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擅长?”男人一边用手搂住他的腰防止他乱动掉下去,一边把桌上的报纸与食死徒的报告拎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看成果,难道你要告诉我这些令人称奇的主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当然不。”安瑟尔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报纸,然后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扒住男人的脖子,狠狠的嘬了一口,刚才采访的时候他都偷偷的看到了,汤姆就那么优雅的静静的坐着,表情平静温和,可却气场全开,魅力惊人,丽塔-斯基特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看看,自己男人就是这么帅!
“还是杀人更适合我。这些东西,到底玩儿的不如邓布利多娴熟。”
“我可不这么认为。”男人轻笑一声,摇摇头,“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给邓布利多戴高帽子的人,可没几个,我没有想到,邓布利多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会很震惊。”
他还记得第一次通知丽塔-斯基特这件事的时候,那女人的脸变得就像她的头发一样僵硬,闪闪发光的眼镜都从鼻子上滑下去了。她并不乐意接受这样的命令,她宁愿把邓布利多写成一个世纪大骗子,而不是一个有缺陷的好人。
其实男人也是这么想,不过外面的形势却不容乐观,他不再是专横独裁的暴君了,因为理智的回归和安瑟尔不时的提醒,他也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就如同安瑟尔所说的那样,舆论的力量就像水,而他就是那水中的一艘小船,水能将船托举到至高,也能一个浪头翻来把小船拍的粉身碎骨。邓布利多在巫师界长年拥有极高的声望,说话也是极有分量,而食死徒却敲相反,仅有的那么点好名声也是刚刚才建立起来,连地基都还没有打牢,与邓布利多相比,简直微弱如同烛光,稍一不慎就会前功尽弃,被彻底熄灭,想凭借这些与邓布利多抗衡,那可真就是蜉蝣撼大树,鸡蛋碰石头了。
这些,也从一开始几乎传遍整个英国的谩骂与质疑声中得到了证实。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倒过来。他的男孩这么跟他说。
于是便有了前后不一的说辞,在被精心安排的采访中,他一改前言,将之前对邓布利多的“揭露”来了个彻底大反转,就给他戴个高帽子,又能如何呢?
结果显而易见,还是他得到的好处更多。民众明显对这样的说法接受程度高了一大截,黑魔王的形象逐渐发生着变化,而这个过程竟然不过才花了短短的两三天!邓布利多就算依然对他不依不饶,心里恐怕也再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底气。
“汤姆。”
熟悉的柔软呼唤在耳边响起,男人回过神来。“怎么了?”
安瑟尔悻悻的趴在男人的肩膀上,表情很忧郁。“你怪我吗?”
男人笑,“不怪。”
安瑟尔接着问“你相信我吗?”
男人毫不迟疑,“相信。”
安瑟尔继续问,“那你会舍不得吗?”
男人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背,“也许吧。”
安瑟尔一下子就直起身子,上身拉开距离,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好像还有点气呼呼的,“为什么不说‘不,我非常舍得’!”
男人失笑,“说不舍得是假的,还是你希望我说假话骗你?”
安瑟尔一下子又萎靡下去,重新趴到男人肩膀上,眼神更忧郁了,撅的老高的嘴里嘟嘟囔囔,“那怎么办?我其实也有点舍不得,但好像不回去不行,偏偏又有那该死的莫名其妙的预感……话说回来,都怪你!真的假的都还不知道呢,你就这么相信我,太盲目了,这下可好,要是我们还能回来可怎么办?这些新闻一发出去,你原来的心愿就很难再达成了!”
“达不成就达不成吧,”男人说的倒是毫不在意,“称霸世界,获得永生,已经不是我现在的愿望了。这个地方虽好,我有点舍不得,但也很厌烦。”他顿了一下,摸摸安瑟尔的头发,“我很怀念我们为寻找复活方法而四处旅行的日子,更何况那是我们相爱的地方,再回去看看也不错。”
“回去看看是不错,但问题是要长住下那可就烦了。”安瑟尔抬起手揉揉额头,眉毛不自觉的皱在一起,神情有点烦躁,又很疲惫。“你别忘了,那里除了植物,石头,还有一堆叫不上名字的野兽以外,连个能说话交流的人类都没有,我还好,你怎么生活?”
“会有办法的。”男人拍拍他的背,轻声哄着,用拇指把他紧皱的眉头揉开,“‘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安瑟尔还是难掩忧虑,男人只好转移话题,“罗盘催你还不是很急,我们还有时间,所以先考虑下眼前的问题吧。”
“……什么问题?”安瑟尔扭过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漫不经心的顺着问道。
“决斗的日子就要到了,邓布利多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次倒是换了男人皱眉,“不太对劲。就算是封闭了霍格沃茨,但邓布利多绝不会傻到连自己也同时封闭进去,至少会看报纸。”
安瑟尔沉默了一下,“霍格沃茨现在静悄悄的,没有学校里的人和外界联系,包括邓布利多。我曾经派人去打探过,好像没什么异常。邓布利多还在学校里搜索食死徒,主要针对斯莱特林,据说宿舍都被翻过来倒过去十几回了,没有什么发现。有一棵树无意间听到了他跟麦格教授的对话,只说是要专心等待决斗。至于邓布利多对这些新闻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