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安瑟尔立刻给他脑门上来了个爆栗,“那可是神!而且满身都是戾气和污浊,现在的我们跟本无法直视它,会被它控制神智,成为它的奴隶!”

“可它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维吉捂着脑门,委屈的嘟着嘴。

“虽然说是被封印,也只是将它关起来而已,它又不是死了,控制几个小小的人类还用费它多大的力气?”安瑟尔又拧住它的耳朵,“一定不许看它,记住了吗?”

“记住了g住了!我不看它就是了!”维吉疼的“哎呦”叫唤了两声,一甩脱安瑟尔的手,立刻就躲到了阿尔德身后。

“地下的入口在哪儿?”男人收回放在春神身上的目光,开口问道。

“就在这座房子的下面。”安瑟尔迟疑了一下,“不然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一起进去。”男人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安瑟尔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率先往屋子里面走去,绕过春神躺着的床,走到房间的另一扇门前,推开了木门。

门里意外的并不是从外面能隐约看到的楔园,而是一条漆黑的通道,一级一级的阶梯向下蔓延,黑暗中看不清楚尽头。

他随手用了一个荧光闪烁,便顺着阶梯往下走,男人跟在他后面,阿尔德和维吉紧随其后。

其实他们心中不是没有疑问的,比如安瑟尔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为什么和这异界有这么紧密的联系,为什么突然就成了春神的儿子?但安瑟尔并没有立刻解释,他们也没有再追问,毕竟如果安瑟尔想说,早晚他们都是会知道的,如果不想说,他们也没有必要强迫。

他们与安瑟尔这么多年的相处,感情深到难以想象,不用怀疑,也不需要言语,他们自然会给予他最大程度的包容和信任。

阶梯很长,几人走了足足一刻钟,也没有看到尽头,只是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向着地下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潮湿,气温也低了下去,鼻端能闻到泥土的甜腥味。

又过了一会儿,那种清新的土腥味道渐渐有了改变,一丝隐隐的臭气参杂其中,仔细辨别就能嗅到,再往下走一段,连辨别都不用,整个通道都被那种难闻的臭气充斥,也说不清像是什么,臭鸡蛋,或者垃圾堆,像是在逼仄的空间里堆放了足足两三年的尸体的味道,猛一闻上去简直让人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几人的身体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不适,安瑟尔从怀里掏出两颗精魄珠,注入魔力,一阵微芒从珠子上面荡漾开,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将四人罩入其中,说来也神奇,虽然这保护罩极薄,甚至到了若隐若现的地步,但那种臭味瞬间却立刻就消失了,他们也不用再屏佐吸,来抵御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味道了。

就这样又走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看到前方隐约透出一抹亮色,看来是终于到了出口,顿时精神一震,脚步又加快了许多。

那里是一扇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小门,小门上有一个一寸见方的窗口,那光亮就是从里面透出来的。

安瑟尔好奇的将眼睛凑近那窗口,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从记忆中得知了女神与污秽神的争斗过程以及结果,但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呢。

谁成想,窗户里面的景象却是一片模糊,明明门上开的是一个通透的洞,没有玻璃之类的东西阻隔,但就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能看到两团朦胧的光,一团绿,一团黑,一左一右,各占半边,界限分明,互不相容。

安瑟尔推了推门,却没有推开,垂下视线,就看见这扇门光秃秃的一片,没有把手,也没有可以上锁的地方,只在小窗口下方,有一个细细的小洞,不深,并没有穿透木门,安瑟尔仔细研究了一番,最后发现这小洞倒是与人的小手指粗细差不多,便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指插入洞中,却没想到手指立刻传来一阵刺痛,安瑟尔赶紧将手抽了回来,只见那小指指腹上竟然被什么给戳破了,一滴血珠挂在那里,同时门也发出了“嘎达”一声脆响。

安瑟尔黑线,为什么这里所有的机关都需要用血液来开启呢?如果一天之内来个这么几回,难道不会失血过多?不过想是这么想,安瑟尔倒也是理解的,这么重要的地方,确实是要验明身份才好,否则被污秽神钻了空子,诱惑其他人来打开这个机关放它出去就不好了。

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推门,这次门很容易便被他给推开了一条小缝,他顿了一下,然后加强了精魄珠的防护罩,并示意其他人用魔法再单独给自己加几层保护膜,他自己也加了两层,这才谨慎的慢慢推开门,带头先进去,其他人则跟在后面。

门内的世界简直就是让人叹为观止,黑暗与光明相对而立,地狱与天堂比邻而居。中间隔着一条细小却极深的深渊裂缝,左侧是繁花似锦,春意盎然,右侧是哀鸿遍野,寸草不生。

这景象太过震撼,四人一时呆呆的站在门口,连言语都忘记了。

还是男人第一个回过神,看向最引人注意的右边,“那里……就是关着污秽之神的地方?”

只见那荒芜萧索之地上,临近深渊之处,有一座由干枯树枝以及藤蔓缠绕成的巨型牢笼,形状就像是圆顶鸟笼一般,只不过笼条异常密集,就要赶上一堵墙了,使人看不清牢笼里面所关之物,但却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状的东西不断从缝隙中飘出,绕着笼子游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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