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画里比较好啊?萨拉查在心中默默垂泪。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也并没有出现非要吞掉画像的场景,萨拉查终于又再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体,只是几千年都过去了,他对于有了身体这件事还不太习惯,走路的时候像小婴儿一样,摇摇摆摆东倒西歪,被安瑟尔嘲笑像一只企鹅在爬山,于是只能愤愤的扶着墙慢慢蹭着走。
安瑟尔再一切完成后,毫不留恋的擦除了地上的鲜血,炼金阵瞬间消失。
“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萨拉查就算再不常理会旁人的目光,这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妥。
安瑟尔无奈的摊手,“霍格沃茨里不允许使用门钥匙,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有密道,能够通到霍格沃茨的大门口。”萨拉查想了想城堡的结构,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者我们去地窖,用西弗勒斯的壁炉送我们到卢修斯家里。”男人提议。
“不好,邓布利多一定正在到处找我,只要我一出去,他就有办法追踪到我的位置,会把麻烦给西弗勒斯他们带过去。”安瑟尔摇头。
“那就从大门走吧,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就算遇到了邓布利多,他也不敢拿我们如何。”男人握了握手,感觉到已经提纯的血液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有些陶醉。
男人现在是百分百的纯血了,萨拉查复活用的血液就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自然还是纯血,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祖先和后辈的角色发生了颠倒,这是个很尴尬的问题,三个人都有意识的回避了,但萨拉查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却已经拉近了太多,那种对祖先的崇拜与尊敬和对后代的威严与爱护,悉数变为了亲人之间的熟悉与信任,只不过每个人对此都乐见其成,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彼此在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听起来就很不错,不是吗?
也不知是他们料事如神,还是邓布利多更工于心计,果不其然,三人从霍格沃茨入口处的密室一出来,就直接和邓布利多来了个面对面。
邓布利多阴霾的视线从三人身上扫过,旋即大吃一惊,“汤姆!”
“好久不见,邓布利多教授。”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邓布利多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他,有些不太确定,“你……你不是魂器?”
“魂器?”男人笑起来,“那些玩具就送给你吧,我看你也玩的挺开心。”
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邓布利多咬牙切齿的看着安瑟尔,“没想到竟然会有黑魔王的爪牙潜入霍格沃茨!”
“要说起黑魔王的爪牙,这学校里多的是吧?”安瑟尔不以为意,“在你眼里,整个斯莱特林学院不都是食死徒的后备军吗?”
“我一直想将他们引入正途,”邓布利多慢慢说道,目光死死的钉在男人身上,“可现在看来,除非黑魔王彻底消失,否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
“你所谓的努力,就是让他们在学校里受尽歧视与嘲笑?”虽然一直没有说过,但安瑟尔心里始终对邓布利多给斯莱特林们带来的不公而感到极度不满,因此说话也刻薄起来。
邓布利多转动蓝眼珠,看着安瑟尔,“你是如何骗过分院帽的?食死徒根本不可能进入赫奇帕奇!”
“既然我是‘邪恶而狡猾’的食死徒,就自然会有我的办法。”安瑟尔冷笑。
“邓布利多,滚开吧,凭你一个人,是拦不住我们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耐心,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走遍了大江南北,闯过几次生离死别,都让他的心态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此时这放在以往会让他兴奋的局面,如今只让他感到不耐与厌烦。
邓布利多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也平静下来,仔细看了看男人,“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汤姆。”
“但有一样永远不会改变,”男人没有否认,却连看他也不愿多看一眼,“那就是对你的厌恶。”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他们,自己侧开了身体。
三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踏出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只是在他们临出门前,邓布利多的声音竟追随而至:“汤姆,你破坏了霍格沃茨的校规,扰乱了这里的秩序,你将无辜的孩子们卷入了这场战争,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男人没有理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安瑟尔却憋着一口气,冷冷的回道,“到底是谁将孩子们卷入战争,您应该自己心里清楚!”
“哈利如果知道他最好的朋友竟是个食死徒,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邓布利多的表情像是非常惋惜。
“收起你假惺惺的面具吧,哈利有您这样的校长,会伤心难道不是迟早的事吗?”安瑟尔毫不客气的嘲讽道,“能保住命都是他的幸运!”
邓布利多脸色一变,胡子颤了几颤,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目送他们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他的神色顿时萎靡下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黑魔王眼看着就要被他彻底消灭,自身的声望也将如他所愿到达一个巅峰,但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汤姆-里德尔好好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不仅毫发无损,甚至连实力都突飞猛进变得深不可测,就好像在告诉他,之前的一切只是跟他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