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戒再次下厨处理调制了一遍药膳,照顾聂红凌吃完药膳,睡觉的时候,因为聂红凌怕黑又还在生病,所以九戒索性在旁边打坐守着。
一夜无话。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时,聂红凌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脸色恢复了红润,仅仅一晚,小女孩的病就完全好了。
“醒了?”九戒端着一碗粥走进屋子,粥里面混着红枣和昨天炖人参鸡汤剩下的人参。
“小哥哥,今天送我回家吗?”聂红凌问道。
“呃……吃完早饭就送你回去。”九戒点了点头,“先去洗脸刷牙。”
“好。”聂红凌开心的从床上下来,屋子外面九戒帮她准备好了刷牙的用具和洗脸的热水。
吃过早餐后,聂红凌主动拉起九戒的手,两人出了院子来到隔壁院子门口,也就是聂红凌的家。
刚要敲门,院子的门就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
汉子一开门瞧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锦衣华服的九戒,另一个则是一身白绒衣装的如同小天使般的聂红凌。
汉子看着聂红凌觉得眼熟,仔细看了一会儿,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吗?
汉子朝着聂红凌瞪眼吼道:“你这丫头,还敢回来,你哥哥落水染了病,到现在都没好。”
“怎么了?不去做工在门口嚷嚷什么?”聂红凌的娘穿着花棉袄的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边走边嚷嚷道。
“爹,娘。”聂红凌原本兴高采烈的小脸又变得满是委屈。
“你这死丫头还敢回来。”花袄妇人见到聂红凌后,生气的走到门口指着她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生病了,你还敢躲到外面去不回家。”
“小丫头昨天也生病了,也没见你们担心过啊。”九戒握着聂红凌的小手,朝着夫妇二人瞪眼道。
“你是谁,来管我们家的家事,我生的女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花袄妇人瞪眼,又朝着聂红凌吼道:“死丫头,昨晚跑哪里去了,女孩子家家还拉着别人的手干嘛,小小年纪不学好,当初就不该生你,还不快死进来。”
聂红凌被吼的小身子一颤,连忙松开九戒的手,低着头走进了院子。
妇人伸手一把她扯了过去,看着她身上的新衣服,问道:“这衣服哪来的?”
“我给她买的。”九戒淡淡道,妇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么好的衣服,好看不好穿,回头卖了,娘再给你添一件耐穿的。”妇人摸着聂红凌身上的衣服脸色好了一些,对着聂红凌说道。
“娘。”聂红凌开口道:“哥哥好些了吗?”
“你哥还在生病呢,请了郎中开了药也不见好。”说到这,妇人脸色又坏了起来。
“小哥哥,你能给我哥哥治病吗?”聂红凌看向九戒,眼里有着祈求。
九戒看着这个小丫头,真的有些无语,又有些心疼,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还是郎中?”聂红凌的父亲,那黝黑汉子疑惑的看着九戒,这么年轻的郎中能有什么医术,昨天请的老郎中都没治好聂红正的病呢。
“爹,昨天就是小哥哥治好了我的病,哥哥应该是和我一样的病。”聂红凌说道。
“哦?”花袄妇人闻言终于正眼看九戒了,连忙说道:“昨天还没感谢你救我儿子女儿的恩情,还请劳烦公子救救我家正儿,我老聂家感激不尽。”
说到最后,竟然要拉着聂红凌一起跪下。
“哎哎哎,别别别,我都说了治了,带我。”九戒倒是不在乎这妇人跪不跪,聂红凌这小丫头却是不忍心让她下跪,连忙开口。
那妇人却也只是做了一个样子,聂红凌都快跪下了,她也才刚低了点腰。
九戒跟着妇人和聂红凌进了里屋,那黝黑汉子也不去做工了,而是跟着进屋看看这小子能不能救自己儿子。
里屋的聂红正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被子,额头上敷了一块湿毛巾,脸色苍白,半眯着眼睛,浑身打冷战,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用虚弱的声音开口道:
“娘,我冷。”
“正儿”妇人连忙走过去摸了摸聂红正的脸,开口道:“娘又给你找了个郎中,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哥哥,你好些了没有。”聂红凌也走过去轻声问道。
聂红正听到聂红凌的声音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涌现出了怒气,连原本虚弱的声音都大了一些:“你不是走了吗?我不是你哥哥,你快滚啊!”
“丫头,你先出去,别惹你哥哥生气。”妇人看了九戒一眼,对聂红凌说道。
聂红凌低着头,转身失落的走了出去。
九戒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小丫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又被他压了下去。
这小丫头都这副模样,这种处境了,心里竟然还一直挂念着这个家,挂念着她那个混蛋哥哥,自己要帮她的话,得换个方法了。
而且…………
九戒冷眼扫了聂红凌的父母和床上的聂红正一眼。
这些人也活不过多久了。
九戒脸色平淡的上前看了聂红正一眼,伸手装模作样的替他把脉,又望闻一番,然后把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个药方写了一份交给妇人。
做完这一切后,九戒又把手伸进怀来,变出两锭金子,拿出伸到花袄妇人手里。
“啊,公子这是……?”花袄妇人的眼睛都直了,门口的黝黑汉子也愣愣的看着九戒手里的金子。
“你家小丫头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