寿,居然想杀连老……”大家正众说纷纭着,突然从宾客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看上去有些唯唯诺诺的,指着林宜道,“我、我看到了,看到她用手指趁连大小姐不注意的时候摸过杯子,但、但我当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现在想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