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坠这样一说,胡小林有点犯难了。
这人呐,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胡小林现在的确有了一些钱,再村里也积攒了一些名声。可如果贸然把红薯卖给刘兰坠,村民看到挣钱的机会,肯定会纷纷登门,求购红薯。
等那时,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落一个众人埋怨的下场。
刘兰坠看到胡小林皱眉,才发现提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他皱了下眉头,尴尬道:“小林,婶子没别的意思,你要觉得不合适就算了。”说完,便抱着柴禾急匆匆的走了。
这事儿闹的!
胡小林急忙推开车门追了上去,说道:“婶子,你这事儿我得考虑一下。你也知道人多嘴杂,冬天里闲人多了,叨叨事儿的也多。”
蘑菇屯有句俗话,叫街上跑了鱼就是大的,这话的意思就是人言可畏。这年头,造谣的人可不闲事情大。早些年,村东头的刘大头家里死了两只鸡,传到村西头就变成死了两头牛了。后来这事儿传到了杜家庄和小藤村,就变成刘大头全家死绝了。
彭阔海得知以后,开大喇叭嚷嚷了好几天,把村里那些喜欢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指名道姓的教育了一通。自那以后,村里的风气才得到了改善。再加上彭阔海这几年在村里有一定的威信,所以这种‘造谣’的事情已经很少出现了。
胡小林的脾气真是好的不像话!刘兰坠笑着点点头,让他不要为难,又嘱咐她开车慢点才离开了。
坐上车的胡小林驾车朝着桥沟镇方向走去,赵紫烟看到他没说话,便开口道:“小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直接标价往外卖就可以了。村民喜欢呢,就掏钱;不喜欢呢,就拉倒。”
真是急病乱投医,怎么忘了这个办法了!当然了,这也不是个好办法,可是胜在公平。
“这办法不错,我回去好好想想。”胡小林赞了一声。
赵紫烟也没有说话,毕竟是蘑菇屯的事情,说多了反而不好。而且胡小林又住在村里,在意在村中的名声。
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桥沟镇的红高粱酒厂,赵紫烟下车后便进入了工作状态,将积累的事情处理完,又带着工人急匆匆的去库房盘货了。
白狼刁钻古怪耷拉着脑袋站在胡小林身边,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哀怨的叫声。它是一点都不想待在桥沟镇,这里的伙食太差了,食物和牛角山一比简直就是渣;可是它又不敢偷偷跑回去,怕挨胡小林收拾。
胡小林趁着没人注意,急忙进入玉石空间找大圣要了一支宰杀的土鸡喂给白狼。刁钻古怪递给胡小林一个感激的眼神,便窜进窝里大快朵颐去了。
刚刚安排完工作的高建业看到胡小林闲着没事儿,便笑道:“东家,那件事解决的咋样了?咱们的高粱烧卖的咋样?要不要提高一下产量?”
“产量还能继续提高?”胡小林愣了。这段时间的出货量不少呀,而且质量也都过关。难不成高建业等人没有开足马力搞生产?
高建业看他满脸疑惑,便拽着胡小林去了他的办公室。他现在是红高粱酒厂的技术大师,有单独的办公室。
高建业给胡小林沏了杯茶,才笑呵呵的说道:“之前的销售情况不太乐观,我就适当的让他们休息一下。虽然说一天的工作时间是八个小时,可总共做活的时间也不过五个多小时。当然了,工人们也没有闲着,平常没事的时候就是维修机器,清扫车间,整理仓库啥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多制作出一些高粱烧也不错,可以存放在神奇山谷内的酒窖中。这样一来,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积攒出一批陈年老酒。如果有一批数量可观,而且还都是存放了十几年的纯粮食酒,那就能在无形中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胡小林盘算了片刻,开口道:“高爷爷,恢复正常的工作时间,争取在年前制作出足够的高粱烧。不要担心卖不出去,我们这不是勾兑酒,绝对有市场。”
“好!”高建业应了一声,“我马上就去通知他们。”
“别急,吃完午饭也不迟。”胡小林觉得还是下午再提这件事比较好。现在都上午九点半了,没必要让工人们紧赶慢赶提高工效。
整整一上房里忙活。等食堂里的饭菜下锅,工人离开车间,忙的满头房里走了出来,微笑道:“小林,都清点清楚了。划对勾的箱子都是用你送来的那批高粱酿造的高粱烧,总共九百八十六箱;没划对勾的箱子都是我们从下面村里收购来的高粱酿造的高粱烧,有一千二百五十箱。”
“吃完饭就装车,我带着他们去衡林市。”胡小林说完便示意工人去餐厅吃饭,满脸笑容的赵紫烟急忙跑进办公室那饭盒。
红高粱酒厂的伙食不错,工作餐是两菜一汤,有肉有鸡蛋,米饭管够。吃饭的时候赵紫烟还说明天吃薄皮大馅饺子厂送来的饺子。
工人们欢呼一声,一个劲儿的说胡小林和赵紫烟仁义,没有把他们看低了。就冲这些,也得踏踏实实的干活,争取让红高粱酒厂取代衡林老酒的位置,让蘑菇牌农产品集团成为衡林市的龙头企业。
任治兵吵嚷着道:“衡林市的龙头企业算什么?咱们得让蘑菇牌农产品集团成为华夏国北部地区的最强企业!”
“为什么不能是整个华夏国的最强企业?”赵紫烟清楚胡小林的人脉关系,更知道蘑菇牌农产品在衡林市的口碑。
胡小林咽下饭菜,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