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来奉命来带常保贵他们去维多利亚港找人的片警,因为在看到常保贵他们是华人,而且不象是近两年迁居岛上的那些有钱华人的形象特征,不自觉的就露出了在他人生二三十年来一惯在华人面前高人一等的作派。
常恭见常保贵挡在杨柳面前,自然也不甘落后,在那片警见抓人不果恼羞成怒的拿出身上作为武器的警棒挥向常保贵的时候,他就冲上前和那片警缠打在一起。而常有最机灵,早在大家由语斗演变成武斗的时候,悄悄的溜了出门,冲向五楼了。
此时小菊一家正坐在餐厅的餐桌边十分惬意的吃着早餐。而桌上摆放的早餐十分的丰富,不但有熬得浓浓的野鸡蘑菇汤,还有小菊娘做的拿手的肉夹膜,每人还有一个又红又大的水蜜桃。
要知道自离开上海以来,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如此舒服而又丰盛了。毕竟是和杨柳三母子在一起,小菊空间里的很多太过于显眼的蔬菜水果都不敢拿出来吃。特别是空间里的水蜜桃,连小菊都只能找机会悄悄偷吃一个,心里那个憋屈啊,真是难以言说。
因此小菊一到港岛,在寻找住处的时候,特地买了两套不大的住宅,而且虽然是一幢楼,却一家住三楼,一家住五楼,这样相互间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而她呢,也好把娘和壮壮的身体好好调养一下,这一个月以来,娘和壮壮的身体也瘦成一把骨头了!
小菊一家三口人正吃得嗨皮,门突然被人敲得镇天响,把正沉浸在享受美食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正喝着汤的则被汤给呛着,正咬着肉夹膜的则被膜给噎着,正咬着水蜜桃的,则被水蜜桃的汁水给岔了气……
“小菊姐!小菊姐!快去救救我爹娘,他们要被这里的警察给抓走了!”小菊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就听到了门外常有那带哭腔的叫声。
“你们先把餐桌上的水蜜桃给吃完!这东西是稀罕物,现在市面上可是看不到的!”小菊站起身离开饭桌前叮嘱了一句,同时在看见娘和壮壮似乎也有起身的意向时又补了一句话,“你们在家吃早餐,别过去添乱!我过去看看就行!”
小菊娘听了这话,想了想,如果连小菊都帮不上忙的话,她过去说不定还会拉小菊的后腿,也就坐在桌前继续她的早餐,至于壮壮,虽然担心他的两个朋友,但他对小菊的信任早就到了某种高度,认为任何事只要小菊出马,肯定就会被解决妥当,因此也很安心的继续的吃着他的早餐。
“小菊姐!快点!警察要抓我爹娘,我哥和警察打起来了!”常有一见开门出来的小菊,就象是看到了救星似的,上前一把抓住小菊的胳膊就朝楼下跑,至于眼泪,早在看见小菊的时候就收了。
“警察为什么要抓你爹娘?”小菊边跟着常有往三楼跑边满心疑惑的问道,明明昨天威利走的时候,说今天会找人派个当地的片警来帮常家找常恭的,怎么现在却变成有警察上门抓人了?
“小菊姐,我也不知道!好象是那个警察问我娘要证件吧!我娘没有搭理!是不是我们没有证件,象在澳门一样,是黑户?那我们岂不都会被警察抓走?”常有说着说着就担心起来。
“谁说的?我们都有证件的!”小菊听常有这一说,这才想起所有人的证件在离开上海时,常保贵是交到她手里保管着的,那些证件此时正和常保贵交给她的那三箱黄金躺在小空间里呢。自来香港以来,她只顾着寻找住处,考察岛上的生存环境,社会问题及社会习俗,倒是忘记了把常家几人的证件交还于她们了。
当小菊来到三楼时,正好看见那片警把常恭的一只手反剪在背后,同时正举着手上的警棒朝常恭的身上挥打,而常保贵则正拼命的上前阻拦,但毕竟年纪大大,再加上这么久以来一直吃睡不好,身体早就有些掏空的迹象,根本拦不住身强力壮的片警!
而那片警可没有什么怜闵之心,这样一来,他的警棒不是重重落在常恭的身上就是落在了常保贵的身上!在他眼里,华人根本算不上是人。杨柳呢,此时正哭着跪在地上救片警放过常恭。眼前的这一幕,让小菊心里的怒气不由得直往头顶上涌。至于常有,早就红着双眼握着双拳朝那片警冲去。
小菊这时也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及权衡得失的心,几步跨上前伸出手捏住了那片警挥警棒打人的手,同时一脚朝片警当胸踢去。踢出去的这一脚小菊至少用了一分的力气,当场把那片警给踢得滚下二楼,贴在二楼平台的墙上,同时口里狂吐鲜血。
这不是小菊心狠,而是当时那片警的一只脚踩在常恭的背上,一只手则用力的把常恭的一只手扭在背后,而另一只手则打人。这种嚣张的姿态深深的刺激到了小菊,更让她想到昨天出去吃晚饭时一路上看到的一些‘华人与狗不得进’的牌子!两相结合,如何不激起她心里的怒气?
“好!好!你们这些偷渡客,竟然还敢袭警!你们就等着接受香港律法的制裁吧!”这个时候那片警倒想起律法来了,他边咳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警笛猛吹。小菊知道这件事可能要闹大了,虽然她下脚的时候还是注意了分寸的,但这个片警的内腑肯定是受了不轻的伤,至少也得养上大半年才能继续工作。
小菊知道此事的深层次的原因是香港的华人地位过于底下,在港岛一直是处于一种被压迫被欺辱的地位,但此时表面上的原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