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钰何其的聪明,本就知晓她不会送自己东西,这才想着把它拿走。
可在他拿了以后,她也没有什么表示,这让他以为是送给自己的,便挂了上去。
却在询问她是否好看的时候,看出了她脸上神色中隐藏的无奈,也最终确定,这是她要送给沈疏楼的!
可即使是给沈疏楼的又如何,他只要霸占了,沈疏楼就永远不要想收到剑穗!
“云随,将这个剑穗收起来吧,别让本王再看见它。”他唤来云随,将手中的剑穗递了出去,一身的冰冷和寒霜,让整个书房中的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
“小姐,送给沈将军的剑穗没有了怎么办?”熏衣一进房间,就叽叽喳喳的开口。
顾卿颜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道:“无事,左右不过是一顶剑穗罢了。日后上街,看见合适的,再买来送于疏楼哥哥也是一样的。”
“可王爷以为那是给他的。”熏衣想到东皇钰问是不是送给自己的时候,那脸上的欣喜,让她看了都觉得愧疚不已。
其实这些日子,熏衣看在眼里,王爷对小姐那是真的好!
有时,她在想若小姐能够放下一切芥蒂和心结,高高兴兴的做钰王妃,也没什么不好得。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顾卿颜轻嗤一声,将桌子上的书又拿了起来,翻到自己上次看的那一页,她不再说话。
熏衣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是主子间的事情,她这个当奴婢的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麓州。
男女老少互相依偎在一起,带着警惕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沈疏楼和东皇清,他们二人身上与世隔绝的仙人气息和这些西玄流离失所的难民自是不一样。
而在这片区域的不远处,大夫们在几个房间中来来回回的走动,很是杂乱。
麓州州史张勇有些无奈的看着东皇清,说道:“景王殿下,这些就是西玄所有的难民了,那几个房间中的,是已经感染上病症的。”
就在东皇清要说话的时候,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从人群中冲出来,不小心跌在了众人的面前。
小男孩还想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托住了他,将他带了起来。
小男孩花着一张脸,看向将自己扶起来的男子,他如天上的皓月一般清冷,琉璃般的眸子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薄唇抿了抿,随后才柔声说道:“小心,别摔着了。”
一个妇人从人群中出来,惊慌失措的来到东皇清的面前,有些犹豫的看向还被他扶起的小男孩,开口道:“殿……殿下,小宝他不是有意惊扰殿下的。”
妇人在小宝跌出去的时候,神经就绷得紧紧的,这下子看见孩子还直直的跌在了东凌景王殿下面前,心中只怕景王殿下因为小宝冲撞了他而怪罪。
东皇清见妇人紧张的样子,将小宝放开,语气柔和的说道:“无事,孩子天性顽皮,小宝很可爱。”
小宝刚被东皇清松开,妇人就将小宝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来,想到刚才自己认为东凌的景王会狭隘的惩罚小宝,却不想他这么的温和,一抹难堪爬上了她的脸,她有些感激的开口:“多谢景王殿下。”
经过这件事情,东皇清的形象在这些西玄难民中便有了改观,他们也不再那么的防备的看着二人。
沈疏楼看向这批难民,询问张勇,“可有检查过他们的饮食吗?”
“查过,没有任何的异常。”麓州州史张勇头都大了,这些难民的病是在被他拦截后才出现的,这最大的问题不就出在麓州?
“谁是第一个出现病症的?”沈疏楼挑了挑眉,只觉得这件事情很是棘手。
如果一旦查出他们在进入东凌境界前就已经患病了,那西玄边界将这一批难民赶来东凌境界内,其野心可想而知。
若此病是传染的,那西玄的用心昭然若揭,他们无非是想利用这些难民在东凌传播这些病,制造混乱。
现在既然已经查明他们是在进入东凌境界内才患病的,至少可以确定这些难民是真的逃难的普通百姓,不是什么西玄细作。
既然不是西玄细作,就更加棘手了。
这次从西玄边城逃难过来的达到将近千人。
他们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其中更多的是老幼妇孺。
即便是目前东凌与西玄处于剑弩拔张的状态,但百姓是无辜的。
所以,不能对他们杀之。
在不能杀之的情况下,又赶不走。
若是能赶走,张勇也不会将此事上奏到朝廷了。
对于他们来说,要真被赶回西玄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留在东凌,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这也是难民一直赖东凌境内的原因。
所以,目前东皇清和沈疏楼首先要做的防止病症蔓延传染,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安置这群西玄难民。
如果不马上将抑制住,到时病症蔓延,有可能危及东凌百姓。
张勇缓缓道:“出现病症的人都被隔离起来了,发高热,上吐下泻,这是他们的通症。虽然像是普通的风寒,但大夫说,比普通的风寒要严重许多,传染性极强!”
东皇清闻言,琉璃般的眸子看向那边被隔开的几个房间,随后看向身旁的沈疏楼,问道:“沈将军,可否愿意一起进去看看?”
没等沈疏楼有什么反应,张勇却惊慌失措的摆手,着急的开口:“使不得!使不得!这病实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