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诤这样做,并非是因为傅诤当真是一个那么好的正人君子,而是傅诤还在很多的事情要解决,如今姜程程醉酒,那更是最好的时机,是傅诤找人谈话的最好时机,这样就不用害怕担忧姜程程会不小心听到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了,可是傅诤丝毫不觉得这个时候去找人谈话是在打扰别人的休息,傅诤直接去施柔的房门前,敲响了她的房门。
只敲了一下,房门就开了,施柔好像早就知道傅诤会来找自己,早就等候在这里了一样,打开房门之后,她侧了侧身,然后下巴往里面一点,就道:“进来吧。”
傅诤挑眉,走进去,看来施柔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为什么要来找她啊,真是太好了,傅诤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对,应该是说其实傅诤根本就不喜欢跟除了姜程程之外的人说话,要是要跟除姜程程之外的人说话,傅诤希望对方是个聪明的人,这样他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词语,把所有的事情都尽快地说完,就可以尽快地结束那些让他烦躁的对话了。
傅诤可以说如今真的是真姜程程心有灵犀了,他一走进施柔的房间,也跟上次姜程程过来找施柔时的那样,理所当然地就占据了房间内唯一的那一把贵妃椅。
施柔转头跟进来看到的时候,自己也是一愣了,看来她的这个儿子现如今跟理论上是她帮他找来的媳妇十分地默契呀。
施柔也没有生气,当然,她现在也不敢跟傅诤生气就是了,施柔坐在了贵妃椅对上的一张普通的沙发上,然后她首先开口了,用着最常见的寒暄开场白,“程程没事吧?我听厨房说你让厨房帮她煮了两遍的醒酒汤?她喝醉了吗?”
“我以为你应该关心的是程程的后脑勺呢。”傅诤丝毫面子都不给施柔,直接地就讥讽地说道,刚才因为姜程程在场,因为很多的傅公馆的佣人都在场,所以傅诤暂时只能压抑住怒气,不找施柔算账,傅诤到现在都不明白施柔的脑子是有什么毛病,她明明知道姜程程就是他傅诤的逆鳞,谁都不能碰,可她偏偏就不信邪那样,一定要跟他作对,老实说,虽然施柔是傅诤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可是傅诤对这个母亲真的没有多少的感情,他已经过了需要母亲的关怀的年龄了,很多时候过了就是过了,追悔不及的,很多东西都是有个时限的。
而且施柔这几年越发地对他好,其实根本就不是想要挽回他这个儿子的感情,只是单纯地傅诤如今有出息了,他们这对不称职的父母如今需要傅诤给他们的公司创造价值罢了,傅诤相信,要是自己只是一个有神经问题的但没有丝毫才能的傅诤,那施柔绝对不会回头看他这个儿子一眼,其实父母有时候也是很现实的。
傅诤的大脑正在想着许多的事情,犹如火车过境一样,很多发生过的事情,遇到过的人,都一一地闪现在他的大脑里。